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楚楚气的要爆裂开,父母,杭宁黛,你怎么敢提起我的父母?!
我为什么不能?!
她逼人的气势,并没有震住杭宁黛。杭宁黛果断的打断了她,神色满含讥诮,孙楚楚,说实话,我刚开始的确是同情你的,也觉得你的悲剧是由我父亲造成的
停顿片刻,话锋转了。
但是,你好好想想,你的父亲就真的那么无辜吗?
杭宁黛摇摇头,据我所知,你父亲和我父亲当年的协议是让他作为污点证人。我父亲后来没能保住你父亲,但你的父亲,却不是清白的!如果当初,我父亲没有和你父亲有过协商,你以为你现在的人生就会有什么不同吗?
啊——
一番犀利的言辞,让孙楚楚哑口无言,根本无从反驳。
她瞪着杭宁黛,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怎么这个傻兮兮的丫头,突然变得这么精明?
你孙楚楚气的攥紧双手,你凭什么这么说?就连希朗也没有这么说过我父亲!
那是因为,无论是我父亲还是希朗,他们都是责任感很强的男人。杭宁黛摇头轻叹,因为当初的约定,他们都觉得欠了你!
上下打量着孙楚楚,杭宁黛的语调变得冰冷,否则,你以为,你这样欺负堂堂帝国总理的女儿,我的父亲为什么视而不见?你真的以为,我的家世只是个摆设吗?
孙楚楚惊愕,面色苍白。
没错,她一直以来有恃无恐的,是韩希朗的一丝顾虑以及杭宁黛的柔弱慈善。
杭宁黛上前两步,靠近孙楚楚,语气放轻了,这就是我的态度——
低下头,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只信封,递到孙楚楚面前。
拿去吧!这里面的金额,足够你和健康这个月的费用。至于以后的,我会每个月按时让人送来,这栋别墅,看在健康的面子上,你也可以继续住下去。
垂眸看着眼前的信封,孙楚楚面色尴尬无比。
她很想一把打落,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现实,她需要这笔钱!
孙楚楚手一抬,将信封抽走了。
杭宁黛无声笑笑,往前走了两步。
等等!孙楚楚打开信封一看,怒气又往上升了,猛地回头叫住杭宁黛,把信封举到她面前,满是震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杭宁黛皱眉,什么什么意思?你和健康的生活费
欺人太甚!孙楚楚举着信封,厉声质问,这么少,够干什么?
少?杭宁黛觉得不可思议,没忍住笑了,你说少?我是找人算过的,这笔钱,足够支付这里每个下人的薪水健康的医药费,还有你们的生活费,你说少?
难道不是吗?
孙楚楚咄咄逼人,直贴到杭宁黛脸上,就算是我和健康没有搬到这里来,希朗给我的零用钱,也不止这些!
杭宁黛心上一刺,但很快控制住了。她抿嘴笑笑,是吗?你就是靠着希朗给你的零用钱,开始穿名牌衣服背名牌包包戴那些你可能一辈子自己买不起的首饰?
孙楚楚被羞辱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是她却丝毫不软弱,是!那又怎么样?希朗愿意的。
嗯。杭宁黛点点头,倒是并不恼怒,我并没有说怎么样。韩家是帝都首富,多少代根深蒂固的财阀集团,金钱在他那里只不过是个符号。可是,杭家是世代官绅,我对待金钱的看法自然和他不一样——
孙楚楚听得直瞪眼,杭宁黛,你究竟想说什么?
杭宁黛语气依旧淡淡的,你这么大声,不怕吵醒健康吗?他还是个孩子,吵醒了会哭的。
你孙楚楚今天可谓是连连败退。
嘘,小点声。杭宁黛比了个手势,你别急,既然你质疑钱的数目,我会跟你解释清楚。我相信我和希朗的初衷是一样的,都是希望你和健康能过得好。但是,希朗是个男人,终究比较粗心。
你父亲出事的时候,你已经十几岁了,应该明白,一切源头在于你父亲的贪念。如果你父亲没有对金钱起贪念,那么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么多事情。钱多了,未必是好事,够用就可以了,你说呢?
哈?
孙楚楚嗤笑,你现在是教训我?
不,是在讲道理。杭宁黛秀眉微蹙,跟孙楚楚说了这么多,她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讲道理?孙楚楚大笑起来,哈哈杭宁黛,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吗?钱不用多,够用就可以?那你现在过得这种日子,又算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杭宁黛真的觉得孙楚楚魔怔了,她的心理是不是有问题?
孙楚楚。杭宁黛几次开口,都觉得艰难,你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过的这种日子,是应该的!就算我是沾了父亲的光,又或者是沾了希朗的光,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他们本来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你,要这么比吗?
孙楚楚双手越攥越紧,眼底盛满恨意。
不想再做无谓的纠缠,杭宁黛摇摇头,转身往外走。
你别走!你这样像打发了叫花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