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活着的人,一旦让他消了那个执念,便是如同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藏了太多的话找不到倾诉的人,张七鱼一路走来,一路说着。
忽然沉重忧伤,忽然天马行空,听的秦少孚一愣一愣的。他很多时候想打断,但感觉对方似乎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一直这么听着。
等穿过荒漠,穿过北方草原,离济北平原越来越近时,他已经听完了张七鱼的一生。
尽管听得出对方还是有意隐瞒了一些,不过也是相当丰富了。
当将要跨入济北平原的时候,张七鱼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秦少孚说道:“送你到此,我就不过去了!”
一瞬间,秦少孚终于明白张七鱼一路过来为何如此了。他与其说是在倾诉,倒不如说是在说服。
说服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本人,说服他要一直将手中的剑练下去。
“他说我合适用刀,必然是有道理的。你是用刀的,倒是正好!”
张七鱼拔出了腰间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长剑:“我将我的武道演示给你看,能看多少是多少。若有一天,你能从中得到什么,那我的刀道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说完,便手持长剑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