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血花飞溅,来人的手心被那骨刀切开,伤及骨骸。
混账!他低声咆哮,匆忙抽回手掌,闪身躲开骨刀。
来人托大了,小瞧了这柄忝图刀,此刀真可谓销金断玉,吹毛断发,即便未被唤醒,也锋利无比,以这神秘来客的肉身,竟也全无法抵挡。
田桑飞速冲出,不敢停留,他十分清楚,自己绝非这神秘来客的敌手,若再停留下去,必将横死无疑。
还想走?来人握紧手掌,那条深可见骨的伤痕竟自行愈合,他抬起另一只手向前虚抓,田桑的身形竟直接倒退而来,被他隔空吸入掌中。
咔嚓!
来人心狠手辣,径直捏断田桑的咽喉,结果了这个初时满怀壮志,如今不敢归乡的游子,干脆利落,面不改色。
丢下尸体,他隔空将那忝图刀抓入手中,低头细视,眸光翕烁,转而化作一丝冷茫,蓦然,他的身形消失无踪。
有消息了?穆白讶异的看着东门婵娟,没想到这才半日而已,对方便已打听到了与忝图部有关的消息。
我想我应该找到了忝图部的族人。东门婵娟坐稳身,道,此人姓田,拿着一柄名为忝图刀的骨刀,我想再不济,他也应该与忝图部有些渊源。h《酷《$匠}网正~◎版首N发N
姓田,忝图刀杨萧沉吟少许,道,倒不像是巧合。
东门婵娟继续道,二位说到忝图之时,我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下来仔细思索,才记起在二十余日前,我曾在坠神谷下遇到一名修士,其所执的骨刀上,便似有忝图二字。
于是,我便命人寻找这名修士,搜集与其相关的信息,果然找到了这样一个人。
他现在在哪里?穆白压住喜意问道。
如果他所料不错,这忝图刀,很可能便是忝图部的信物。且即便不是,只要能与这姓田的修士取得联系,顺藤摸瓜,也应能找到忝图部真正的信物。
我的人正在打听。东门婵娟道。
话音方落,一名蛮修便阔步走来,附身在东门婵娟身边低语少许。
其闻言神色微微一变,继而看向穆、杨二人,苦笑道,两个消息,一是这田姓修士已被我的人找到了,二,则是其在被发现之前,已被另一批人杀害,忝图刀也不见了。
果然穆白轻叹,看来那忝图刀的确是忝图部的信物,只可惜他们终究迟了一步,被人捷足先登。
先去看看。杨萧蹙眉,感到事情变得有些复杂。
城墙脚下,众人停住脚步,看向前方已然冰冷的尸体。
人虽死在城中,但此处贴近城墙,本便偏僻,再加上来往的行人都是修士,见惯了生死,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故而根本无人停足细看,更没有人挪动尸体。
一击毙命。杨萧在那尸体身上翻看少许,最终将目光落向其脖颈上的淤痕,道,喉骨彻底碎裂,杀他的人实力应超过了塑肉境,否则很难造成这种伤势。
穆白不语,蹲身用丝帛擦起地面的血痕,然后盯住看了少许,道,凶手的血。
那田桑身上除了一道致命伤外,再无其他痕迹,显然,这血痕只能来自凶手。
应是忝图刀所为。东门婵娟沉声道,我曾见过那柄刀的威力,即便是铭骨九重修士的肉身,只怕也挡不住那柄锋利的骨刀。
她轻轻摇头,道,但若是铭骨镜修士,这田桑应没有反击的可能才对,莫非是我们错估了这凶手的实力?
不,是凶手托大了。穆白摇头起身,将沾血的丝帛小心收起。几人都非常人,几番推测,便已还原出事实。
现在麻烦了!杨萧蹙紧眉头,除了一道血痕,凶手再未留下其他任何线索。
忝图刀眼睁睁的被人从眼皮底下带走,但众人却连将其拿走的人是谁,属于哪方势力都不知晓。
而且,很明显,已有人洞悉先机,预料到某些事,选择了提前动手,此前杨萧偶获胥尤印时,便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有劳姑娘。穆白向东门婵娟抱了抱拳。
无妨。东门婵娟浅笑,带着人走向远处。她自然能看得出来,杨萧和穆白有话要说,知道不便停留,始才有此举动。
莫非是毕兀部的人?见东门婵娟走远,杨萧才偏头看向穆白,穆白当日曾对他说过得到黑泽玉前后的一些经历,故而知道毕兀部也抱有重返乱葬故里的野心。
未必,现在谁都有可能。穆白沉吟,回头看着杨萧,传音道,你我要小心了,寻找忝图刀虽是假借东门婵娟之手,但你我此时此刻,于此地现身,只怕已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若是被他们察觉到你我身上的胥尤印、黑泽玉,只怕你我二人,都会成为下一个田桑。
他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在一切还未明晰前,所有知晓八部浮屠存在的人,都有击杀田桑,攫夺忝图刀的动机。
乱葬大帝,毕竟是洪荒年间,人族唯一的一位大帝,他开创了诸多的神通术法,譬如四部炼体古经。这些东西,每一样,都足以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