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甲豪的话音刚落,手掌间便释出一道强劲有力的法芒,笼罩了薛乙彤,一声惨呼响起,直到法芒散尽,薛乙彤倒在了当场。
张小狂默默地看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薛甲豪时刻都提防着张小狂,所以清楚的看到了张小狂的微笑,他很奇怪,在这种完全被动境地之下,还能笑出来,于是问道:“你还笑得出来?”
张小狂点了点头,说:“看到你们自相残杀我自然是要笑一笑的。”
薛甲豪冷笑道:“你马上就笑不出来了,下一个要死的人便是你!”
张小狂并无半点惊骇之色,倒是被押解着的薛莺眼中露出了痛苦和无奈,但是她不能说话,脖子上还被架着灌注法力的刀锋,也不能动弹。
“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不是我们无缘早些结识,像你这样的人我倒是很想和你成为朋友,不过可惜,你却偏偏和薛丙杰成了朋友,所以你只能去死了,我敬你这个人,故而会给你个痛快的!”
薛甲豪说着便抬掌凝聚法力,望着张小狂,眼中露出一种惋惜的神色。
张小狂也望着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轻松从容。
这样的状态让薛甲豪钦佩不已,出手前又说道:“你确实是个英雄,濒临死亡而丝毫不乱,但可惜这无法改变你的命运!”
话落他终于出手,一道法芒如一轮圆月般狂啸着逼向了张小狂,可是不知为什么,法芒行至半途忽然凭空消弭,张小狂却安然无恙。
薛甲豪大为震惊,不由大叫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张小狂说道:“我不是什么英雄,我也害怕死亡,你刚才见我丝毫不乱,只不过是因为我知道,我根本死不了而已!”
薛甲豪怒道:“难道是你化解了我的法力?难道我看错了你?难道你并不顾及薛莺和她母亲的性命?或者你以为我不敢杀了她们?”
张小狂背剪着双手,道:“薛甲豪,你就在我面前站着,是不是我化解了你的法力,难道还用我解释吗?”
薛甲豪确定不是张小狂化解了他的法力,因为张小狂绝对没有提及半点真气,否则他一定能够感知到,并且他也告诉押解着薛莺和其母亲的弟子了,一旦张小狂提及真元,立刻杀了两人。
现在母女二人还活着,这说明他们也没有感知到张小狂提及真元,显然并不是张小狂化解了他的法力,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薛甲豪感到了惊恐,眼神向四外张望着,身子也逐渐的开始后退,更加靠近了被押解着的薛莺和其母亲,这样他才会更安全一些。
张小狂说道:“看来我命不该绝,你是杀不了我的,现在你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放了你身旁的两个女人,否则生不如死的感觉,你很快便会尝到。”
薛甲豪目露凶光,道:“哼!张小狂,还是那句话,倘若你敢牵动法力,我立刻便宰了这两个人,然后你想怎么对付我,那是你的事,我无怨言,但是这两个女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他利用张小狂绝不会让薛莺母女死的这一心理,有恃无恐的继续保持着狂妄,却听到身后押解着母女二人的弟子忽然低声叫道:“阁主,我们……我们已经无法将法力灌注到刀锋之上了,似乎……似乎我们不能提及真元了……”
“什么?”薛甲豪已经回头一看,架在母女二人脖子上的钢刀,法芒已逝。
薛甲豪恼怒道:“这一定是你的手段,对吗!”
他一直张小狂,厉喝道:“早就传言你善于邪术,今日我总算是见识到了,不过,没有了法芒,凭借着刀锋也是一样随时可以将她们血溅当场的,所以你最好收了你的邪术,不然她们一老一小两个美人,可就要因为你而香消玉殒了!”
张小狂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真是冥顽不灵!”
他忽然抬头,眼中射出了一道森寒的杀光,同时便听几声惨呼传出,然后周遭的气息便是一阵波动,仿佛还有青光闪耀了几下,接着押解着薛莺母女二人的寒晶阁弟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薛甲豪大惑,因为他并没有看到张小狂出手,不料身后的弟子却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也没有时间去将这些情况搞清楚,当即便向后一窜,站在了薛莺母女身后,深处两手扼住薛莺母女的脖子,道:“张小狂,你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她们两个了吗?”
他手上正要施发力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提及真元了。
张小狂就乘着他惊惑的这一瞬间,单手一扬,便见一道青光闪现,斩在了薛甲豪的手臂之上,一只断手便掉落下来,血从断腕处狂喷不止,薛甲豪整个人也不住的向后退开。
“你们还不赶紧动手,杀了这两个女人!”薛甲豪在退逃的同时,大声呵斥向自己的弟子。
这些弟子也早已察觉出自己已经不能提及真元了,却不知是何原因,正自慌乱之中,听到薛甲豪的呵斥,顾不得多想,便一起冲向了薛莺母女,拔出腰间的长刀正要砍出。
便觉一道凌冽的寒气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