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对着张郃说道:“咱们虽然布置了弓箭手在此看着,可以防止汉军晚上继续取水,出营踩踏路面,保持道路泥泞。
但汉军却可以从营寨之中将水泼到路上,虽然不如一边泼水一边踩踏效果好,但泼了水,路面一直是湿的难以干燥,咱们还是难以进攻。”
张郃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麻烦,不知仲达有何对策?”
司马懿沉吟道:“可向前推进,在其营外布置一道堤坝,汉军若是泼水,水量过多,就会被堤坝所阻,水就会回流进营寨,影响他们自己通行。
水量过少,路面就只能保持湿润却无法泥泞,待堤坝这边靠近咱们的道路干了,可令携带干柴灌木,铺在靠近蜀军,道路泥泞的道路上,二十丈的道路半天就可以弄好,届时咱们便可以进攻。”
张郃闻言立刻下令道:“好,速速召集军中篾匠,砍伐竹木编制箩筐,然后运土至此。”
军队中的士卒都是百姓出身,除了会种地,更擅长其他生活技能,五万人里,找些篾匠不在话下,司马懿立刻派人回营寨召集善于编制箩筐的篾匠,不过两个时辰,便运了几百个箩筐过来。
张郃命人就近取土,用箩筐装着,在盾牌兵的掩护下,进入泥泞道路,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
汉军自然不会让魏军得逞,立刻射箭逼迫魏军撤退,魏国强顶着箭雨,推进至汉军营寨二十丈之外,倒下干土并加固,在付出数百人的伤亡之后,终于在营寨外建立了一道高约三尺的土坝。
汉军若是从营寨内倒水,水太多,就会被堤坝阻拦,回流进入营寨,影响自己通行。
水太少,并不能让这二十丈的道路泥泞,只能保持湿润。
待堤坝外边大部分地面干燥以后,张郃攻打营寨之时,只需用干草,灌木铺设靠近汉军营寨的这二十丈道路,就可以进攻汉军营寨,费不了多少事。
布置好了之后,司马懿对张郃说道:“张郃将军,汉军晚上必定会想办法破坏堤坝,五千兵马太少,还是留一万兵马,汉军晚上若是破坏堤坝,便将其射退。”
“也好!”张郃点了点头道:“仲达你领军回去休息,提高警惕,这边若有情况,立刻赶来支援。”
“诺!”
汉军营寨内。
林渊邓艾二人望着营寨前方不远,魏军用性命筑成的堤坝。
邓艾说道:“魏军建立了堤坝,咱们便难以从营寨内泼水,否则水量过多。便会回流营寨,影响咱们自己通行。
水太少仅仅只能让这二十丈的路面湿滑,无法泥泞,待堤坝外侧路面干燥,魏军只需携带干草灌木,铺就靠近咱们这边二十丈的路面,就可以进攻咱们营寨了。”
林渊冷哼一声道:“哼,邓兄你让将士们取水,待我晚上将堤坝破坏后,便从营寨泼水,一直保持局面泥泞!”
邓艾摇了摇头道:“张郃留了一万弓箭手,想要破坏堤坝,只怕没那么容易。而且魏军有五万人,咱们只有一万人,魏军可以分兵,大队人马回去休息,而咱们都在营寨,一但有什么动静,将士们如何休息?
这些天将士们日以继夜的忙碌,都非常疲惫,若是夜晚继续交锋的话,将士们会撑不下去的。
眼下交战在即,应该养足精神,否则魏军强过这道路来攻,魏军不需要进攻,将士们自己就垮了。眼下凭借着泥泞道路能阻挡他们三天,已经不错了。”
邓艾自领军来街亭,已有十来天,这些天日夜设置陷阱,疲惫不堪,眼下交战在即,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林渊点了点头道:“将士们的确需要好好休息,这样吧,我率五百人破坏堤坝,其余兵马好好休息,若实在不行就算了。”
邓艾叮嘱道:“也好,魏军晚上必定盯着这里,一但出去,必定万箭齐发,若事不可为,不要硬来。”
当天深夜,林渊率领着五百人出了营寨,由于害怕被对面魏军察觉,不敢点起火把,只能摸黑行动。
但张郃一直防备这个,在外面布置了大量斥候,魏军很快就察觉到了汉军的动静,张郃连忙带领大队人马前来阻拦汉军。
一时间浓密的箭矢射向汉军。
张郃又命士卒敲锣打鼓,做出进攻的模样。
汉军虽然携带了盾牌,但在泥泞的道路上,却难以行走,被箭矢逼得寸步难行,林渊身边不断有士卒中箭,林渊又害怕魏军进攻,眼下在这里泥泞地里,他的实力也发挥不出来,见事不可为,林渊只好带兵返回营寨。
时间一晃过去三日,这三天来,林渊每晚都尝试率兵破坏堤坝,奈何魏军攻势猛烈,却根本行不通。
经过三日的暴晒,汉军营寨外,堤坝外侧的道路已经完全干燥,可以正常行走。
而堤坝内侧,靠近汉军营寨的那二十丈范围的土地,汉军每晚都进行泼水,地面仍旧保持泥泞,不过二十丈的范围,并不能影响魏军多少。
这一日清晨,五万魏军自道路上开拔而来,前排乃是盾牌兵,后方士兵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