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根尼博士,假设一下,假如,假如我们就是这样的一支正义力量,现在,我们就是过来打捞核弹头的,你说,美国人还来得及阻止我们吗?”
叶夫根尼脸上的笑容完全僵硬了,周围轻拂的海风此刻仿佛变得刺骨起来,仿佛记忆中的西伯利亚,让他骨子里的某些东西开始产生了变化。他狠狠喝下一大口伏特加,冷着脸说:“吴先生,我们俄罗斯人的幽默感不是很好,这最好只是一个玩笑。”
吴小清只是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的那个翻译软件又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叶夫根尼瞪着吴小清:“那我希望能够了解一下,你所谓的正义力量,到底是什么来头?”
“放轻松,博士,”吴小清道,“电影里的超级英雄都是单打独斗,你也知道,人数的多少,跟正义的程度往往是相反的,你看,就比如说,这艘船上,我们三个人,如果我们是正义使者,听起来是不是就感觉好了一些。”
叶夫根尼低下头说:“打捞核弹头……你们知道4000米深的深度是什么概念吗?你知道海底定位需要的程序多么复杂吗?我们坐的是游艇,美国人当然无动于衷,但你要是派一艘专业打捞作业船来看看!”
“别紧张,叶夫根尼博士,”吴小清安慰道,“我们只是在讨论一种可能性。站在电影的角度,艺术的角度,来想想看,不考虑深度和打捞问题,我们只考虑*本身。以您的专业了解,能不能介绍一下,这三枚核弹头的威力。”
“资料上都是明写的,”叶夫根尼说,“百万吨级,暴露人员的杀伤半径是6到7公里,在城市中这个距离会大幅缩小,只有几公里的范围。一颗核弹毁灭一座城市,这只是电视上的想法,对于现代的大城市来说,三颗核弹不过就是打击几条街区。”
“不过……核武器本身的力量并不是关键,他释放出的,可能的核捆绑中的力量,才是毁灭世界的最大要素。如果这是一部电影,追求大场面,那这三颗核武器的最好使命,就是在京城、莫斯科、纽约华尔街,分别来上一颗,但具备这种投送能力的组织,以您刚才定义的正义标准,肯定是属于极端邪恶的那部分。”
“看看看,您总是把问题往阴暗处想,我都说了,这些武器是用来对付外星人的,”吴小清耐心的解释道,然后再次把话题引向核弹头,“如果把它们打捞上来以后,需要做哪些必要的检测和修复工作呢?”
“X光探伤,引信拆卸,*重装……第一个不难,后面两个……如果你能把一颗核弹头现在放在我面前,也许我能帮上忙,但……哈哈,它和我们之间,隔着4000米深的海水,而我们只有这一艘游艇。难道你是打自己潜水下去把它们像捡贝壳一样捡上来么?”
“像捡贝壳一样捡上来……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比喻,为什么不行呢?”
叶夫根尼冷笑:“4000米深的水压,会把你的肺像气球一样压爆……你不会真的有这个想法吧?我在船舱里看到了潜水设备——我提醒你一个常识,世界潜水的吉尼斯纪录,是332米。”
“当然不是,那是用来玩耍的,”吴小清摇着头自嘲,“您对我们中国人的智商就这么没信心么?就算对我没有信息,对沈教授,你总该知道一些吧。”
叶夫根尼回过头,看了沈长文一眼:“沈,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说过话,告诉我这个拙劣的玩笑不是你的主意。”
“不是,”沈长文说,“这不是什么拙劣的玩笑。”
“好,那你用我能理解的逻辑告诉我,你打算如何越过这4000米的海水,拿到这三颗宝贝。除非你告诉我是你帮美国政府做事——那你这次过来就不该是坐游艇,而是应该开着打捞船。前提是你们还得先定位到沉船的位置——据我所知,具体的坐标美国政府是严格保密的,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搞到了坐标。”
“当然没有,”沈长文说,“美国CIA的绝密资料,我一个中国普通的教授,怎么可能看的到。至于打捞许可,那更加不可能,就凭我们俩中国人的身份,别说打捞,就算是要在这片海域多钓几天鱼,美国人也会过来问话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刚才这位吴先生说的,只是电影?”
“不,我的意思是,电影只是帮助你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接受不可思议的东西。刚才你说到,如果我们需要打捞一个东西,必须先找到这个东西,教授,记得昨天晚上你问过我,为什么我们的船速要开的这么快。”
“船上有声呐?不可能?声呐也扫描不到4000米以下这么细节的东西。”叶夫根尼第一时间冲向船尾,朝着下方看去,但除了船舵处扬起的浪花,他什么东西也没看见。
“声呐?不,我们有更先进的东西,教授,过来吧,我们快到了。其实昨天深夜,我们就已经找到了,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花了半夜的功夫,在这附近进行了一定范围的巡航。”说话间,吴小清把他的眼镜拿了下来,然后用手拿着,走到叶夫根尼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