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幽州战事对大汉不利,刘禅却坚持围城困死魏军的话,最后很有可能自食其果。
刘禅想了想说道:“魏国派援兵过来的话,短时间是办不到的,可虑者,乃是幽州战局,要是轲比能败了的话,情况就对我军不利了。
不过在鲜卑王庭,朕也安排了锦衣卫,若是有什么事情,锦衣卫会用飞鸽传书传递书信过来,因此先不急着改变策略,既然秦朗舍得杀马,就让他多杀一点吧。”
“诺!”
其实此刻的幽州,战事已经结束。
但轲比能死了,立其弟素烈为单于,诸葛瞻心知,如果苴罗侯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撤兵回去和素烈争夺单于之位,所以诸葛瞻便建议素烈不要将消息告诉苴罗侯。
一方便是避免苴罗侯回去与素烈相争导致鲜卑内乱,二来,也是害怕苴罗侯突然退兵,导致刘禅这里独木难支。
清楚了秦朗的用意之后,刘禅便没有礼物在城外多待,而是率兵返回营寨,只是让四门之外的众将小心戒备。
回到营寨之后,一个锦衣卫走到刘禅身边,将一卷小纸条递给了刘禅,说道:“陛下,刚刚接到的飞鸽传书。”
“哦?”刘禅结果纸条打开一看,旋即立刻将纸条合了起来,丢到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关羽见此,上前低声问道:“陛下,是什么消息?”
刘禅看了看左右,低声回应道:“田豫果然用计大败轲比能,多亏可诸葛瞻兄弟从中周旋,这才让他们两败俱伤,但是轲比能却战死了。”
“轲比能……”关羽闻言眼睛一瞪:“轲比能若是战死,那苴罗侯必会退兵,那咱们岂不是……不过咱们飞鸽传书消息来的更快,苴罗侯收到消息,只怕还有几天时间,趁着苴罗侯现在不知道此时,该立刻改变战略,攻破城门与魏军决战。
若继续用此战略,苴罗侯得到消息,必定退兵,到时候咱们就独木难支了。”
“莫慌!”刘禅摆了摆手道:“轲比能虽死,但却立其弟素烈为单于,并且在诸葛瞻的建议下,素烈并没有将轲比能战死的消息告诉苴罗侯。”
“那就好!”关羽闻言松了口气。
时间转眼过去了十来天。
马邑城中,每天都可以听到战马的悲鸣声。
城中四万多匹战马,已经被吃了一万多匹克。
步度根的心在滴水,战马的悲鸣声,让他烦恼不已。
这一日,他终于找上了秦朗。
步度根开门见山的对秦朗说道:“秦将军,如今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可是幽州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苴罗侯也没有退兵,我看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了,要是等战马都吃光了,咱们两只脚,就算能突围出去,咱们两只脚,怎么跑得过人家骑兵?”
秦朗此刻的心也在打鼓,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苴罗侯还没有退兵?难道田豫没有击败轲比能吗?
由于城外都是敌军,因此就算田豫派人来通知秦朗,秦朗也是收不到消息的,因此苴罗侯退兵或者不退兵,才是判定幽州战局胜负尺子。
要是田豫击败了轲比能,那苴罗侯为保轲比能,为保王庭,肯定会退兵。
如果田豫没有击败轲比能,那苴罗侯就不会退兵。
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天,按理来说,田豫早就该展开行动了,可是苴罗侯却没有退兵,唯一的解释就是田豫并没有胜利。
秦朗看着步度根问道:“那不知你觉得该怎么做?”
步度根沉声道:“城门出不去,那咱们就破了城墙,总之不能在困在城中等死了。”
“破了城墙?”秦朗听了这话,眼睛一亮道:“我真是糊涂,怎么忘了这一招,来人啊,立刻召集城中工匠。在将所有兵马都给我集中到南门去。”
很快,秦朗与兵马都集中到了南门。
秦朗指着面前的城墙,对着泥瓦匠说道:“这城墙你们可有办法弄破?”
泥瓦匠回答道:“这城墙乃是夯土打造,虽然厚,但也可以凿开!”
“好!”秦朗点了点头,催马来到枪边,手提长枪,在城墙上画了一个宽有两丈,高有丈五的长方形,对着泥瓦匠说道:“按照这个给我将城墙凿开。”
“是!”
秦朗旋即对着梁习说道:“在召集人手,给我在四面城墙多凿一些门出来。待会我们主力兵马从南门杀出,其他三门,可派兵马诱敌。”
“诺!”
马邑城的城门,是由夯土打造,并不是石头砖之类的建筑材料,如果是砖石,那想要凿开难度非常大,而且还会有很大的声音,城外的汉军肯定会察觉的。
但夯土不同,夯土虽然密度大,但却容易凿开,泥瓦匠擅长此道,便用凿子按照秦朗画出的形状在城墙上凿了起来。
城墙很厚,五六丈厚度,想要凿通,得花费不少的时间,泥瓦匠从上午忙到下午,中午凿通了五丈多的距离。
“这城墙厚有六丈,如今已经凿通了五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