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突然死了,可不是好兆头。”何瑶听得摇摇头,追问:“那何家其他人呢,怎么样了?”
“听说何家老两口都哭晕了,何老大死了儿子,整个人都懵了。朱氏已经哭死过去好几次,胡三娘动了胎气,在休养呢。现在何家里里外外的,都是何老二两口子在忙活。”
白发人送黑发人,呵……
何金锁咎由自取,死的活该。慕云铎倒是不错,真的手下留情没有迁怒何家其他人。何瑶还挺欣赏对方这样的做派的,当下轻叹口气道:“哎,我知道了。”
“仵作应该快来了,我再去看看。探探是什么死因?别是什么病就好。”桂花大婶通知完了,又匆匆跑了。
林钊听到消息,走过来问:“慕云铎的人昨夜动手了?”
“是呀!”何瑶点了点头。
“速度还真快!”林钊又追问:“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何瑶反问:“夫君说的是其他伤害过慕兰的人么?估计没什么好下场。”
确实没什么好下场,到中午的时候,隔壁村的消息就传过来了。昨夜慕兰养母家里突然起了场大火,烧伤了两口子不说。他们新盖的房子院落也在大火中被夷为平地,烧成了一片废墟。
有邻居去救火的,都说那把火烧的蹊跷:“砖头石块平白无辜的烧的滋滋响,浇水都泼不灭,太邪门了。亏得一家人跑得快,只是烧伤没有烧死。但是家里的什么东西,值钱不值钱的全都没了。损失惨重,以后是没好日过了。”
不光何金锁的死和那场火蹊跷,衙门里的人来到何家勘察现场时,也说起了流溪镇上的怪事。
说昨夜青楼里的人突然莫名奇妙互相打起来了,老鸨被打死不说。几名打手也是或死或伤,还有人主动跳楼死了。
三个地方的事情,看似毫无关联。可是有心之人一想:一个是哑巴的娘家,一个是哑巴的夫家,一个是哑巴被卖进去的青楼……该不是三件事是有人刻意做的,跟哑巴有什么关系吧?
但是光怀疑没用,你得拿出证据,首先青楼的人早就证明:哑巴刚进青楼的当天,就被人看中赎走了,早就不在流溪镇了。
而且就算她在,一个被卖的孤苦无依的哑巴女子,能有什么能耐?
夏秋季节天干物燥,本就容易起火。那家人只是烧的厉害点,没什么不可能、。
还有何金锁,仵作来验尸后,得出结论是:“全身毫无外伤,内脏破损烂的厉害,银针却又试不出毒。只能推测他是得了什么怪病,暴毙而亡。为防止怪病感染他人,建议直接送到化人场去烧成灰。”
何金锁最近一段时期,人一直有些阴郁不怎么出家门,还真有几分得了怪病的样子。河东村的人一想起来,就害怕的要命。生怕会被怪病传染,当天就催着何家人把尸体送去化人场,任凭何家人哭死了都不肯通融半天。
听说何金锁死的那般怪异,何瑶询问林钊:“夫君,有那种能让人迅速烂了内脏而死,却又查不出的毒么?”
“当然有!”林钊平静回答:“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