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虽说皇上赐本宫避子药也没多长时间。可本宫这心里却煎熬的很,不过几,就跟度如年一样难熬。”
毓贵妃欣慰地笑道:“如今哥哥好不容易平定和硕特部,本宫当然得趁打铁。借着皇上高兴的时候,对咱们年家还有些顾念时去求他,否则过了这个度,想再有这样的机会,那就难了。”
毓贵妃早几天前,就有这个打算了。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自家哥哥打了胜仗。
肯定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的。
平定一个蒙古部落这样的战功,不是年年都有的。
想当年,康熙帝为了平定噶尔丹,可是亲征了三次,才大获全胜。
就连去年策妄阿拉布坦造反时,策妄阿拉布坦虽然死了,可他儿子还是带兵逃遁了。
“就是,怎么说您也是年将军的亲妹妹,皇上总不能让忠臣的亲妹妹无嗣吧。还有啊,咱们年将军厉害,肯定年年都有这等好差事的,主子就别伤感了。”紫青道。
“话虽这么说,可哪能天天打仗啊。本宫还是希望大清能太平盛世。也不希望哥哥总是拿命去博,毕竟事事无常,刀剑无眼,谁又说得清楚呢。”
她知道,哥哥这次利落的平定和硕特部。
往后但凡有这样的差事,自然都是交给他去办。
但她除了担心哥哥的安危,更担心他功高盖主。
因为哥哥这次回京,定能升官加爵。
可是,当一个官员的位置达到一定高度后,就很难上升了。
再高总不能比皇帝还高吧。
到那个时候,伴随着功名利禄的,还有帝王的猜忌。
要说哥哥是个沉稳低调的人,她倒不必担心。
偏偏哥哥是个鲁莽又傲气的人。
若真有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心疼自家哥哥。
毕竟他这些年,一直都是为大清在卖命。
“主子别担心,年将军本事大,定能无事的。对了,奴才听说年将军已经带兵凯旋,在回京的路上了呢,估计年前就能回京了。”紫青道。
毓贵妃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
而接下来的子,毓贵妃便一直在等,等四爷翻她的牌子。
她是贵妃。
如今膝下又有个二格格。
加上哥哥年羹尧不仅是开国功臣。
如今还平定了和硕特部,又建了大功。
一个月里,自然是比别的妃嫔子要多的。
所以几后,敬事房的小太监,就过来传话了。
那传话的小太监,也正是给毓贵妃送避子汤的太监。
要说他之前见了毓贵妃,本来就有些怕。
那么现在,这位的哥哥在朝廷立了大功,他就更加害怕了。
怕的,无非就是毓贵妃要是得到盛宠,那他这个做奴才的,会不会小命不保。
毓贵妃瞧着小太监颤颤巍巍的样子,淡淡道:“本宫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你怕成这样做什么。”
“没”小太监回。
紫青扔给小太监一个荷包,趾高气昂地道:“过了今晚,说不定你明儿便不必来送避子汤了。所以,你还不赶紧拿着荷包走人,别耽误我家主子沐浴梳妆。”
“是。”小太监先是一愣,而后捡起荷包,就一溜烟似得离开了。
心说什么叫过了今晚,他就不用再来送避子汤了?
紧接着,毓贵妃便让奴才备水,替她沐浴焚香。
不一会儿,翊坤宫的里间,就水雾缭绕。
毓贵妃则坐在浴桶里,背靠着浴桶,一脸闲适而享受。
而那浴桶里,全是白色的牛。
以及红艳艳的玫瑰花瓣。
紫青一面替她擦洗着子,一面感叹道:“主子,自打您用牛泡浴后,肌肤似乎更加白嫩透亮了呢。”
“嗯。”毓贵妃将子撑在浴桶边缘,整个人很是慵懒。
温的牛,将她的肌肤泡得如凝脂般白里透红。
甚至,在烛光下还泛着丝绸般光滑的光亮。
然而,她却没心思管这些。
只是脑袋里一团遭,整个人也格外紧张。
因为,只要一想到待会要去养心,见到朝思暮想的男人,她便紧张加期待。
她在想,待会遇见皇上,该怎么开口,想些什么说辞才好。
他会不会答应她的请求。
若是答应了,她还能不能怀上皇嗣。
如果他不答应,那她又该怎么办?
唉,真真是纠结。
似乎不管答应不答应,好像都有发不完的愁。
一炷香后,毓贵妃出浴。
因为待会要裹着被子抬到养心。
所以,奴才并没有给她换衣裳。
只是用厚厚的棉巾,将她包裹起来。
然后,她就那么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奴才替她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