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虎想了想,点头道:“嗯!倒也是!咱这算是没打着野猪,却搂了一只兔子。”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关月红见父亲转怒为喜,不失时机地凑了上去,说:“既然已经知道抓错了,就把他们放了吧!再说,咱已经收了人家两万大洋,不好再难为人家。”
关大虎先是对着女儿嘿嘿一笑,忽然正色道:“爹的事不用你管,该怎么做,爹自有分寸。”转身看着刘栓财,又说:“既然是绑错了,那就放人吧!等那小子的伤稍好点,就立刻让他滚蛋。不过那个徐小姐得留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她下山。违令者斩!”
关月红见父亲不肯放徐丽姬,忍不住嚷嚷着闹了起来,“爹!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既然已经收了人家徐小姐的赎金,就应该放了他,要不然咱就坏了道上的规矩。都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规矩一旦坏了,咱飞虎寨的人以后在外面还怎么混啊?”
关大虎平时很是钟爱这个女儿,也时常在一些小事上让着她,见她执意阻挠自己,顿觉烦闷不已,却又觉得她说得也在理,只好说:“爹什么时候说过不放她了?爹是看她刚死了爹,怪可怜的,所以先留她在山上住一段时间。你要是现在放了她,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也没个人照顾,你让她去哪?你以为放她是好心,其实是在害她。”
关月红不服气地说:“我怎么就害她了?她不是和那个学生一起的吗?哪里没人照顾?那个学生就能照顾她!”
关大虎不屑地说:“难道让她跟着那个穷酸学生?那个穷酸学生他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他还能顾得了徐小姐吗?”见徐丽姬正躲在女儿身后,连忙笑着把她请出来,安慰道:“徐小姐你放心,虎爷我留你自有留你的道理,绝无恶意,你就安心留在山上住些时日在再说吧!”
徐丽姬看见关大虎,心惊不已,她看出这匪首对自己绝无好意,如果今日不能脱身的话,日后定是苦海无边,因此也顾不上面子了,跪地哭求道:“虎爷!求求你放了我们吧!只要你放了我们,下山后,一定会有人照顾的,我们也一定记得虎爷您的恩德,到时候必有重金相谢,只求虎爷立刻放我们回去!”
关大虎皱着眉头说:“徐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虎爷我对你可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说走就要走呢?”
徐丽姬一边低头垂泪,一边想了想,忽然说:“虎爷,不是我说走就要走,实在是没办法!我夫君如今身受重伤,我必须尽快送他去医院,否则再晚就来不及了啊!”
关大虎意外地喊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夫君?你夫君是谁?”刚问完,立刻就明白过来,指了指躺在那边的湘吉云,问道:“你是说那个穷酸学生吗?他是你夫君?”想了想,又说道:“不对!他不是你的夫君,我亲耳听见他叫你徐小姐,他不可能是你的夫君!”
徐丽姬这时才发现湘吉云正躺在厅里,以为他已经死了,不觉有些难过,但很快就感觉这点难过不足以表明两人的关系,便连忙做出一副无比心痛的样子,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扑了过去。待扑过去以后,试了试湘吉云的鼻息,发现他原来还活着,假装动情地说:“幸好你还活着,不然我一定陪你一起去死!”
关大虎见徐丽姬跪在湘吉云身边垂泪不止,觉得这两人倒也几分夫妻相,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这小子真是你夫君?”
徐丽姬一脸无奈地说:“他确实是我的夫君,只是还没来得及过门而已,但我们有正式的婚约,而且……”心想,虽然自己与湘吉云并无感情,但父亲确实把自己许给他了,何况眼下情况特殊,必须借此打消关大虎的非份之想。想到这里,又继续说:“而且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在我心里,他与我夫君一般无二。”
关大虎听到这里,心头有些发凉,按他的想法,徐丽姬是要娶来做正室的,而他的原配两年前就过世了,可是听徐丽姬的意思,她的身子似乎早已给了湘吉云那穷酸,这可不符合他的娶妻标准,但他心里已经喜欢上这个美娇娘了,因此只能恨恨地说:“妈了个巴子的,你……你,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呢?有伤风化知道吗?”
关月红插话说:“爹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人家怎么说也是有婚约的,伤哪家的风化了?真是的!”说着,伸手扶起徐丽姬,安慰道:“我爹这个人就是说话难听,倒也没什么坏心,你别和他计较。这样吧!你夫君既然受了伤,行动肯定不便,你就先留下来照顾他几天。至于郎中嘛!我们请个好郎中到山上来,然后等你夫君好些了,我一定亲自送你们下山。你看这样好吗?”徐丽姬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关大虎见女儿已经替自己做主了,本想就此算了,回头见徐丽姬那款款的身形,还有那一颦一笑实在动人,哪里还能割舍得下?想了想,一把推开关月红,气岔岔地对她说:“月红你给我回去,爹的事情不用你管,这个徐小姐爹是要定了!”
关月红是个性格火爆的女子,见他爹不听劝阻,气得大叫起来,“爹!你不要忘了,你已经收了人家徐小姐的赎金了,而且人家已经有主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