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也有自己的盘算,他给叶华唱了两段,就随口询问道:“侯爷,世上人人都喜欢钱,可我却觉得金子压手,银子傻白,铜钱腥臭,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有什么用啊?”
叶华笑呵呵道:“李煜,你以为什么是权力?”
“这个……我不知道!”
“权力就是能我能逼着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比如给我唱曲,还不用付报酬。”
李煜皱着眉思索,顺着叶华的话,“假如付了报酬,那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了?”
“没错!”
叶华道:“权力是强迫你做事,钱呢,是让你心甘情愿做事……总而言之都是做事,所以说,钱也是一种权力……就好像利润是商品的利息,利息是货币的利润,金钱是权力,权力也是金钱,金钱的继承,也是权力从一代传给下一代,都是不公平的产生根源……”
叶华及时收住了嘴巴,没有继续往下讲,可就是这些,也足以让李煜产生一种天翻地覆的感觉!
就是这些话,就值刚刚的两段,呃不,是十段!
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煜急忙拿起竹板,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往下唱。
就在这时候,有人满脸春风赶来了。
“侯爷,下官来看你了。”说话的人,正是三司使卢多逊,这家伙不在京城坐镇,没事跑到楚州凑什么热闹?
“侯爷,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准备对吴越的国库银下手?”
叶华用手臂支撑着坐起,沉吟道:“卢相公,你好好替朝廷理财就是了,关心这些事情干什么?”
卢多逊嘿嘿一笑,“侯爷,是这样的,今年秋收是一定丰产,为了防止谷贱伤农,我给陛下上了一道札子,要让常平仓收购百姓的粮食,一来是维持粮价稳定,二来是充实国库,侯爷以为如何?”
叶华道:“这当然是好事,你只管做就是了。”
卢多逊露出了为难之色,“侯爷,你也知道,国库不宽裕,更缺少现钱,咱们大周境内,尤其是开封,都出现了轻微的钱荒,那些佛像都给熔铸了铜钱,却还是不够用,我刚刚当上三司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个字:真难!”
他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叶华突然探身,逼视着卢多逊,“我说卢相公,说得干脆一点吧,你是不是盯上这笔钱了?”
“没错!”卢多逊脸色微红,“我也不瞒着侯爷,这些白银我准备作为储备,发行一些银钱,把秋冬的难关撑过去,侯爷,下官素来清楚侯爷的心胸气度,此事还要拜托侯爷!”
“等等!”
叶华拦住了卢多逊,“我几时答应你了?”
“侯爷,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啊?”卢多逊怪叫道。
“你那是利国利民的事情,我经略东南,发展水师,就是害老百姓吗?”叶华声音提高了八度,质问道:“这次抢劫的主力可是任天行,拿到了钱,不给他们,说得过去吗?你让我如何招降他们,如何收服人心?”
被叶华连续质问,卢多逊突然咧嘴一笑,“侯爷,我早就想好了。”他说着,让人抱来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全是官员告身和印信。
“侯爷,这些都是空白的,填上名字就行了。任天行等人,不过是水贼而已,要是成了大周的官,可是祖坟冒青烟,他们肯定愿意的!”
“呸!”
还没等卢多逊说完,就被叶华狠狠啐了一口。
奶奶的,你当天下的贼都跟宋江那么傻缺吗?为了一顶乌纱帽,就逼着兄弟们去死,叶华第一次看水浒的时候,一直想不通,梁山人马把辽国都给打败了,没损失一个,怎么征方腊,死了那么多?后来叶华想通了,他奶奶的,不死那么多,朝廷怎么敢封官啊?宋江也想通了,所以才硬拼硬冲,把兄弟们都消耗光了,他好衣锦还乡!
任天行可不是宋江那样的贼头,他现在还没打算完全投靠大周,叶华厉声道:“卢相公,你想什么办法都行,就是别打这些钱的主意!”
卢多逊沉吟了一下,苦笑道:“侯爷,我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