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莫良和熊少海一前一后进入到1号楼楼内的时候,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下你上?”宫莫良问道。
一楼的枪声明摆着告诉众人有两个,而二楼已经确凿无疑只有一个。
战斗来临之前,最忌讳的就是拖沓,可能短暂的几秒迟疑,就是生和死的差别。
“可以。”本想说出小心两个字,但卡在熊少海的嗓子里,怎么也无法说出。
两个人分工明确之后,就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慢慢摸索着前进。
一号楼里的枪声已经停歇了好一会儿,李源跳窗逃走的消息应该是被所有敌人知晓了。
跟在宫莫良身后,一趋一步的宋一杰看着静悄悄的楼道,放缓步调的同时,就连声音也不自主的降低了不少,“莫良,你猜他们还会守在原地等我们吗?”
宫莫良反过头来问道,“你属兔吗?”
虽然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会和自己的生肖扯上关系,但宋一杰还是如实地回答道,“我是属龙的呀,咱俩不是同岁吗,你是突然之间失忆了还是出了什么别的状况?”
一直惊魂未定的李源经过几分钟的调节,总算缓过神来。作为第三者,他显然知道宫莫良话里的含义。
“莫良的意思是说,你们又不是兔子,敌人哪会傻傻的站在原地守株待兔。”
被自己认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李源给点醒,宋一杰没好气道,“叫你离肖江帆那个死教条远点你不信,现在可好,说话变得跟他一样拐弯抹角的,听懂还要靠猜,累不累呀。”
看着宋一杰不放过任何抹黑肖江帆的机会,摇着头的李源觉得这对仇人算是无药可救了。
静步向前走的宫莫良一直竖着耳朵聆听周围的动静,从几分钟前起,整个楼里就跟空无一人似的,没有半点的动静传来。
“小海,你那的情况怎么样?”自己这边寻觅不到敌人,宫莫良有些担心他们趁乱一窝蜂地跑去了楼上。
已经走到二楼中段的熊少海已经默认了“小海”这个昵称,主要是关系的改善,让他无法施展以往的沉默是金,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只好逆来顺受。
“暂时没有敌人的踪影,我怀疑他们已经转移,不在这栋楼里了。”
熊少海的判断让宫莫良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他考虑过楼上和楼下,倒是把自己的目光局限在了这栋楼里,却把楼外的可能性忘得一干二净。
也就是在这时,宫莫良骤然之间脸色大变,“糟了,源哥有危险。”
没有跟着三人一起进入楼内,正在楼外放哨的李源一张脸已经青成了苦瓜色,“我是不是和这些人天生犯冲,无论躲到哪里都要如影随形。上次只有一个人也就算了,这次居然丧心病狂的一来就是三个!”
躲在楼外围墙墙角的李源无奈地看着三名敌人从三个方向朝着自己逼近,其中两人端着枪,一人已经掏出了手雷,摆明是知道自己隐藏在这里。
还好四人的距离不是太远,尤其是落在最后的宋一杰,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冲出门外。
“别冲动,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这三个,油条那队一定不会放过渔翁得利的机会。”宫莫良出声劝阻着宋一杰的不管不顾。
将宋一杰喝停以后,宫莫良边往李源的身边赶去,边询问着熊少海,“小海,你最高的倍镜是几倍?”
“2倍。”熊少海也在迅速地往回赶。
“如果我让你呆在二楼帮忙牵制住油条上面的火力,你觉得胜率有多大?”
宫莫良问完,宋一杰立马喊道,“你疯了,他都说了他只有2倍镜,油条那队明摆着有高倍镜的98K,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宫莫良没有理会宋一杰替熊少海的抱怨,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熊少海的回答。
迟疑几秒,熊少海沉稳地说道,“如果对方只有一把98K,我能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任何的打扰。”
听着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宫莫良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这款游戏的魅力,正是在于无论面对多大的压力,只要敢想,就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此刻的宫莫良,正是起了吞狼并虎之心,消灭一个队算什么挑战,同时歼灭两队,这才能锻炼比赛时可能出现的不利状况。
“简单布置一下。”宫莫良得到答案后,对着三人说道,“源哥原地不动,继续充当诱饵的角色。小海在二楼充当临时的远程火力点,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狙击手。我和一杰等会一左一右,正面迎战过来的那队人马。遇到突发状况,自己随机应变,都听懂了吗?”
“明白!”
李源和宋一杰都知道宫莫良在游戏方面的天赋,那是和宋一杰在学业上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回答的十分干脆,很是一副马首是瞻的模样。
而熊少海,随着游戏的推进,也逐渐收拾起了最初的轻视。对于宫莫良的评价,也从无脑的莽夫,转变成了理智的莽夫。
虽然还是莽夫,但一个有勇有谋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