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问杨伯道:“那国安局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海家雇佣来的?”
杨伯道:“国安局的人对两名嫌疑人进行了跟踪,对他们的谈话进行了窃听,发现他们和海外的一家国际杀手网站有联系。从他们的谈话内容可以分析出,雇主曾通过杀手网站对他们进行过协助,种种迹象表明,雇主就是皇港本地人。而在皇港,想置你于死地的目前只有海家,所以这个判断不难做出。”
“这么说我和海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国安局的人负责保护你,海家暂时还动不了你。”
“国安局还要继续跟踪……不,保护我吗?”
“当然要保护,因为你现在是华夏国家安全局的重点保护对象。对了,你回去之前,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尽快和电话的主人取得联系,你们见个面,他们会针对你的日常活动做出相应的保护措施。”
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秦猛:“杨伯,我虽然知道了跟踪我的人是国安局的人,但我一直不明白的是,国安局为什么要保护我,难道只是因为我在海外做雇佣兵吗?”
杨伯不急不缓道:“这正是接下来我要和你谈的事。”
秦猛道:“杨伯,您说吧,只要是您老的事,我都无条件答应。”
杨伯注视着码头下波澜不惊的海面,依然不紧不慢地道:“猛子,我正式告知你,我接下来要和你谈的这件事,并不是我们爷俩之间的事,而是受华夏军方高层的委托,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生意?这还真让秦猛有些意外,华夏军方又不经商,和自己能有什么生意可谈?
但秦猛没有急于插话,而是静静地听着。
因为他知道,华夏军方让国安局的人能秘密跟踪他,还动用了他和杨伯之间的关系,让杨伯亲自出面找他谈话,这件事肯定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肯定事关重大,甚至是关乎国家关乎民族命运的重大事件。
杨伯继续道:“猛子,我找你来,是受华夏军方所托,想让你出面,负责组建一支海外雇佣兵突击队,一支秘密的武装力量。”
杨伯又钓到一条小黄鱼,一边更换鱼饵一边道:“多年以来,华夏一直想效仿英美等国家,也想在海外组建一支非政府性质的特战突击队,负责执行一些特殊任务,但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一直都没有付诸实施。”
秦猛问道:“华夏不是有正规的特种部队吗?为什么还要组建一支非政府性质的特战突击队?”
杨伯将鱼线抛回海里:“虽然华夏有正规的特种部队,但你也知道,有些敏感任务,比如解救被海盗或某些国家反政府武装劫持的人质,华夏一般都是通过某些国际渠道采用谈判的方式解决。”
“谈判的方式不是很好吗?”
“通过谈判解救人质的方式有利有弊,好处是可以赢得国际舆论的支持,但也存在很大的弊端。最大的弊端就是,这样很容易助长敌对势力的嚣张气焰,让劫持方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如果花点钱就能让事情顺利解决,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可对方一旦拿到了巨额赎金,就会认为我们华夏软弱可欺,就会乐此不疲地继续劫持华夏公民作为人质,就会给华夏政府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这种恶性循环的后果是我们无法承担,也是绝不能接受的。”
秦猛问道:“那可不可以采取双管齐下的方式,一边谈判一边做好武力解救人质的两手准备?”
杨伯道:“猛子,你分析得很对。谈判一旦陷入僵局,问题就会变得非常棘手,武力解救人质就会自动成为下一个选项。可你考虑过吗?劫持人质事件一般都发生在他国领土和领海上,如果华夏军方动用政府军的力量,让武装人员携带武器秘密潜入他国领土或者领海武力解救人质,就会涉嫌侵犯他国领土。成功了会受到国际上敌对阵营的谴责,失败了会受到国际上人道组织的谴责,两瓶都是毒药,无论喝哪一瓶都是饮鸩止渴。”
秦猛又问道:“杨伯,为什么西方列强可以这么干,我们却不可以?”
杨伯道:“这不一样,西方列强都是狭隘的民族主义和霸权主义国家,他们只为本国民众的利益服务,根本没有任何道义可讲,也从不接受任何谴责。而我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军队也是仁义之师,一贯反对和谴责以任何借口侵犯他国领土的无耻行径。”
秦猛心说,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杨伯接着道:“迫于国际舆论压力,有些事情华夏政府军并不方便出手,只有私人雇佣兵组织才是最理想的人选。因为不管成败与否,都和华夏政府没有任何关系。”
秦猛问道:“难道人家就猜不到是我们干的吗?”
杨伯笑道:“猜到了又能怎样?没有证据就不能发声。即使是霸权主义国家,在拥有正规的海外特战突击队的同时,也会暗地里和私人雇佣兵公司勾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那为什么不直接雇佣他国的雇佣兵组织?”
“这条路也行不通,因为我们无法完全相信对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