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斥候传来消息,有一支两万人的敌军正在向着平原城而来,军中的主将极有可能是晋侯麾下的大将。”副将道。 蒋奇眼神一紧“密切探查敌军的消息。” “将军,我方的斥候根本难以靠近敌军。”副将面露苦色,这点消息还是己方的斥候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才获取的,在斥候方面,敌军在战场上的把控极为严格,只要斥候为敌军发现,基本上没有太好的下场。 在以往的战斗中,虽然也有斥候争锋的状况,但是彼此不会太过分,然而到了吕布的身上,斥候仿佛就是他们进攻的目标一般,只要发现,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青州军的斥候与吕布麾下的斥候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无论是战马的优良程度还是骑兵的战斗力,都不是一个水平的,这也就造成斥候之间的交锋,死的更多的就是平原的斥候,所幸战场上有着杨凤这样一支骑兵存在,然而自从两万敌军出现之后,杨凤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更别提为平原提供战场上的情况了。 “敌军斥候竟然如此厉害。”蒋奇叹道,旋即明白了过来,这是晋侯麾下的大军,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情,只要牵扯到了吕布,似乎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将军,城内而今只有三千守军,当向临淄求援。”副将道。 蒋奇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正当如此,平原的位置何其重要,若是为敌军击破的话,则冀州的大军就危险了。” 自从发现敌军以来,蒋奇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前往城墙,向城外观望,看看能否发现敌军的踪迹,与此同时,两万大军正在向平原而来的消息,也在军中传播开来,不少将士谈论到敌军的时候,神色间满是畏惧,若是细心,就会发现,这些将士大多是经历过冀州战场,有些甚至与吕布麾下大军交战的次数达到了两次。 相比之下,青州军的士卒虽然畏惧,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这也让军中不少将领暗中冷笑,兵法中的十则围之,对于吕布显然是不适用的,到时候他们就会见识到吕布的厉害,毕竟吕布的威名在青州,不比冀州、幽州等地。 蒋奇的焦虑,亦是传染到了军中将士的身上,城墙在蒋奇的命令下,不断的加固加高,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敌军的进攻下保全一般。 城内的军民,在敌军即将到来的时候,表现的十分踊跃,尤其是城内的世家,更是不遗余力,丝毫不计较家族的得失,这令蒋奇感动非常,平常为了家族利益不惜一切手段的世家,竟然变得这般的听话,更是让蒋奇有些无所适从。 三日后,吕布率领两万大军到来,旌旗遮天蔽日,军中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步伐落地之声仿战鼓一般,击打在每一名守军的心灵,不少守军面对敌军这等威势,面色苍白,手脚颤抖,他们大多是没有经历过残酷战争的士卒,不明白战争一旦开始意味着什么,仅仅是为城外的大军所震慑。 蒋奇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城外的敌军,这等气势,他曾经从冀州军的身上见到过,只是多年以后,袁绍麾下大军的这等气势已经在一场场的战败之后逐渐消散,军中更多的是新兵,如何能够凝聚出这等气势,只有一支经历过真正生死的军队,才会爆发出这等强悍的气势来威胁敌人。 “将军,你看城外的旗帜。”副将指着斗大的吕字旗大喊道。 蒋奇看到了那代表吕布的旗帜,在吕布麾下,除非是吕布亲临,其他将领岂敢随意使用这等旗帜。 “将军,莫非真的是晋侯到来?”副将的声音有些颤抖。 蒋奇冷哼道:“就算是晋侯亲自前来,又能如何,我军有城池之利,依靠城池,就能隔日敌军一个惨痛的教训。”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对于能够在两万敌军的攻势下守住平原,没有抱以厚望,只能在暗中祈祷己方的援兵能够快点到来。 吕旷策马上前大喝道:“蒋奇出来答话!” 蒋奇看到了城外单枪匹马的吕旷,不由道:“莫非吕将军投靠了晋侯?” “正是,本将军已经投靠了晋侯,若是你等打开城门投降的话,性命无虞,否则的话,就等着身死吧。”有着两万大军作为依仗,吕旷更加的神采飞扬了,言词之间极为嚣张。 “吕旷,你身为邺侯麾下的大将,竟然在这等关键的时刻投靠了敌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莫非你忘记了邺侯对你是何等的信任,晋侯与我等乃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蒋奇正色道。 城上的守军议论纷纷,吕旷作为袁绍麾下的大将,在军中自然是有着不少人认识的,一些将领看着城外的吕旷,心中则是有了更多的念头,如非必要,没有人愿意去赴死,至于说为了邺侯,更是无稽之谈,普通士卒加入军队,更多的是为了能够有口饭吃,不至于在这乱世之中被饿死,一些士兵更不是心甘情愿的加入军队,他们是被强征来的,所以他们对于大军的归附感很弱,在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会选择背叛。 吕旷大笑道:“晋侯乃是大汉之大将军也,奉圣上之命掌管天下兵马,本将军投靠晋侯乃是理所应当之事,本将军劝你不要执迷不悟,一旦晋侯开始攻打城池的时候,再要投靠,可就没有而今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