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经黑了,军队之中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如今又是紧张时期,这段时间曹军兵马被马超折磨得苦不堪言,天色一黑,士兵们便在军营之中和衣睡下。
马超这几日不断袭扰曹军主营,夏侯霸这边的士兵晚上休息,基本上是甲不离身,刀不离手。
虽然曹军甲不离身,刀不离手,但其营寨有南北两门,靠近阳平关的北门防备森严,挨着山道的南门,却防备松懈。
张飞一马当先,丈八蛇矛挥舞开来,挑飞营前栅栏,鹿角,率先杀入营中。
身后三千蜀兵,也紧随其后。
“铛铛铛!”
“敌袭,敌袭!”
曹军营寨的士兵这几日被马超弄的成了惊弓之鸟,稍有动静便都醒了过来,士兵很快敲锣打鼓,聚集将士。
“杀啊!”
“快去北门集合!”
“快快快!”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营寨之中的士兵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除了离南门营口近的士兵知道敌人是从南门进攻之外。
其余大多士兵,却是向着北门杀去。
这几日马超的袭扰他们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分辨喊杀声的来源,便直接冲向了北门。
一众士兵杀向北门,然而营寨前方却什么都没有,夏侯霸也没有过来,阳平关那边漆黑一片,马超哪里出兵了?
“不好,是南门那边的喊杀声!”
“快去南门!”
“是蜀兵过来了!”
夏侯霸听见敲锣打鼓声,也以为是马超又关了,正要聚集将士前往北门寨口,却及时分辨清楚了声音来自南门寨口。
士兵一路奔至夏侯霸营帐:“将军,不好了,张飞杀来了!”
夏侯霸连忙下令道:“快召集将士们前去御敌!”
“将士们都跑去了北门,南门那边只有几百人,快撑不住了。”
夏侯霸脸色一黑,自己这几日天天精神紧绷,阳平关那边马超一有动静便让士兵去北门聚集,士兵习以为常,不需要下令自己就去了。
现在倒好,敌人从南门杀来,也跑去了北门。
“一群蠢货,速速召集他们前往南门御敌!”
夏侯霸骂了一句,连忙出了营帐,翻身跨上就在营前的战马,提了长刀来战张飞。
夏侯霸杀至南门,见张飞带着兵马在营中往来冲杀,不由得大怒,喝道:“张飞,休得猖狂,可识得我夏侯霸吗!”
“哈哈,你来的正好!”张飞见夏侯霸赶来,哈哈大笑道:“夫人还时常惦记你呢,你就别走了,跟我一起回去吧。”
夏侯霸大怒,挺刀直奔张飞杀来:“可恶!”
两人打马相交,夏侯霸长刀削来,张飞往马背一伏便轻松躲过,两马正要交错开,张飞错过了长刀后,顷刻便从马上挺直了身子。
丈八蛇矛向后一扫,正中夏侯霸后背。
夏侯霸猝不及防,被张飞一矛扫落马下。
夏侯霸正要起身在战,张飞丈八蛇矛却已指向夏侯霸咽喉。
“将他与我绑了!”
早有亲兵准备了绳索,顷刻间便将夏侯霸五花大绑。
此刻北门一众兵马也到了南门。
但夏侯霸已被生擒,曹兵无人指挥,张飞兵马又全部杀入曹营,曹军失了先机,尽管张飞人少一些,但曹兵也还是抵挡不住。
厮杀了一阵,折损了几百人,兵马奔曹军主寨逃去。
此刻夏侯渊营寨,也听见了夏侯霸营寨传来的喊杀声。
夏侯渊以为是马超出兵劫取夏侯霸营寨,便派曹纯率领虎豹骑前往救援。
路上,曹纯率领虎豹骑兵正撞上逃往主营的曹军。
曹纯见兵马败逃,大怒道:“尔等怎么回事,为何败逃?”
“夏侯将军被擒了,我等抵挡不住!”
曹纯怒喝道:“马超最多只有几千人,尔等防备森严,为何会丢了营寨?”
“不是马超,是张飞,他从南边杀来,我等没有防备,已经是马超来袭,都去北门御敌,等到了南门,将军已被张飞擒住了。”
“一群蠢货!”听了这话曹纯顿时怒火中烧,抵敌还能跑错地方?
曹纯一催战马,喝道:“随我去夺回营寨!”
虎豹骑一路奔腾,抵达山口营寨,一众曹兵皆与曹纯返回。
然而此刻营寨却已经被张飞夺取了,法正也率领大军抵达了营寨。
曹纯只见得曹军营寨之中灯火通明,火光之下人头攒动,兵马一眼望不到头。
曹纯见此情况,脸色大变:“这,这起码有几万人,刘备竟也分兵了吗?快回去!”
原本听说张飞只有几千人,曹纯才敢来夺营寨,如今张飞有数万之众,还怎么夺,黑灯瞎火的不被张飞灭了便是幸事。
蜀兵一路赶路辛苦,张飞也未率兵追赶。
曹纯一路返回营寨,回报夏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