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该做什么,需要做什么,可以做什么,而不去思虑其他。
你们,
都是从泰山时代过来的老人,
但只有他身上,没有带上泰山的那种腐朽气息。”
在听到“陆”这个名字后,中年男子沉默了。
“舞台的时间,还没到,定数之局,气运之法,讲究的,终究还是个循序渐进,心急确实是吃不得热豆腐。
之前十常侍出手,灭了平等王殿,十殿阎罗缺其一;
随后,
就马上出了那档子的事儿,
十常侍十指被断一指。”
菩萨转过身,
看着中年男子,继续道:
“这就是提前登台弊端,站在舞台中间,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束缚。
一旦站上去了,哪怕明知道自己即将主动走下来,但不到时间,你提前走下来试试?”
菩萨抬起手,
这漫天的金色舞蝶凝聚在了一起,化作了一只金色的鲲。
鲲形浩瀚,
化作了一道刺目的金光,
这一刻,
直接照得这片区域如同白昼,
随即,
呼啸而起,
直奔东方!
“主城可以被破,阴司,毕竟那么大,少掉一个主城,不会动摇阴司的根本,但这人心,暂时还不能完全散掉。
总得给那些隐藏在四周黑幕下的眼睛们看看,
这舞台,
我们是要下去的,
但,
下一批走上去的人,
绝不是他们。
况且,
这阴阳的秩序,还不到彻底改变的时候,循序渐进,还是得循序渐进啊。”
菩萨双手合什,
对着东方,吟诵起了心经。
那只金色的大鸟,
带着霞光,
飞掠地狱的上空,
传递着的,
是属于地藏王菩萨的无上意志,
他还在,
阴司还没到该倒的时候。
少顷,
菩萨放下双手,
道:
“还不去么?”
中年男子急着动,而是问道:
“我一直很好奇,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初代的猴子,相传在初代陨落后,为其守墓至死;
如今,
为什么又偏偏要跑出来?”
有些道理,
中年男子觉得他都能看明白,都能感受到,
他不觉得前代府君看不清楚,
更何况,
那位还是初代!
泰山一脉,公认最强也是最为惊才艳艳的存在!
既然如此,
这样一翻折腾,
又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出一口气?
“崽卖爷田不心疼呗。”
“是因为末代?”
在提到“末代”这俩字时,中年男子的语气明显变了一下。
因为,
他接触过末代府君,甚至,他也可以说是末代府君当初提拔起来的。
只是,
在末代府君忽然失踪之后,
他选择了背叛了府君一脉。
“初代确实了不得,
他生在地狱最为动荡的年代,他也亲手终结了那个年代,缔造了地狱延续至今的秩序。
若是初代生于当下这个年代,
你们,我们,包括之后的十常侍,根本就没有什么登台的机会了。
然而,泰山之泽,终究会枯竭。
阳间帝王之家,过三百年者都极少。
地狱煌煌,掌阴阳,顺天理,也就只有初代,敢真正地做到把这地狱,传承成自己的家天下!
这一代又一代的府君,
从动荡年代绵延到末代的手上,
这么长久的岁月,
这么长久的气运,
自家人下台后,再换自家人上台,非一般人所能为。
但总有例外,也总有结束。”
说到这里时,
菩萨又笑了,
脚下四周,
长出了无数新的金色莲花,迎风招展。
“地狱里一直流传,当初是我使得末代失踪,自此终结了府君一脉。
实际上,
这因果关系真的是颠倒了。
不是我出现了,他结束了;
而是因为他要被结束了,所以我出现了。”
“但,终究是结束了。”中年男子沉声道。
“是的,结束了。”
地藏王菩萨面具下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金色的光芒,
此时,
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