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鳞伤了。
反正“开门放赢勾”,
不用白不用,
很长时间以来,
可能赢勾已经察觉了或者还没察觉,
他其实更像是周泽养的一条恶犬,
遇到真正的对手时往往就放它出来咬人。
“不…………”
周泽愣了一下,
这“不”是什么意思?
“没事儿,虽说这是老道的亲戚,虽说这家伙现在也没几两肉剩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吃他一口总比吃豪彘的猪头肉效果要好吧?
再说了,老道也不会介意的,他祖宗都要杀他了,我们这是要救他,至于他祖宗是被咱们到底怎么了,他能想得开的,老道是个明事理的人。
这时候老道还屁都不知道呢,等他知道时指不定是猴年马月了,甚至,他永远都不知道也有可能。”
“不…………吃…………”
“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府君的残魂唉,你的嘴现在这么挑了么?有的吃就不错了。”
“嫌…………脏…………”
“别找借口,你快点出来,这山快要砸到咱们脸上了!”
这山,确实要砸到周泽的脑袋上了,
周老板不得不撑开双手,
以自己的僵尸体魄去硬撑着,
上面很重,
不停地打压着你的身躯和你的灵魂,
周泽能够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出了一阵“脆响”,像是房屋的钢筋开始扭曲变形的感觉,随时都可能崩塌。
这就很荒谬了,
自己这边快要被这泰山虚影给压垮了,
结果里头的赢勾还在跟自己纠结肉好吃不好吃的区别?
“喂,真的要撑不住了,要死了啊!”
“你……可……以……的……”
“这时候好像不是很适合灌鸡汤。”
“你……可……以……”
“你特么再不出来,我就放手了,我们一起被砸死好不好?”
“行……“
“…………”周泽。
的确,拿死这件事去威胁赢勾,似乎真的没什么用,当初的赢勾可是为了面子,硬要小男孩杀了自己的,若非小男孩对“祖宗”还算恭敬,可能现在周老板已经坟头草很高了。
“喂,真的很累。”
是很累,
但也没到坚持不住的时候。
说到底,
还是懒……
有点像是宿舍里,大家都上床了,你推他,他推你,就是没人愿意下去再关灯一样。
只是,
这边赢勾真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不愿意出来,
周老板还真不敢就这么破罐子破摔下去。
“吼!”
一声怒吼从周泽喉咙里发出,
周泽的身形向后一推,
双臂向前一撑,
“轰!”
灵魂深处,传来了一声炸裂。
泰山被挪开了,
但周泽双臂已然是鲜血淋漓,
周泽双臂垂落在了自己的身体两侧,
抬起头,
目光里透露着一抹疯狂。
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去拼命?
一拼还是拼得重伤垂危?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去偷懒?
纸人的身形开始向前,
同时,
吟诵的声音开始响起,
文字很生涩,你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字,却根本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意思,一股似乎浸透了岁月的氛围感开始弥漫开来。
无数的巨擘在嘶吼,
万千的怨魂在呐喊,
纸人逐渐靠近了周泽,
两人已经贴得很近很近了,
“泰山的威严,不容侵犯!”
周泽点点头,
“其实,我听愿意陪你一起赞美泰山的,真的。”
“没有任何的存在,可以挡在泰山之前!”
“地藏王菩萨和十殿阎罗可不这么想,我没想挡着,真的,你去下面找他们算账去可以么,我帮你看着你这败家孙子,好么?”
纸人的手,
指向了周泽的眉心,
“你在嘲讽我?”
“没有。”
“你在嘲讽我。”
“对,你这欺软怕硬的老东西。”
“呵呵。”
纸人笑了,
“那你又算是哪条阴沟里爬出来的臭虫,敢和我这般说话?
你,
有什么资格?”
周泽真的觉得这位府君大人实在是low得可以,是不是因为残魂的原因,所以脑壳真的有问题了?
要打就继续打啊,在这里哔哔来哔哔去的,感觉很有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