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拍了一下李胜勇的肩膀,掩饰的笑道:“哈,谁说不让你干运输了?胡说八道!多大个儿事啊。 我是替你愁,你从哪变出钱来?不会又让我给你担保吧?这动不动百万的银子,偶尔一次李行长能卖我面子,再一不可再二啊。”
李胜勇心里一宽,马有了喜色,道:“我哪能总麻烦大师兄啊。这一次我找了个合伙人。”说着拉过了沈足道。
沈足道有些尴尬。他察言观色,已经看出了李易有些难心。于是道:“我是借些银子给胜勇,入股不用了。”
李易道:“无利不起早。这么大笔的银子,你平白的借出去,恐怕回去你这族长会被赶下台。这运输公司也算你一股。不过我可挑明了,这可是几百万两银子的大生意,你沈家别到时拿不出银子,我答应李汝华也不会答应。”
沈足道大喜道:“司令您说哪里话。我沈足道算周转有难处,拆借几分银子的能力总还有。怕您不给这碗饭,不怕投资金额大。”
李胜勇道:“大师兄,海那边别的不担心,担心你这城市用什么取暖做饭,民以食为天,草原这点儿草不够牛羊啃的呢,够城市用的吗?”
李易随手拿过地图道:“草原也有山有树,不过我的打算是用煤。烧煤虽然污染环境,但是少砍伐树木,也算有一失有一得。”说着展开地图道:“你们看看,这是我和李胜恭议下的筑城地点,也咨询了王蹇意见。有几个城附近没有煤,那从周边运过去。方便牧民是方便我们自己,筑城是双赢。”
李胜勇道:“我还记得您说的什么鄂尔多斯,这个地方也要筑城吗?”
李易指点道:“糊涂!这是赫赫有名的河套嘛,这里这条红柳河又叫无定河,是那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说的无定河。这里有城,在长城外,蒙汉杂居,还筑什么城。这可是‘羊煤土气’的好地方,说了你也不懂,天天耍枪弄棒的,也不知道读书学习。”
李易随便含糊过去,其实他也没法在这个时代解释稀土和天然气。但是李胜勇有求学精神,道:“这有点儿远,也不在你的十个城市范围啊。难道这铁路还要继续延长?”说着说着李胜勇兴奋起来。看来自己这个运输公司前景广阔啊。
李易点头道:“两条1500里铁路是第一期工程,以后肯定要继续延伸,最终把这些大城串在一起。”
几人正说着话,卫兵进来报告:有万历帝使者到了。
李易一愣神,这怎么来人不是大明使者,成了万历帝使者呢?这名不正言不顺啊。也不用猜了,叫进来吧。
来人一进屋,李易不认得,李胜勇却认得。玩笑道:“这不是死公公吗?你怎么诈尸了?”
来人正是史劲。李胜勇当年和史劲勾搭连环,给史劲这个太监送礼几乎都经过他手,自然熟悉。
史劲先给李易行礼致意,然后才转头骂道:“什么死啊活啊的,童言无忌!你勇哥大发了,不是当年的小兔崽子了,看见史公公成死公公了?”
李胜勇道:“这不看见你高兴嘛。我一直担心你伴君如伴虎,说不定哪天被虎吃了,咱们少了个朋友。”
李易也知道宫有个大太监援手,不过这人藏头露尾,始终和李胜勇单线联系。他也知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事不好办,当然是知情人越少越好,也一直没过问。想来是这位公公了。
别说,这位公公当年还真办事,起码自己少师名头,是这位公公出了力气。
李易也热情道:“史公公一路辛苦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南巨商沈足道,我的舅舅。”
史公公慌忙施礼,连道“久仰”,沈足道也见了礼,大家才落座。
李易问道:“不知道史公公怎么会顶风冒雪,来到这荒凉的漠南?”
史公公道:“大草原哪荒凉了?都是汉家锦绣江山啊!不过我来是主委托点儿事情,怕您难心。”说着看了李胜勇和沈足道一眼。
李易道:“这两位一个是我兄弟一位是我舅舅,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史劲方道:“我家主说,您当年帮他赚了笔钱,一直库房里闲着。您这不是有铁路嘛,主想把这钱投到铁路。”
史劲一口一个主,他可不敢当李易面喊万历帝什么万岁爷。多喊几句,不要说李易不高兴,万一旁边哪位脾气大的可能急了:你家万历帝给谁当爷呢?大明百姓认,开荒团可不认。
李易见史劲姿态摆得低,对这太监也有了几分好感,道:“想是你主也看到了招股说明书,我们政策是一股一千两银子,最多限购五股。不知道你主想入几股?”
五股?史劲脸拉得很长。报纸确实说了限购五股,还要到保险公司报名,摇签抓号。走那流程估计一股也买不到。要买的人多了。史劲有些难开口,可是不好开口也得说:“李司令,我主不是想买几股,主的意思是想买100万两银子的股份,您看。。。。。。”
李易皱了眉。有保险公司担保盈利的铁路股应该是抢手货,这万历居然抢到李易手里来了。自己是答应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