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指,
道:
“他家就住在这里。”
合着,
你住他对面?
周泽摇摇头,他没兴趣去理会和探究一个中年女鬼差的感情故事,不过还是留了个心眼。
因为女人有时候在面对感情时,往往会很没头脑。
尤其是眼前这个女鬼差,她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又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折磨后,同时更是见证了地狱的恐怖,若是她真的动了心,看上那个男的了。
很可能为了那个男人去痴狂去不顾一切。
周泽忽然想到了自己,
自己上辈子似乎也没谈过恋爱,也没结婚,
不过,
或许男人和女人,确实是真的不一样吧。
“他下午六点才下班回家,现在他家里没有人。”
“没有人?他妈病在床上,不用保姆?”
阿红摇摇头,“我观察过了,他家没用保姆。”
“那他妈在他上班时的吃喝拉撒怎么办?
你不会抽空进去帮他妈妈料理一下吧?”
这个玩笑开得很不友好,
但男人就是这么贱,
况且,
双方身份的差异,足以让周泽下意识地忽略掉很多东西。
阿红张了张嘴,还是摇摇头,“我没第二次进过他家。”
周泽点点头,对身边的莺莺道:“翻上二楼,开个门。”
“好的,老板。”
“不用了。”
阿红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房卡,刷了一下,玄关的门就被打开了。
“…………”莺莺。
周泽没说什么,门开了,就进去呗。
阿红则是又解释了一句:“他主动把房卡给的我,但我一次都没进去,我和他,除了上床以外,都做过了。
我不敢太靠近他,怕对他不好。”
“行了,不用对我解释,我又不介意这个。”
老实说,周泽对鬼差的审美,尤其是对女鬼差的观感,说实话,跟一个正常男人看人造美女差不多。
女鬼差这种生物,无论再美,都和原装的没什么关系了。
尤其是在刚才,自己还去冻库欣赏过她的遗容。
“他母亲住在三楼。”
阿红领着周泽往楼梯上走。
周泽却停下了脚步,没急着上楼,而是转过身,来到了楼梯旁的往下的楼梯位置,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指着下面道:
“这下面,还养了鸡?”
“我不知道。”阿红摇摇头。
虽说都江堰的房价没蓉城市区那么夸张,但在这里买得起别墅的人,还会这么讲究地在自家地下储藏室里养鸡?
有这么勤俭持家的么?
且听阿红的叙述,那个男的虽然周泽不知道他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但应该也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否则也不可能有条件当年带着他妈妈国内国外地到处求医问诊。
周泽拍拍手,主动走上了楼,没再去计较鸡的事儿。
直接上了三楼,周泽忽然皱起了眉头,停下了脚步。
这里,
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而且比医院里的都还严重。
像是有人每天都拿消毒液在这里清理过一样,但那种淡淡的血腥味,却还是无法被完全掩盖住。
阿红也捂着鼻子,显然,她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她说她没来过第二次,
周泽信了,
这个女鬼差谈恋爱的方式真特么的文青,
比琼瑶笔下的男女主人公还要墨迹。
宁愿在人家对面买套房,偶尔看一眼,却不想越雷池一步。
甚至,她自己可能还自得其乐,沉浸在其中。
很多人一开始谈恋爱时,都是这个状态,等到自己成了老司机之后,就懒得再玩这些了,更注重的往往是那三秒钟的体液交换。
“我觉得,你很可能会忽略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周泽说道。
阿红没回话,因为此时已经不怎么需要回话了。
“他妈住哪个房间?”
这楼上有四个房间。
“如果没变的话,应该是左手边的那个。”
周泽走过去,推开了房间门。
阿红也走了过来,往里一看,整个人愣住了。
“所以,我也好奇,按照你的说法,他妈应该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结果现在却还依旧活着。”
屋子里的床上,
一个老妇人手里正抓着一只鸡,
正在疯狂地啃咬着吸食它的鲜血。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同时,
窗帘都是加厚的,把窗户彻底遮盖住了。
老妇人的指甲很长,是黑色的,脸色很白,白得恐怖,但那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