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瞥见床里有动静,就放下狼毫笔,抬脚到了床边。
“醒了。”他扶着她坐起来,在她腰上垫了个帛枕。
“嘶~”若音倒吸一口凉气,本来她就头昏难受,偏偏身子还一阵酸痛,她娇嗔的瞪了男人一眼,“爷昨儿也不知怜惜我一些,身子都要被你撞散架了。”
人都说大清朝的四贝勒冷酷无情。
要是康熙给了他差事,相关的倒霉蛋就惨了。
因为他不接受贿+赂,不管是财,还是色。
曾经有人为了贿+赂他,送上京城第一花魁,只卖艺的那种,还没破过身子的。
结果非但没收买到四爷,还加了一条贿赂罪。
可若音觉得,传言真的不可信呐。
这位爷就是个衣冠禽兽,简直是有辱斯文!
四爷属于床+上淫如魔,床下圣如佛的那种。
此时面对女人的嗔怪,他轻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全然没了昨晚的孟浪神色。
“你先靠着,爷叫人把药端来。”
“药?”若音扶了扶额,蹙眉道:“我睡了多久?”
“睡一天了。”四爷说着,就叫奴才去端药了。
不一会儿,巧风端了银质托盘进屋了。
托盘里,是雪白的瓷碗,碗里乘着黑褐色的药汁。
四爷端着药碗,就在床边坐着。
然后,他舀了一勺药汁,轻轻吹了吹,就递到若音面前。
若是换到平时,若音定是毫不犹豫就喝下了。
可她今儿真是不舒服,闻着药味就想吐。
加之高烧的原因,嘴里也没味,真真是不想喝。
于是,她使性子地道:“不想喝。”
“听话,喝完爷让奴才做好吃的给你。”
若音难得听到四爷如此温和的语气。
这让她听着,怎么像是哄女儿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