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男人,只有等吹熄了灯,才会猛一下子露出真面目来。
进了屋,四爷跟昨儿一样,坐都没坐,就进了里间。
屋里头,奴才们都醒目地退下。
若音站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地替他解着衣服。
再给他换上干净的藏蓝色睡袍。
银质的扣子,在烛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若音从下一路往上替男人扣着扣子。
等扣到最后一粒扣子时,男人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就呈现在她眼前。
关键是那性-感的喉结,还微微滚动了几下。
这一刻,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若音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伺候他这么多回,她太了解他了。
但凡他这个时候滚动喉结,就准没好事。
果然,还不等她把最后一粒扣子扣上。
一个厚实的手臂,就托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那双神秘深邃的墨瞳,则盯着她的脸蛋,细细打量着。
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猛兽,在欣赏美味稚-嫩的猎物。
顿时,一股冷色调的薄荷香,窜入她的鼻尖。
若音偏过头,不去看他。
只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今晚怎么又来了?”
“不是皇后昨天夜里说的,要朕少熬夜,早点把登基后的第一子造出来?”
“可可臣妾也没让您”连着到她这儿来呀。
这要是叫旁人知道了,还以为她这个做皇后的,光会争宠吃醋,却不会劝着雨露均沾。
不过,对于四爷这种男人,她还真不好劝着他雨露均沾。
不然的话,她会死得很惨的。
就好比现在,即便她的话说到一半就收住了,还是受到了男人冷冷的凝视。
“接着说下去。”四爷松开女人,幽幽地道。
若音在他松开的时候,立马就又缠上他的手臂,嗲声嗲气的:“臣妾没别的意思,只是昨儿夜里还疼着呢,还请皇上怜惜点儿”
闻,四爷低头睨了女人一眼。
只见她美眸低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
雪白的脖颈下,咽喉还小心翼翼地吞咽一下。
惹得性-感的锁骨微微动了动。
随时随地都透着美和媚,勾人至极。
此情此景,即便心肠再硬的男人,也不得不心软起来。
这一夜,四爷倒是没昨夜那般孟浪,稍微收敛了些。
可再怎么收敛,那强-健的体魄和弯刀似得家伙,却也是实打实的疼爱着身下的女人。
这样一个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住的。
更别说若音这种没用的,没多久就开始哭求了。
屋外,苏培盛听着里头的动静,露出了太监般的眯眯笑。
自打登基后,皇上鲜少去后宫。
即便是去了,那也是雨露均沾。
连着宿在后宫一处的,更是没有过。
如今瞧着这动静,皇上似乎有意让皇后怀上登基后的第一子啊。
次日清晨,四爷知道外头冷。
便体恤若音一回,没让她早起。
临离开前,他还抬脚至床边,将锦被微微往下拉了拉。
那躲在被窝里的小脑袋,就露出半边。
四爷微微附身,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若音微微张唇,梦呓般“哼哼唧唧”了几下。
似乎在埋怨男人扰了她的清梦。
瞧着她这般模样,男人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在她耳旁低低地道:“今儿夜里,朕晚点来,届时你若困了,就先睡会。”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带着些许眷恋。
此刻,这么好听的烟嗓,于若音而,也如同恶魔般阴森。
将她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惊醒。
被男人折腾过的腰,以及身子某处,纷纷担惊受怕的疼了一下。
可她还是假装睡着,没听见似得“哼唧”了几声。
就翻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他。
见状,四爷倒是没所谓。
甭管她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
反正到了夜里,该来的,始终会来
四爷在永寿宫连宿了三夜后,便到了下元节。
下元节的由来,与道教相关。
道家信仰天、地、水三官大帝,形成三元节。
即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纪念天神诞辰。
七月十五日为中元节,纪念地神诞辰。
十月十五日则为下元节,纪念水神诞辰。
三官大帝各司其职。
总的来说,天官赐福。
地官赦罪。
水官解厄。
水官侧重管理水域诸事,大清自古就是农业邦国,水与农业生产关系尤为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