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心!”张武大喊一声,张辽刚刚回头,却张武便丢弃手中的长剑,一掌向他的脖颈而来,张辽回头看了张武一眼,神色间满是愤怒,可还是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快,带着将军走!”张武大喝道:“将关押的颜良也带走!” 张武接替了张辽的职责,指挥士兵不停的阻挡攻上城墙的冀州军,城上的将士见到张武的行为,也是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张武的用意,此时荡阴已经是岌岌可危了,但是他们愿意留下来,死战到底,他们相信晋侯会为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至于说投降,这是并州军将士不会接受的。 “杀!”危难之际,并州军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牢牢的压制住了城上的冀州军,令冀州军不能寸进。 北门在冀州军顽强的进攻下,终于告破,冀州军兴奋的冲进城内,见人便杀! 袁绍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旋即想到仍旧在城内的颜良,急忙道:“张将军带领三百骑兵,在城内搜寻颜将军的下落。” “喏。”张郃点齐三百骑兵,向着衙署的方向而去。 狼骑士兵带着昏迷的张辽和满脸怒容颜良冲出西门,向着朝歌而去。 城上能够战斗的并州军士兵已经不足五百人,但是这些士兵以张武为中心依旧死战不退,张辽的离去,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斗志。 “放下兵刃,本将军定会在邺侯面前为你多多美言,而今大军已经进城,负隅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蒋义渠大吼道。 然而让蒋义渠意外的是,并州军不为所动,仍旧不断击杀着周围的冀州军。 “杀光这些人!”蒋义渠愤怒的吼道。 越来越多的士兵蜂拥而至,经历了连续厮杀的并州军士兵的伤亡也是越来越大,左手持剑张武身上也是添了三道伤痕,不过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哪怕是战死,也要让冀州军付出更大的代价。 蒋义渠也很迷惑,按照以往的经验,面对这样的情况,敌军应该投降才符合常理,眼前的士兵却是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一些受伤的士兵,也是在奋力厮杀,难道并州军就不害怕死亡? 但并州军的反抗,在越来越多的冀州军涌上城头之后,显得是那么的弱小。 身旁已经只有十名受伤的士兵,张武仰天大吼道:“我张武此生不能再效命于晋侯,只待来生,再做晋侯麾下士兵!” 言毕,张武冲向了冀州军,四支长枪刺穿了他的身体,但是张武手中的长剑也是划破了距离他最近三名士兵的咽喉。 身上带着四支长枪的张武,用手中的长剑支撑着身体,大笑道:“来啊,想要爷爷的命,就拿你们的头颅来换。” 四周的冀州军见此纷纷后退,张武已经深深的刺激了他们。 在蒋义渠惊讶的目光中,单膝跪地的张武,缓缓拔出了刺入身体的一支长枪,奋力向前,将长枪刺入了一名不断后退的冀州军士兵体内,他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究竟是震撼恼怒还是敬佩。 再次拔出体内的一支长枪,由于疼痛,张武的脸上的肌肉亦是紧蹙在了一起,以长枪驻地,张武的口中不断流淌着血液,但是此时却是没有一名士兵敢上前。 “尔等进犯晋侯城池,等着受……死吧!”言毕,张武没了气息,双目却是怒视着面前的冀州军。 “杀!”蒋义渠大吼一声,数名士兵胆战心惊的上前,发现张武仍旧没有动静之后,一起冲上前去,手中的长枪狠狠的刺了过去,一些心有余悸的士兵,似乎找到了发泄目标,将手中的刀枪对准了倒在地上的并州军,张武更是首当其冲。 大军进城之后,在并州军的伤兵营,冀州军遭受了不小的损失,这些受伤的士兵,面对冀州军,忍受着身上的伤势冲上了去,哪怕是和敌人他同归于尽,他们的将军曾经告诉他们,作为并州军士兵,只能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 彻底的扫清荡阴城内的并州军后,袁绍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攻下荡阴城,大军竟然再次折损了六千人,其中还有一千人,是死在城内顽抗的并州军手中,这样的代价让袁绍有些难以接受,而俘虏的并州军将士只有三百余人,更多是身受重伤难以反抗的。 攻进荡阴城的冀州军也是疯狂的,连日来的压抑和恐惧,让他们将目光对准了城内的百姓,一户户百姓惨遭杀戮,不时有百姓家传来女子的惊叫声。 面对这样的情况,冀州军的将领也是沉默了,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攻城战,城门被破,大军进城,依旧战死不退,他们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意志支撑着他们在战斗。 尤其是那名叫做张武的将领,给他们的震撼更大,临死之际,带领五百余人,给冀州军造成了千余人的伤亡。 “主公,我军虽然攻下了荡阴城,亦是损兵折将,当以固守为主。”逢纪道,一个小小的荡阴城就让冀州军损失惨重何况是朝歌呢,他已经得到消息,河内已经有数千兵马进驻朝歌。 袁绍点头道:“可否在城内找到颜良?” “主公,大军搜遍城内,也是没有找到颜将军的踪迹,大军攻破荡阴城后,狼骑便撤出了城内,埋伏在西门的兵马,阻挡不住,并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