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让叶华给做了,柴荣比起历史上,执政的时间大大延长。但是他的作风却丝毫没有改变,相反,更加强硬了。
“叶华,你配合朕演一出戏,我要好好瞧瞧,到底是谁,想要跟朕作对!”
……
摊上一个精明的叶华,算是一些人倒霉,又加上了个更精明的天子,关键还是两个人一条心,真要替一些人默哀了!
叶华从宫里回到内阁值房,还不到一个时辰,宫里就下来了旨意,免去张永德禁军都点检一职,闭门修养。
王朴看到了这道旨意,脸上露出了笑容,给叶华竖起一个大拇指。
“如此处置,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侯爷周旋之功,保命之德,张驸马算是平安无事了。”
叶华摇头叹道:“平安未必,无事倒是真的!只是骤然罢免他的都点检,又该用何人代替?还有,陛下说过,要在近期校阅三军,若是取消了,怕影响军心啊!”
王朴若有所思,“老夫去见陛下,看看校阅能不能押后,推迟些日子……军中就请侯爷和兵部谈一谈,再让将领们出面,安抚一下。”
叶华点头,“我会去安排的。”
王朴进宫,哪知道柴荣态度坚决,根本不容改变……校阅一定要去,就算腿脚受伤,朕也要去,金口玉言,若是做不到,岂不是让士兵心寒?
“陛下,老臣以为,还是龙体为重,将士们会体谅……”
“不要说了!”
柴荣固执道:“朕不会让将士失望,至于小小的伤患,朕会让太医处理……更何况现在有人给朕进献了灵药,到了校阅的日子,朕一定龙体康泰,王相公,你就不用担心了!”
王朴被打发出来,他的担心更加强烈!
腿伤还没有康复,若是再染上吃药的毛病,进而宠信方士,那可就坏了!
历代盛极而衰,无不是如此,多少精明的天子,都坏在丹药方士上面……王朴很想好好劝劝柴荣,奈何找不到好机会,他苦思冥想,找不出对策,愁得头发都白了。
而就在这个关头,赵普进入了叶华的值房。
“侯爷,下官前来拜见!”他深深一躬。
叶华笑着让赵普坐下,“你现在是天官了,按理说是百官之首,内阁这些人可都在你的后面才是。”
赵普连连摆手,诚惶诚恐道:“下官能有今天,全赖侯爷提携,无论是在三司任上,还是在河北重新挖掘河道,缓解水患,全都是侯爷鼎力支持,若是没有侯爷,下官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哩!”
叶华笑道:“不用谦虚,你是干才,朝野上下,人尽皆知……对了,黄河治理如何了?”
赵普道:“正要跟侯爷说这事,挖掘新河道,已经有好几年了,幸不辱命,在去年的时候,已经将黄河水引入北流……从开封以下,州城府县,千万亩良田,都不用再受河水威胁……在开封以上的河段,加固河堤,足以抵挡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可以说固若金汤。”
叶华很满意,连连点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黄河水患,千百年如是。能在你的手上解决,他年写史册的时候,可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侯爷谬赞!”
赵普在叶华面前,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半点得意之色。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赵普才道:“侯爷,张驸马的事情……要如何处置?他,可是一员虎将,又是先帝的女婿,仅仅是一些流言蜚语……恐,恐怕难以让人服气啊!”
赵普提到了张永德,叶华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都点检本就不是常设官,张驸马解职归家,谁还敢揪住不放?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对了,你不也当过兵部尚书,难道还不能庇护有功大将?”
赵普忙道:“这是自然,下官早就看那些嚼舌头根子的人不舒服了,等到吏部考评的时候,我一定要狠狠处置他们!给这帮人点颜色瞧瞧!”
“那就好!”叶华笑道:“还有别的事情?”
赵普想了又想,才凑到叶华近前,压低声音道:“侯爷,那块石碑是从长安挖出来的,前些时候,卢多逊被赶出了京城,跑去负责移民修路,他就在长安,此事他或许会知道吧?”
说完这话,赵普就立刻躬身告辞,出离了值房。
聪明人不用多说,卢多逊完全是柴荣提拔的新人,张永德是先帝的驸马,一文一武……以图谶作为手段,污蔑张永德,怎么看都是卢多逊的手段。
以叶华的精明,应该看得出来,只要叶华出手,废了卢多逊,他也就落入漩涡,卷入党争,想要脱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