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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道:“既然这样,你先退下。”
“是。”八爷打了个千,就出去了。
八爷出去后,康熙搁下手中的狼毫笔,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
一双老练的眸子,重重地闭上了眼帘。
那么多儿子,每个儿子有着不同的面孔。
就像这一次,同样的事情,分开来问话,就是不同的结果。
一个冒着被他骂的风险,都要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就算他严厉斥责,却还是坚持站在太子的角度,替太子说着好话。
在他看来,老四跪在他面前,说的那番话。
充满了人情味和义气。
是个重情重义,对兄弟手足情深的皇子。
至于老八,他还没发飙,就隐瞒了一切。
足以看出,他心胸狭隘,无情无义。
早在大阿哥和朝臣举荐他为皇太子时,他就察觉到事情不对头。
没有人好到大家都会帮忙说话,除非他有意拉拢。
然而,康熙最讨厌的,就是结党私营。
如今看来,老八和大阿哥结党谋储位,还想谋害太子。
他还以为,八阿哥真如臣子所说,是个好的,却也不过如此。
经过这么一场考核,康熙心中的天平,已经向四爷微微倾斜着。
紧接着,康熙一刻也没闲下来。
他接见了几名心腹大臣,又接见了主动求见的三爷。
原来,康熙看似对八爷封皇太子一事,没有说法。
私底下,一早就让人追查了张明德相面之事。
这一夜,康熙召见大臣,一直聊到后半夜才歇下
翌日早朝。
王公大臣才进殿,就觉得今儿个,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往常上首的康熙,就威严无比。
可今日,他穿着一袭明黄色龙纹裹身,脚踩龙纹熊皮墨色靴子。
身躯伟岸,龙颜甚伟。
双臂厚重有力地垂于膝下,硕大的翡翠扳指嵌于指尖,气派又威风。
一双深邃而犀利的眸子,俯视着底下的众人。
隐隐有股上位者的威压,朝众人迎面扑来。
这股威压,比平时要强上数十倍。
令人头冒虚汗,不敢抬头。
就在众人一声不吭的时候,康熙威严地道:“自上次胤禔举荐八阿哥为皇太子,荒唐说出有相面之事时,朕便让人查了此事的真假,那张明德原本就是一普通秀才,哪里会看面相。”
此话一出,殿中大半的人,都悬了一口气。
八爷看似温和,实则紧张万分。
距离上次举荐一事,已经好几天过去了。
如今皇阿玛终于提起,应该是有了结果。
只听康熙冷哼一声,道:“什么丰神清逸,仁谊敦厚,福寿绵长,必有大贵,帝王之相,简直是一派胡言,倘若大清的储君,靠面相来选,那大家还读什么书,习什么武,个个都去看面相得了。”
倘若真的仁谊敦厚,昨天就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了。
加之他确实让人查过,那张明德根本就不会看相。
只是想依靠看相,成为八爷的党羽,才想了这么个说头。
一番话,说得其余的人哑口无言。
殿下的直郡王,已经吓得两只腿打摆子了。
这个事情,还是他提出来的,若是怪罪起来的话,恐怕他也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康熙那双锋利的眸子,直直扫向直郡王。
“不仅如此,朕还发现大阿哥有谋杀皇太子的企图。”
语音刚落,直郡王只觉得噩耗从天上砸向他,砸得他头晕目眩,没有一丝征兆。
他整个人都站不稳了,摇摇晃晃地走上前跪下。
“皇阿玛,儿臣怎么可能谋害二弟,儿臣冤枉啊。”
康熙没功夫听直郡王诉苦,他直接朝三爷投去一抹眼神。
于是,三爷就走上前,道:“大哥,你素来和喇嘛关系密切,府上更是花钱雇了好几个喇嘛,是不是?”
“什么叫和喇嘛关系密切,我那是和喇嘛学佛。”直郡王道。
“那大哥可记得毓庆宫前廊大门,和二哥宗人府住处,都埋了个桐木偶人?”三爷咬牙切齿地问。
闻言,直郡王眼神闪躲,后背发凉。
他支支吾吾地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既然大哥不懂,我有人证,还有物证。”说完,他拍了拍手掌。
就有三个喇嘛,一个丫鬟,一个太监进殿了。
喇叭戴着黄帽子,穿着宽松的大红棉麻袍子。
个个双手合十,瞧着倒是一副慈悲心肠。
可他们却被侍卫押着进来的。
丫鬟和太监,倒是自个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