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妤供认不讳,是,我是真想的,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人好吗?他和宋夕倩要是成了,你也同样没有半点机会了!你我的家世,怎么可能比得过宋夕倩?
呵阮丹宁失笑,所以,你就故意刺激他?你想毁了他吗?你太自私太可怕了!
狠狠剜了陈佳妤一眼,阮丹宁跑出了疗养院,她现在没有时间跟陈佳妤废话,她得立即赶去总统府。
匆匆赶到总统府,阮丹宁是以探望乐慈为由进到了内院。
阿姨阮丹宁见到乐慈,神色慌张,急着想要知道杭安之的情况。
丹丹,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小雪没有跟你一起来吗?乐慈从楼上下来,拉住阮丹宁,看她这么着急,很是疑惑,怎么了?看起来这么着急?是不是有什么事?
阿姨,安之呢?安之回来了没有?
乐慈神色微顿,点点头,刚刚回来,现在跟他义父在书房里
他们没事吗?阮丹宁焦急的不时往楼上张望,很想冲进书房看看,确认安之现在是不是好好的。
乐慈若有所思的看看阮丹宁,她隐约知道安之和丹丹之间有点什么,可是现在的情况他们是不能再有什么了。
丹丹啊,我们安之以前对你做过什么阿姨希望你不要怪他,好吗?乐慈斟酌着开口,她实在是很喜欢女儿的这个朋友,如果不是因为安之和宋夕倩的事情见了报,她也一定是会站在丹丹这边的。
阮丹宁一怔,听出了乐慈话中意有所指。
哎相信你也看到报纸了,安之和倩倩都闹成这样了,不能对人家女孩子不负责任,是不是?乐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阮丹宁的脸色,把话挑明了。
阮丹宁心沉到谷底,如果说她原来还抱有一丝希望,此刻也已经碎成粉末了。
她苍白着脸色,艰涩的点点头,阿姨,我知道,我来不想做什么,只是希望安之没事
话音未落,只听楼上书房里‘嘭’的一声巨响。乐慈和阮丹宁对视一眼,疾步上了楼,冲进了书房里。
书房里,只见杭泽镐坐在书桌后面纹丝不动,而杭安之站在他对面,手上握着枪手臂伸直岿然屹立,旁边的花架上,古董花瓶已然摔落在地,成了碎片。
刚才那一声巨响,就是子弹打在了古董花瓶上。
安之。
阮丹宁和乐慈都惊住了,站在门口呆望着这一幕。
杭泽镐一偏头,斜睨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冷笑道,哼怎么打偏了?我坐在这里,这么大的目标,你还能打偏?杭安之,这么多年,我就养了个废物不成?
住口!
杭安之眸光狠戾,红了眼眶怒吼着,你闭嘴!别以为我不敢!这种日子我受够了!一次两次,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吗?一丝愧疚也没有?
杭泽镐不说话,只盯着杭安之,关于他父母的问题,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避免谈起,为的便是不想让安之想起过往的伤痛,他以为只要精心培养他,就算是对兄弟最好的交待。
只是,没想到,在安之心底,遗留下了如此巨大的阴影。
事到如今,杭泽镐也无法阻止安之积压多年的恨意爆发出来。
我无话可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杭泽镐直视着杭安之,对于自己做过的一切问心无愧。
好!杭安之瞄准杭泽镐,眸光坚定,十几年来所受的折磨,到今天必须做个了结,他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
不要啊!安之!乐慈惊叫出声。
阮丹宁则直接扑向了书桌,挡在杭泽镐身前,张开双臂,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低喃着,不要,安之
可惜,她慢了一步,杭安之手指扣动扳机,只听‘嘭’的一声,阮丹宁身子猛的一震,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她错愕的瞪大了双眼,茫然无措。
丹丹!
乐慈惊呼一声,朝着丹丹冲了过去。
丹丹丹丹!乐慈把阮丹宁抱在怀里,急的眼泪只掉,你这孩子,怎么就冲过来了?泽镐,快打电话!快啊!
好!杭泽镐慌忙拿起电话。
书房里乱成一团,杭安之却像失了魂一样,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颓然的垂下胳膊,看着阮丹宁倒在乐慈怀里,肩膀上鲜血汩汩的往外流淌。
这是他干的?他竟然伤了自己最爱的人?!
安之,你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把丹丹抱下楼啊!乐慈朝杭安之招手,皱眉催促着。
杭安之反应迟缓,走到阮丹宁身边,颤抖着双手把她抱了起来。怀抱着她,才有了真实感,他是真的伤了她!丹丹我
阮丹宁秀眉紧蹙,疼痛让她连说话都觉得吃力,没事,只是有点疼,打在肩膀而已。安之,你不要这么冲动,也不要光记着恨,你想想叔叔阿姨对你的好!
我相信,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现在你因为妈妈做出的冲动行为,将来都会后悔的。
他们不是你的仇人,他们是把你养大的养父养母啊!啊
阮丹宁吃痛的捂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