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的在掌心间的灵犀坠中灌注法力,使得三十名驻守在“地煞魔元阵”阵脚之上的狂门弟子,立即停下了阵法的运行。
大地不再震颤,一切瞬间恢复了正常。
张小狂望着倒在地上的一片修行界人士,淡定坦然,转头对刚刚爬起来的熊铁说道:“去,请出笔墨纸砚,让秦前辈立下字据。”
熊铁刚才早就惊慌失措了,后来听到秦向阳被张小狂逼得说出示弱的话来,又立刻清醒,现在大地停止剧烈震颤,闻听张小狂的话,赶紧跑到后面找笔墨纸砚。
天脉世家可不是好惹的,这样的结果,在他看来是最好的。
很快熊铁便端上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各派修行人士也都已经起身站定,张小狂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绷紧了心弦,盯着秦向阳的每一个细微的举动,一旦有什么不正常,他一定会预知,并且再次启动“地煞魔元阵”。
古玉也非常谨慎,平日里舒缓温润的她,此际在眼中也放散出了寒光。
秦向阳不敢动,他已经被张小狂彻底震慑,对张小狂的实力,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暗自积压着一股愤恨,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果真不凡,怪不得敢于建立狂门,并且如此张狂。
秦向阳默默地走到了桌前,饱蘸浓墨,书写下了几行字——
“我秦向阳立誓,此后天脉世家与狂门交好,绝不冒犯狂门,如违此誓,天下共诛之!秦向阳。”
书写完之后,他又按下了掌印,然后对张小狂道:“张掌门,你现在满意了吗?”
张小狂瞅着那一纸字据,点点头,道:“很满意!”
秦向阳转身去扶住,此刻因为失血过几近昏迷的秦凡,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行离开了?”
张小狂道:“招待不周,秦前辈请便,日后可常来我狂门做客!”
秦向阳不说话,瞪了张小狂一眼,转身便走。
他最后的哪一个眼神,令熊铁感到胆寒,等到他扶着秦凡走出厅堂之后,熊铁终于凑近张小狂耳边,轻声说道:“少爷,我怎么觉得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小狂淡淡一笑,道:“我知道。”
熊铁“啊”的一声,还想说什么,张小狂去先他开口,对厅下诸多门派人士,说道:“诸位,今日未能尽兴,还望多多包涵,如果大家没什么事,可在我狂门多住些时日,我们来日方长。”
各家门派立刻摇手回道:“张掌门客气了,我们派中事务繁忙,还是不多叨扰了!”
张小狂道:“也好,那么各位今日便好生歇息,明日一早我送诸位下山!”
有些门派真希望离开这里,他们已经对张小狂感到了恐惧,天下间可怕的人或事太多了,但绝没有谁可以像张小狂这样,令这些人感到惊恐。
他们一夜根本没有合眼,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便匆匆道别而去,到早饭之时,便只剩下了月星阁和天心宗两个门派。
坐在圆桌之上,无论是月星阁的两人还是天心宗的两人,都非常压抑,看着桌上熬了很久的粥以及精致的小菜,谁都没有胃口。
熊铁也很不安,拿起勺子舀一口粥,送到嘴边却又放下,发出一声叹息。
张小狂和古玉倒是很有胃口,吃得津津有味。
如此情形,持续良久,薛莺终于开口道:“张小狂,你这次恐怕遇到大麻烦了。”
张小狂笑了笑,往嘴里松了一口粥。
薛庚烈接着道:“不错,这个天脉世家虽然一向不怎么参与修行界的各种事务,但他们的地位却还是很高的,天下没有那个门宗敢轻视他们,而且他们一向都有着凶残之名,所以地位虽高,却没有什么良善的名声,这件事,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熊铁也说道:“少爷,这次我也觉得你是有些冲动了,我们不该这样的罪天脉世家的,当初我跟着师父时,听他和一些人讨论过天下宗门的实力,最后,师父将天脉世家列为第一,具体理由就是两个字,可怕,他还说在他有生之年,是绝不敢招惹天脉世家的,可是少爷这次却……”
他没有说下去,并不是怕张小狂承受不了压力,而是看到张小狂此刻脸上丝毫都没有什么压力,仿佛昨天的事情都已经全都忘记了一般。
苏晴蓉眉头微微一皱,道:“张掌门看来很有把握,似乎并不担心什么。”
张小狂放下勺子,冲着大家一笑,说:“何必担心呢,天脉世家也是一个门派而已,我倒确实不怎么担心。”
薛莺、薛庚烈、熊铁和苏晴蓉都是一愣,无法理解张小狂的淡然,皇甫阔则很安静,眼中闪出奇异的神色。
张小狂转头望了一眼古玉,道:“怎么样,那件事有把握吗?”
古玉也很淡然,点了点头,轻声道:“放心吧!”
大家都没有理解张小狂和古玉在说什么,脸上的疑惑更加浓重了。
张小狂又是一笑,道:“我们不讨论天脉世家了,还是想想焚邪谷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