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家的软姑娘被“压扁”了,但花瓶却没碎。宁涛小心翼翼地将手里和怀里的花瓶放在沙滩上,然后向软天音伸出了手,脸上满是感激的笑意:“谢谢你,软小姐。”
这是要拉她起来。
可软天音却摇了摇头,声音软绵绵的:“起不来,骨头断了。”
“啊?”宁涛顿时吃了一惊,他这边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明显的震动,倒是“嵌入”软天音的身体的感觉特别明显,却没想到她说骨头断了。
蚌精有骨头吗?
却不等宁涛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想出来,鲍智美就挥了一下手,大吼了一声:“一起上!”
呼啦!
几十个鱼人一涌而上。
“住手!”杨生怒吼了一声,然后骂道:“你们这些蠢货,从今天起宁医生就是我们的头!我都得管他叫一声主公,你们敢对他动手,你们想造反啊?”
一大群鱼人齐刷刷地止住了脚步,面面相觑。
鲍智美看着她男人,一脸懵逼的表情。就算杀不了宁涛,那最多也只是做个朋友吧,这一下子升级到主公,这弯也转得太大了吧?全村的人都甩下车了。
杨生大步走到宁涛的面前,干脆利落地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主公,让你受惊了。”
这是一个古时候下级拜见上级的礼节,也常出现在小弟拜见大哥的江湖场合里。他这么做是要给这些不开眼的村民提个醒,宁涛现在是什么身份。
果然,杨生这一拜,妖村的村民们也都参差不齐地拜了下去,有的双膝跪地,有的单膝跪地,有的蹲着,还有一个背对着宁涛跪大海,场面有点乱七八糟的感觉。
宁涛也没指望这些妖人的团队意识和组织纪律一下子提升到什么程度,他将杨生搀扶了起来,然后杨声说道:“大家都起来吧,既然你们认我做你们的头,以后我会竭力为大家谋求福利。我是个修真医生,擅长炼丹炼器,回头我研究一个配方,专门给兄弟姐妹们炼制对你们的俢练有好处的丹药。你们谁要是有破烂的法器,我无偿给你们修补。另外,从今日起,我每个月给渔村的兄弟姐妹们一百万的军饷,你们拿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码头上顿时一片欢呼的声音。
跟着修真医生混就是这么快活,丹药想吃就吃,法器烂了修好就是,关键还有军饷可领,这等于是直接从封建社会迈进了堕落的资本主义社会,妖村的鱼人们谁还有意见?如果这个时候跳出一个反对者,不消宁涛说句话,肯定会被打成残废。
鲍智美喜出望外,她对软天音使劲地挤了一下眼睛。
还躺在地上的软天音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鲍智美的这个暗示着什么的动作,但她的嘴里却发出了一个痛苦的声音:“哎哟……哎哟……”
这痛苦的呻吟声顿时把宁涛从当将军的感觉里拽了回来,他看着软天音,这才想起他把人家砸骨折了的事情,而人家还软绵绵地躺在地上。他蹲了下去,伸手抓住了软天音的浩腕,眼睛和鼻子也进入了望术与闻术的状态,却不等他开始诊断治疗,身后就传来了鲍智美的声音。
“主公,她快不行了,我带你去她的家里,你给她治治吧,这孩子挺可怜的,天生蚌精,孤苦无依,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鲍智美说。
宁涛点了一下头,一手从软天音腰下伸过去,一手从软天音的腿弯伸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也不忘叮嘱一句:“小心我的花瓶。”
这可都是钱啊,如果没有这两只花瓶,他也不会给妖村开什么军饷。
鲍智美将两只越窑御制的花瓶拿了起来,一边怀里抱一个,一边走前带路,一边说道:“主公放心,碎不了。”
软天音的家建在一棵棕榄树的旁边,与其说是一座房子,倒不如说是一个窝棚。几根木棒撑起一个简易的架子,然后在上面盖上茅草,四周用棕榄叶子遮挡一下就完事了。事实上,妖村里绝大多数的房子都是这个样子的,只有杨生和他的五个妻子住在“豪宅”里。
杨生的另外四个妻子宁涛并不熟悉,但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前后两次来妖村,他也看出来了,另外四个不过是陪衬,也可以说是花瓶,鲍智美才是老大。
鲍智美将宁涛领进门,放下花瓶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关上了门。
这屋子虽然很简陋,唯一的家具也就是一张木架床和一只用来装衣服的柜子,可蚌家的姑娘却收拾得很干净、整齐,不见一丝杂乱,就连被子都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宁涛都产生了一种来到了女军人的单身寝室的感觉。
宁涛将软天音放在了那张简易的木架床上。
“哎哟……好疼……”软天音呻吟道。
宁涛笑了笑:“哪里疼?”
软天音秀眉微蹙,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我的肋骨好像被你压断了,你按一按,看它是不是真的断了?”
宁涛看着她那高耸的胸部,粗糙的麻布里藏着惊涛怒浪,那皮肤白皙娇嫩,给人一种玉髓一般的质感。平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