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宁洗完澡出来,外面已经安静了,杭安之在阶梯上坐着,手里夹着烟,脚边也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
别抽了,你不能少抽点吗?阮丹宁疾步走过去,伸手摘掉他手里的烟。
杭安之怔忪,随即笑了,不抽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个和你好像没有关系吧?我说了,你有办法让我什么都听你的,只不过,你不愿意,所以现在,你还真管不了我那么多了。
阮丹宁语塞,尴尬的动着唇瓣。
杭安之夺过烟,往嘴里一塞,随意的叼着,朝阮丹宁一偏头,还不走?
阮丹宁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脊背,闻着他身上飘来的淡淡的烟味,心情沉重。
杭安之带着阮丹宁回了他的房间,一抬下颌说到,这段时间,你就睡这儿吧!
阮丹宁疑惑的抬头看向他,可是,那你睡哪儿啊?
杭安之眯起眼,靠近阮丹宁,戏谑的笑道,担心我没地方睡?那不如他一边说一边将阮丹宁压向床边,阮丹宁躲闪不及,‘咚’的一声跌坐在床上。
不如,我们一起睡?杭安之戏谑不停,在她耳畔轻轻吐气。
阮丹宁惊愕,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嘁!杭安之迅速放开了阮丹宁,眸光瞬间冰冷,我说着玩的!看你吓成这样。放心,我杭安之不是只有生理需求的动物,我只碰自己的女人,你不是我的,所以我永远不会碰你一下!
他抬起手朝阮丹宁比了个再见的手势,我走了,你休息吧!明天一早,你要是听到哨声,那个不关你的事,你继续睡。
说完,再没做停留,拉开房门出去了。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阮丹宁感觉好像撞在了自己心口上一样。
一下子安静下来,阮丹宁摸摸床铺躺下来。
此刻,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很大,衬衣差不多可以给她当超短裙穿了。这床,是他睡过的地方,被子枕头,都应该有他的味道。阮丹宁面上一热,抱紧了被子,头一偏,深深埋进枕头里,猛力的吸着气。
?!
阮丹宁蓦地挣开了眼,这个味道很浓烈的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过?但是,她想不起来了!阮丹宁并不是对气息敏感的人,但这个味道,真的好像藏在记忆里某一处。
会是什么味道?在哪里闻过?是安之身上的味道吗?以前也没有注意到过他身上有这种味道啊!倒是这里,他睡过的地方,气息如此浓烈。
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阮丹宁裹着沾有杭安之气息的被子,香甜的睡去。这熟悉却想不起来的味道,对她而言似乎有安神的作用,让她一夜酣眠。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了多久。
耳边,突然传来响亮的哨声。阮丹宁被惊醒,蓦地挣开了眼,仔细听了确实是哨声。
对了,她想起来了,昨晚杭安之告诉过她的,说是早上会有哨声,那么已经是早上了吗?阮丹宁好奇,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推开,探着脑袋往外开。
从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宿舍楼后面的大操场。
现在只是六点,但是,士兵们已经在操场上集合了。听着整齐划一的哨声和口令声,在前排的带领下,开始了操练。阮丹宁没怎么费力,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杭安之。
隔得太远,她听不到杭安之在说什么。她只能看见他薄唇一开一合,他没说一句,众人都齐齐的应着。随后,他一个转身,跑在了队伍最前列。
阮丹宁托着下颌趴在窗沿上,呆呆的看着杭安之,眼底布满了痴迷。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安之,看来她还是不够了解他。安之有着这样多的不同的方方面面,并不只是总统府的义子众人捧着的议员,亦或是成天和她斗嘴的‘毒舌男’。
但无论是哪一方面的安之,越深入了解他,只会让她的欢喜多加深一分。
关上窗户,阮丹宁重新扑回床上,摇头想把脑子里的杭安之晃走,可是,根本无济于事。阮丹宁轻笑,嘀咕着,安之,你好像我脑子里的那个肿瘤一样,晃不掉。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好好活下去,可是,我脑子里的肿瘤却会要了我的命!
一低头,脸颊埋进枕头里,泪水沁出来,吸进枕头里
杭安之推开门走进来,脚步放的很轻。他手上拿着早点,放在说上,回头去看阮丹宁。她趴着睡在床上,眼睛紧闭着,呼吸平稳,似乎还没醒。
杭安之眼皮轻颤,缓步走了过去。他弯下腰,近乎贪婪的用视线描摹着她的五官轮廓。真是奇怪啊!这个丫头,究竟有什么地方这么好?让他走火入魔般喜欢着?舍弃她,如同舍弃了心头肉?
抬起手,拨开她脸颊上散乱的发丝,杭安之低下头,想吻在她脸颊上,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一下,并不深入,但足以让他欣喜。
怕她醒过来,杭安之迅速起身往外走,拉开门的一瞬间,听到了阮丹宁的声音。
嗯你来了?几点了?我该起来了吗?阮丹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