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问过宫莫良,‘你觉得一支足以称得上强大的战队,应该具备哪些素质?’
当时功成名就,享誉四方的宫莫良早已习惯了聚光灯的亮度,嘴角微笑着说道,‘有人愿意牺牲,有人主动背锅,还有一群人,愿意陪你到最后。’
虽说现在的宫莫良还很青涩,所处的战队在内行人看来也和土鸡瓦狗差不多,但宫莫良觉得,一匹白马再怎么丰神俊朗,也只会是王子或是唐僧座下的坐骑,一根缰绳就成了整个人生的方向。而他不同,他们汉江大学电子竞技社不同,要做,就做一匹桀骜不驯,野性难驯的黑马。不求一次夺魁,但求一鸣惊人!
三支队伍已经永久的留在了这片海滩上,一切恢复如初,四周已经听不到半点的枪声,只有坚持不懈的潮汐声还在作响。
能够还原此前那场惨烈战斗的,除了浓烟滚滚的汽车残骸,唯有遍地的木盒最为直观。
无论是把这片山清水秀给活生生地打成停车场也好,殡仪馆也罢,宫莫良和熊少海两人已经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如果用两辆汽车来形容他们,那就是油箱见底,耗损严重。
“怎么样,刚才那一战刺不刺激?”宫莫良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有气无力,和以往的铿锵有力相比,完全是将“累”字写在表面上。
同样一路肾上腺激素狂飙的熊少海,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一丝头晕目眩,这种火力全开,酣畅淋漓的战斗感,已经许久没有尝试过了。
“养生狙”被宫莫良硬逼成了“冲锋狙”,熊少海已经发挥出了他能发挥的极限,“刺激?我现在的心脏跳速已经严重超速,再来一次的话,我恐怕会承受不住,当场猝死在你面前。”
宫莫良虚指连点,“别说这么丧气的话,我们可是胜利者,虎口夺食也是在四只老虎的口中,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高兴的想法吗?”
熊少海无力地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还是别了吧,我承认我也爱浪,但浪也分大小,和沧海一粟相比,如此的惊涛骇浪,我宁愿选择不要。”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的必要,虽然宫莫良嘴里说着要把每一次路人局当做比赛来打,但到了实际当中,还是能够发现明显的区别。至少真到了赛场,如此冒险,甚至可以说是冒失的举动,宫莫良一定会选择敬而远之。
宫莫良发现了这一点,但除了不断的提醒自己,要注意战队的打法和纪律,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除了训练赛。
一想到“训练赛”三个字,宫莫良嘴角就是一阵苦笑。一个可以说是专为平台和主播造势的表演赛,自己这片绿叶却生出了要让红花当陪衬的“以下犯上”之心。
“莫良,渔村那队还需要去收尾吗?”熊少海兴致勃勃地问道。
宫莫良下意识地张嘴就像说‘好’,但很快比赛的代入感让他理智地回绝道,“不,我们没有交通工具,这样徒步走过去的话完全就是在锻炼他们的定点射击。而且,就算是摸到了他们的近点,也无法获取到他们的具体防守位置。敌暗我明,太危险了。”
当熊少海听到‘危险’这个词的时候,诧异地盯着宫莫良的脸颊长达几秒,这可是他第一次从见人就干,绝不认怂的宫莫良口中听到,实在是颠覆了以往的猛男形象。
宫莫良也借此良机询问着众人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你们说,我们战队到时候比赛,是选择一种偏向保守的打法呢,还是更加积极主动点?”
廖小天正在直播间里扮演者纪律大使的角色,疯狂的封禁着出言不逊的黑粉们,忙的不亦乐乎,仍旧不忘第一个说话,“这还用说,当然是该保守的时候稳扎稳打,该勇猛的时候蛟龙出海。”
宫莫良直接无视这种场面上乍一听十分有道理,实际上就是一句废话,“舒鑫,你来说你的看法。”
舒鑫很给面子,回应的话不在只是寥寥无几的几个字,“我个人认为,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前面你也说过,尽量把战斗留在决赛圈,不打那种无意义的战斗,将实力留存到最后。”
宫莫良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海,你呢?”
熊少海趁着舒鑫叙述的时候,略微思考了一下,“虽然小天说了一句废话,但我觉得并不是全无道理。”
“你看,我就说…”
廖小天还想打抱不平,却被三人一致呵斥道,“闭嘴!”
熊少海接着说道,“我们落地的时候当然要选择人少的区域,整张地图通纳24支队伍绝对的绰绰有余,我们没必要一开始就要和别人争个高下,平稳发育,保证自己队伍的生存实力,这才是首要的目的。”
宫莫良也看过不少正式比赛的视频,知道熊少海的说法和大多数职业战队的选择一样,这一点他没有任何的异议。
“不错,那什么时候该主动一些呢?”
熊少海的表情逐渐严肃,“不想得第一的战队都是一帮孬种,和其它的主播队相比,我们有更加强烈的求胜欲和夺得冠军的理由。”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肃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