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一拍手掌,满脸兴奋的说道:“太好了,如今陇右各郡皆降,只要把手住街亭,挡住魏国关中援兵,那六盘山以西,尽归我大汉矣。”
“是啊,拿下六盘山以西,我大汉兴复指日可待啊。”
“这真是太好了!我此生的夙愿便是还于旧都,如今总算是可以实现了。”
林渊拱手说道:“陛下,如今邓艾已经领军前往街亭,届时魏国兵马将会拼尽全力夺取街亭,将会是一场恶战,大司马命我传信之后便前往街亭协助邓艾,不知陛下何时可以派援兵抵达?我也好将消息告诉邓艾,稳定军心。”
刘禅叹了口气道:“朕虽然已经出兵至此,但由于急行军,将粮草辎重队伍甩在了后面,需要休整十日,等待粮草辎重队伍抵达,才能全军出征,而从阳平关抵达街亭,最快也需要二十多天,所以一个月之后,朕才能起兵支援街亭!
不过朕也会在阳平关附近征召粮草,随时关注街亭动向,就算不能起全军前往街亭,也会派一支偏师前往助之,你让邓艾不必担心!”
林渊松了口气:“如此就好!”
刘禅笑道:“你明日还要前往街亭,先下去休息吧。”
“末将告退!”林渊拱手退下。
这时魏延走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末将有一计,若计成,不仅可得六盘山以西,还得可得潼关以西,使得整个雍凉尽归大汉!”
刘禅笑道道:“哦?爱卿有何计策,说来听听!”
魏延满脸笑意,信心满满的走到大殿悬挂的地图跟前,指着地图说道:“陛下请看,如今大司马出祁山,张任将军出斜谷,关中兵马必定都被吸引至斜谷与街亭一带。
如此一来,魏国长安必定空虚,如今陛下携带五万兵马而来,而街亭方面,已有邓艾将军率一万多人马驻守,想要守住街亭,并不需要五万兵马全去,派两万兵马过去,有三万兵马,足以保街亭不失。
而长安空虚,末将请命率五千兵马出子午谷,携带半个月的口粮,半个月之内便杀到长安城下,长安空虚,兵马都在斜谷,街亭一带,见我率兵而来,守将必定弃城投降。
到时候由末将镇守长安,而陛下可率领剩下的两万多兵马出斜谷,汇合张任将军,拖住街亭,斜谷一带的魏国驻军,截断他们的粮草辎重,如此也算是为末将和邓艾将军处削弱压力。
届时斜谷,街亭守军得知长安城失,必定军心大降,又没有粮草辎重,必败无疑,到时候陛下击败他们,可于与末将会师,挡住司隶方向的魏国援兵,如此一来,潼关以西,整个雍凉,岂不是尽归陛下所有?”
魏延说罢,一脸期盼的看着刘禅,希望刘禅能够答应他的做战方略,如果成功的话,那他便是北伐首功了。
然而在魏延那期盼的目光中,刘禅摇了摇头道:“爱卿此计虽妙,但难成也!”
魏延听了这话顿时急了:“陛下,此计如何难成?”
刘禅叹了口气道:“其一,便是行军时间,爱卿低估了子午谷的险峻。子午谷人迹罕至,险峻难行,皆是悬崖峭壁,而且气候多变,眼下正值九月,正是子午谷气候变化无常之时,秋雨连绵,如何行军?
从子午谷至长安,有千里之遥,就算寻常大路,半个月不能走完,更不要说子午谷这种险峻道路了,便是两个半月也难以出子午谷。
若魏国有所防备,在谷中埋伏一支兵马,你那五千兵马,安有活路?”
刘禅这话,倒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以事实为依据。
因为历史上,曹真就从子午谷攻打过汉中,可走了一个月,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只能率兵返回,还未抵达汉中就作罢了。
如今正是秋季,子午谷中气候变化无常,因此行军更加困难,莫说半个月,就是两个月也不可能。
魏延听了刘禅的话,并没有说什么,但看他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大认同,你虽然是天子,但又没有走过子午谷,怎么知道半个月不行?说的就跟自真的去过一样。
林啸对着魏延说道:“魏将军,子午谷险峻难行,这些年天下大乱,没人走过,如今只怕连路都找不到,还是算了吧。眼下咱们去守住街亭,便可以拿下六盘山以西,何须冒险呢?”
魏延沉默不语。
刘禅见魏延不服气,继续说道:“还有第二点原因,便是粮草,眼下汉中,阳平关,武都三地粮草,全部用来支应大司马和张任将军北伐。
你建议朕分兵街亭,又分兵斜谷,如此后方的运粮队伍便要分做两批,人力物力维持不上,粮草短时间尚可,但若是长期征战,则无法维持。
还有第三点,便是长安的防御,曹丕对于雍凉非常看重,哪怕兵马皆在斜谷,街亭,长安也会有兵马防守,而守将,也不会是浪得虚名之辈,甚至曹丕也有可能御驾亲征,前往长安督战。
爱卿你说到了长安,长安守军便会不战而降,可能性非常低,假如长安不降,你深入敌境,粮草辎重无法维继,司隶又有援兵抵达,你何以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