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面色微红,方才情绪上有些激动,也是担忧狼骑之故。 “文远与本侯相识相交多年,说是君臣,实则如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吕布缓缓道,并州军中,最初跟随他的将领中,张辽、曹性、高顺都是大将之才,他最为看重的却是张辽,无论是行兵打仗还是治理地方,张辽都能胜任,这样的人才正是并州需要的。 张辽心中一动,自从吕布成为高高在上的晋侯、骠骑将军之后,军中也出现了赵云、典韦、黄忠这等猛将之后,原本吕布麾下的健将,渐渐的退出舞台,如魏续、侯成之流,在军中将领中的实力也是不弱的,但是并州军发展的太快了,快到让诸侯心惊。 “主公,属下有一言,飞骑与黄将军麾下的烈阳弓骑使用的兵刃皆是弯刀,然而狼骑依旧在使用着传统的兵刃,仅仅是在这一点上,狼骑将士若是想要超过飞骑,就十分困难。”张辽抱拳道道。 吕布闻言大笑道:“本侯还以为文远会将这件事永远的放在心中呢。” “文远,一支骑兵,想要在战场上长久不衰,就要逐渐的学会适应战场,如飞骑之中的弯刀,尽管诸侯多有知晓,他们却不会效仿,乃是因为弯刀的造价高昂,即便是本侯承担起来也是有些困难,狼骑若是想要在未来的战争中,绽放光芒,就要改变现有的作战方式,找到一种更为适合狼骑的。”吕布缓缓道。 不是他不愿意给狼骑将士更换兵刃,而是并州有一支飞骑就够了,即便是再多出一支飞骑,对于战斗力的提升没有太大的影响,百炼钢打造弯刀,造价也太过昂贵,如今并州军中,拥有百炼钢打造兵刃的也仅仅只有飞骑、烈阳弓骑、陷阵营。 张辽目光灼灼的盯着吕布,只要能够让狼骑继续留在并州军中,哪怕是给狼骑更换将领,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文远可知何为重骑兵?”吕布问道。 张辽沉思片刻之后道:“主公所言之重骑兵,莫非是骑兵全部穿着重铠,只是如此一来,骑兵的性命在战场上能够得到极大的防护,但是机动能力就差了很多。” “本侯所要的不是这支骑兵的机动能力,而是冲杀能力,本侯在谋划打造出一支重骑兵,而这个重任就交给了狼骑,本侯之重骑兵,不仅仅是骑兵装备重铠,就连骑兵身下的战马也要有铠甲保护,要的是战场上的冲杀能力,而非是对速度的注重。”吕布缓缓道。 张辽眼前一亮,若是真有这么一支骑兵的话,在战场上绝对是恐怖的,先登死士和陷阵营为何能够对抗骑兵,就是他们有着绝对的防护能力,一旦骑兵有了这等防护能力之后,即便是遇到陷阵营和先登死士这样的存在,也是夷然不惧的,这样的骑兵就是战场上的钢铁洪流,一旦冲锋起来,必定势不可挡。 “不知文远可有信心帮助本侯完成此重任?” 张辽语气略有些激动的抱拳道:“卑职必定竭尽所能,训练出一支精锐的骑兵,为主公扫清战场上的敌人。” 孤身一人来到幽州,张辽是舍不得狼骑的,如今吕布这样讲,意味着狼骑会再次归于他的麾下,这样一支重骑兵,该会有何等的战斗力呢,张辽不敢想象,同时也可以预见,这样一支骑兵的消耗绝对是巨大的,就算是飞骑和烈阳弓骑也有所不如。 骑兵的重铠就是一笔不小的消耗,战马再披上铠甲,消耗就更大了,可以说一名重兵,足够中原诸侯的十名士兵所需,当然,这样的狼骑在战场上所起到的作用,完全不是三万步卒所能够想象的,就如和联军的决战,若是并州军中有着这么一支重骑兵的话,步卒只需跟随在重骑兵的后面掩杀,就足以让敌军败北,战场上的战斗能力,有时与花费也是有着莫大关系的,当然,重骑兵需要的战马必须是最精良的。 “重骑兵之事,定要用心,此次本侯会平定幽州,为大军的铠甲兵刃寻找来处。”吕布目光灼灼的说道。 自从决定和阎柔、蹋顿、辽东公孙家开战的时候,来自辽东和辽西的情报就源源不断的传送到了吕布的手中,这些年辽东公孙家之所以能够越来越强大,击败四周的敌人,更为主要的原因是辽东的铁矿资源丰富,一旦将这些东西拿到手,不缺少铁矿,并州军的实力就能再次得到提升。 张辽却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只要吕布允诺了狼骑,他相信吕布就能做到,这是跟随吕布多年的绝对信心,并州遭遇流民之时,吕布下令暂时停发军中士兵的军饷,就连饭菜也从之前的三餐变成了两餐,虽然饭菜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也表明了吕布在军中绝对的威望。 就在蹋顿和阎柔离去的第二日,来自阎柔和蹋顿的使者就到了右北平,关乎着身家性命,不由得阎柔和蹋顿不重视,在辽西,蹋顿和阎柔实力强悍,是无人敢惹的存在,但面对的是吕布,他们就没有这么充足的信心了,三万多联军败在了一万并州军手上之后,让他们对并州军的战斗力有了更为其清楚的认识,若是许攸在这种时候前往乌桓人那里去劝说,恐怕蹋顿会在第一时间将其生擒送到右北平。 辽东的局面在蹋顿和阎柔的争锋中变得愈加的混乱,不过在辽西郡中,肥如一带和塞外是属于乌桓人的,海阳、孤竹、令支在阎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