湘吉云嘿嘿地偷笑起来,知道再也遮掩不过去了,只好说:“我没想抵赖,我确实去过那个窗口边,可我也没干什么啊!”
“你还说你没干什么?那你戳两个洞干什么?”徐丽姬伸手指着湘吉云,眼睛有些泛红,气得快哭了。
湘吉云干咳两声,支唔着说:“也没想干什么,就是想看看屋里有人没有,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就是这样!”
“胡说!你戳了两个洞在上面,还敢说什么都没看到?说!你看到什么啦?”
“我是在窗户上戳了两个洞,可屋里光线太暗,我什么也看不清,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你撒谎!当时我就在里面,你敢说什么都没看到?”徐丽姬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她很希望湘吉云什么也没看见,却又不敢相信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这种心情让她纠结地欲罢不能,欲张还休。
“哦!倒是看见什么了,但那只是一个影子。”湘吉云见她不信,只好又补充着说:“是一个背影,但背影很模糊,模糊得很神秘。而我能看到的,除了神秘,就还是神秘,其它的什么也没看见。”
“你……”徐丽姬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举着扫帚往桌上敲去,“你还敢不老实?”
湘吉云被那扫帚吓得往后缩了缩,一脸无辜地说:“哎呀!当时可时间太短,光线又太暗,我倒是想看见什么的,可结果就是没看见什么。真的!”
“什么?原来你还真想看见什么,是吧?好!你说,你想看见什么?”
湘吉云见她逼问地紧,忍不住叹了口气,决定不再遮掩了,一本正经地说:“实话跟你说,我本来没想看见什么,但结果什么都看见了,而且是不该看见的,我也都看了,这下你满意了吧!真是的,非要我把话说到这份上,就不能留点假象空间吗?”
徐丽姬见湘吉云这么快就招认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可心里那股气还在,那股气因为没有出处,憋得她十分难受,让她忍不住哭着喊了起来,“爹啊!女儿命苦啊!自你走后,女儿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可你还要把女儿托付给这个伪君子?你知道吗?你看错人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他就是个流氓、无赖,他现在就开始欺负我了啊!”
湘吉云见徐丽姬哭得伤心,本想说些话来安慰她,可身为惹她伤心的事主,除了认罪,别无他途。心烦意乱地摇头叹息道:“好啦!别喊你爹了,是我对不住你爹,对不住你,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不就是看了一下吗?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反正都已经看过了,电影开场又不给退票,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就杀了我解气,你不杀我的话,我最多不吃饭,也不睡觉,或者我到床上去面壁思过。对!就这样,我去面壁思过。”
徐丽姬呆呆地坐了一会,觉得那口怨气怎么也难以下咽,又见湘吉云拿“电影”来调侃自己,忍不住喊道:“我……我,我要杀了你!”抄起扫帚,猛地扑了过去。
湘吉云听见喊声,回头一看,只见徐丽姬正举着扫帚打来,连忙闪身躲避,无奈身上有伤不灵便,躲了几下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徐丽姬见湘吉云倒在地上,索性跳将上去,骑在他身上,用扫帚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湘吉云挨了几扫帚后,趁乱抓住扫帚,连连喊道:“放开!我叫你放开!不要再闹啦!拜托!我求你啦!”
徐丽姬停了停,却觉得还不解气,又去夺那扫帚,夺了几把也没夺过来,便狠狠地喝道:“放手!我叫你放手!”
湘吉云松开扫帚,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咬着牙缓缓站了起来,待喘上两口气后,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疯婆子,我告诉你,你别看我有伤,就算我伤得再重,你这样的也是白给。我是看你是女的,不想和你计较,但你也别太过份了。”
徐丽姬愤愤地说:“我过份?你不想和我计较?我白给?好!我倒要看看今天谁白给!”说完,忽然伸出手指朝湘吉云的伤口戳去。湘吉云猝不及防,被戳了个正着,痛得大叫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突然而来的剧痛迫使他抽搐着倒了下去,然后捂着伤口在地上慢慢翻滚,直到痛楚让他无法承受地晕了过去,这才蜷缩着一动不动了。
看着湘吉云的惨状,徐丽姬被吓得跌坐在地,呆呆地半晌无语,看了看手上的鲜血,她无法想象自己竟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过了一会,当她的意识逐渐清醒,发现湘吉云已经好久没有动弹,担心他是不是被自己杀死了,连忙爬过去抓住他使劲摇晃,“诶!湘吉云!你死了吗?你快起来!”见他没有反应,忍不住捧着他的脸看了看,待松开手,却发现那脸上有个血手印,吓得连忙向后缩去。她不知道,自己手上的血印到了湘吉云的脸上。
就在徐丽姬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湘吉云终于悠悠转醒了。湘吉云见徐丽姬惊恐万状地缩在墙脚,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她在打杀自己,怎么她反倒搞得比自己还狼狈,但他立刻就猜到她是被自己的惨状给吓倒的。苦笑着叹息一声,无力地说:“你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徐丽姬怔怔地看看湘吉云,忽然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