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不认识窦禹钧,但是姓窦的人也不算多,又有个儿子当官,多半就是教子有方,五子登科的窦燕山了!
“窦老也要买铺面?”
窦禹钧颔首,他眉头皱了皱,突然抚掌大笑,“老夫没认错,应该是冠军侯吧?”
“窦老好眼力!”叶华坦然承认。
窦禹钧笑道:“年纪轻轻,器宇轩昂,出入衙署,如履平地。除了我大周第一少年英雄,还能有谁?不是老夫眼力好,是侯爷名气大!”
叶华笑了,“窦老不要再说了,我的脸都红了,你们有事,就不打扰,先告辞了。”说完,迈着大步出去,到了外面,他笑得更开心了……再说窦禹钧,老头看了看窦偁,忍不住道:“冠军侯来干什么?”
“买房子。”
“房子?他又不缺房子,还买什么?”
“他把从王峻那里抄没的房产,都给买去了。”窦偁老实道。
“买就……什么?”窦禹钧一下子炸了,“你说什么,他都买去了?”
窦偁咧嘴苦笑,硬着头皮道:“没错。”
“一间都没剩?”
窦偁依旧点头。
窦禹钧声音越发提高了,明显怒火也在升高,“那,那他花了多少钱?”
“一间铺子900缗,不过是分期付钱,只需先付一万八千缗!”窦偁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老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简直气炸了肺,他伸手点指着儿子的脑门,“你,你,气死为父了!我问你,能不能把约书废了?”
窦偁更加凄苦了,“爹,那可是冠军侯啊,而且孩儿觉得这生意不错,也不算亏。”
窦禹钧都无语了,傻小子,还不亏,亏得连裤子都没了!
……
叶华带着约书,从开封府出来,立刻召集了所有的工匠,让大家尽快挑选,然后把房契和地契过到名下。
工匠们激动地双手颤抖,要晕过去了。
侯爷说的是真的,才一年的功夫,就让大家伙变成了良人,有了房产,这可是京城的房产啊!好些当官的都混不来,他们却能拥有。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能得到一个铺面,不光是一人享福,连子孙后代都跟着沾光,这,这是多大的恩情!
他们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工匠们乐得发疯,叶华的心情也不错。
人就要言而有信!
更何况这些房产在工匠的手里,可是有大用处的!
窦禹钧那老头也想买,他也是看出来玄机,只可惜让叶华捷足先登,还不知道窦家父子要怎么吵呢!
想到这里,叶华就想大笑三声!
去年的时候,范质受命修筑外城,疏通汴河,叶华还是河渠副使呢!后来他去了西北,可工程没有停下来,在今年应该就有了眉目。
从燕云河东等地,跑来了差不多十万百姓,很多人都授了田,如果不出意外,秋收之后,京城必定是户口大增,商货云集,物产丰饶。..
去年下跌的房价不但要涨回来,还要更上一层楼。
叶华保守估计,每一间铺面,能升值一半以上!
这还只是第一笔赚头儿!
这次朝廷把匠作监和军械监卖出去,加上叶华的作坊,三家竞争,可以想见,要不了多久,紧俏的铁器必然成为大路货。
冠军街的盛况肯定要打折扣,甚至风光不再,必须要早作打算。
窦禹钧看上了这些铺面,不在乎价格,而是想实现全城布局,就在家门口,也能买到和冠军街一样便宜的好货,老百姓还会大老远往冠军街跑么?
老窦亲自体验了叶华的经营手段,就知道这小子非等闲之辈,苦思冥想,才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毕竟军械的订单有限,要想让生意兴旺,还要争取民间的市场,军民结合吗!
老先生的思路很好,奈何又被叶华抢了先,而且还只花了不到两万缗,他只剩下徒呼奈何!
叶华的心情非常好,他给工匠们分了房产,从中挑选出50家门面够大,位置够好的铺子,作为分店。
有幸成为分店的工匠简直眉开眼笑,乐开了花。
以后铺面的利润三七分账。
别看只有区区三成,以“冠军牌”在京城的影响力,出货绝对是别人家的几倍还多。而且成为分店之后,还不用费心思索卖什么东西,简直天上掉馅饼。
大家伙都晕乎乎的,这帮穷苦了大半辈子的匠人,难得大方一次,他们包下了京城最贵的酒楼。
一桌菜最贵的鱼翅宴8贯,他们订了20桌,包了阵阵一层楼!
在外地客商惊讶的目光中,一群破衣烂衫,脸膛黑红的工匠全然抛开往日的卑微怯懦,大吃大喝,大声说笑,声音震天,全无顾忌!
“他奶奶的,这帮人都疯了?开封府的衙役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有客人抱怨,小伙计抱着肩膀,意味深长道:“他们是疯了,我要是能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