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端正,只是看起来粗狂霸道。
整个人一副磐石模样,瞧着精力旺盛。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经过边关的磨练,原本的亚麻色皮肤,变得黝黑。
他的背梁很直,瞧着谁也看不上的样子。
傲得满溢出“目中无人”的气息。
待他走近后,奉命迎接的十三爷上前,朝他拱手问候:“年将军辛苦了。”
可年羹尧并没有下马,只是骑在马背上,意思意思地朝十三爷点点头,就继续前行。
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并且,他的眼里有轻蔑的神色。
这让十三爷非常的尴尬。
怎么说他也是个亲王,又因为四爷的关系,在朝廷颇有威望。
那些王公大臣见了他,巴结都还来不及。
可这年羹尧不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还用那种眼神睨着他。
不过,好在他素来是个能忍的。
怎么说年羹尧头一天回京,他不好在城门口闹事。
虽说四爷是看中他,但他从不会因为这份特殊的关系,就目中无人。
相反的,他非常低调,尽量不给四爷这个皇帝哥哥惹麻烦。
因为他知道,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任何人都不得侵犯。
管你是夫妻、兄弟、还是父子。
只要稍微露出纂逆的端倪,甚至老老实实的不惹是生非,也会祸从天降。
即便他们是兄弟,现在皇兄也很器重他,他也不会去胡作非为,这样日子才能稳妥。
紧接着,年羹尧到了城门口,总算是下了马车。
他在官员的簇拥下,进了城门,准备去往太和殿。
因为四爷正在太和殿,等着他们。
就在众人一同前往太和殿的时候。
年羹尧走着走着,脚步微微一顿,四处顾望了一下。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五格身上。
嘴角更是勾起一抹讥讽地笑,道:“五格,我听闻你前阵子让阿迷州改土归流了?”
五格本来是混在文武官员里面的。
现在突然被年羹尧点名,他微微愣了愣后,回了声“是”。
听到他的回答后,年羹尧嗤之以鼻地道:“不过是剿几个匪子,你居然花那么长的时间。再看看我,平反和硕特部,几乎跟你用的一样的时间。要是换我去做你那个差事,估摸着两三个月就能搞定。可我这个差事,估计你没个两三年都搞不定。”
说完,他还放肆的哈哈大笑,抬脚继续往前走。
其余的一些官员也跟着嘲笑起五格来。
有些王公大臣,还说奉承话讨好年羹尧。
“那是,谁能有你年将军厉害,被那反贼偷袭时,才数百人,也改站在城墙上临危不乱,愣是把偷袭的反贼给吓跑了。”
“你懂什么,那叫用威风凛凛的霸气,把反贼给击退了。”
“就是,即便是白雪皑皑,还是率领精兵顶着风雪昼夜横扫敌军,换成旁人,哪里有这等魄力。”
“要不怎么说年将军有勇有谋呢,换成某些人,别说横扫敌军了,指定站在城墙上尿裤子了吧。”
“哈哈哈哈”
说这些话的,无疑都是投靠年羹尧的官员。
不然就是打算投靠他的官员。
而他们肆无忌惮发笑时,还用余光扫着五格。
明摆着他们嘴里的某些人,说的就是五格。
而五格又不结党营私,即便有人看不惯,也不敢得罪盛宠的年羹尧。
五格本来是想回年羹尧话的。
可是那些附和的人一通乱拍马屁。
他要是再回,就已经不合时宜,错了最佳时间。
并且,反而会成为对号入座尿裤子的人。
怎么说他们也没有指名道姓,他要是对号入座,反倒成了笑话。
眼瞧着势头不对,十三爷适时地解围道:“年羹尧,你不懂,五格属于情况特殊,他那不是一般的剿匪,是那阿迷州的李纯太过狡猾了。”
那李纯身为当地土司,居然到处打地洞。
导致五格再怎么熟悉地形,也不知道地洞打在哪儿啊。
这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自然是难对付。
最后还是派了线人摸清地洞路线,这才将李纯捉拿归案。
还别说,这差事要是换成别人,那才真是难搞定呢。
想到这,十三爷拍了拍五格的肩膀,示意他要稳住。
五格回了十三爷一抹放心的眼神,没说话。
可年羹尧却不乐意了,他怒气冲冲地道:“怎么,听怡亲王的意思,我年羹尧平反和硕特部,就是运气好,那和硕特部的人都是小意思呗。”
“本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十三爷淡定地回。
年羹尧扫了五格一眼,又怒瞪了十三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