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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瘦弱黄狗三胖,摇尾跑向院门前满腿泥污的田十。

田十却不似先前那般将三胖抱起,只摸了摸它的脑袋,脱下鞋子放在门旁,赤脚进了铺满石板的院落,如往日一般为家中兽宠喂食。

面覆白纱的眼盲春花正坐于院中,将新折下的一枝桂花插在身旁瓷瓶中。

田舍与山林相依,院内北角溪流潺潺而过,既雅致又方便。

待田十为兽宠一一投喂食物后,才敛衣坐于春花面前石桌上,捏起桂花放入口中,又用手中鱼干逗弄春花肩头碧眼白毛的二狗子。

二狗子睡意慵懒,半抬起头,微微眯起的眼皮内溢满厌恶与鄙夷。

春花仔细挑选方从树上摘下的桂花,仅从那微不可察的动作间辨出对方心情,“有事?”

田十盯着对自己翻白眼的慵懒白猫,恶狠狠恐吓道:“有本事你下来,咱们俩打一架!”

对于春花的问题,他恍若未闻。

春花也未再询问。

碧眼白猫的二狗子,连看也未再看他一眼,只在春花肩头懒懒挪了个方向,将屁股对着田十,圆滚滚的脑袋埋在春花脖间,继续呼声震天。

田十自觉无趣,低头见眼盲春花正飞速挑出竹篮中残损桂花,动作比寻常眼睛无碍之人还要快上一些,他面上并无半分惊诧,只好奇盯着那不知何时变得略显苍老的一双手,“前些日子不是已经酿了三坛桂花酒了吗?”

以往每逢花期,春花便会酿上三坛花酒,无论何种花,经他之手所酿的酒,味道皆令饮者欲罢不能。

只是,以往无论花势如何、田十如何费尽唇舌,每种花春花也仅酿三坛花酿。

他说:饮酒如遇人,总要留些念想方是绝味。

“喝腻了?”春花侧头,用下巴杵了一杵肩上二狗子不断晃动的尾巴,这才将手中一捧金黄桂香倒入酒坛中。

“怎会?”春花酿的酒,即便喝一辈子也绝不会腻。

“那便闭嘴。”春花略显公鸭嗓的声音响起,煞了一院景致。

田十不以为意地将鱼干塞入口中,又揉了揉脸,才端起案上茶壶,斟了两盏香茶。

杯中茶水温热,映那人面上白纱下唇角,越发显得柔和。

田十细嗅杯中淡然茶香,直到茶汤见底,他才道:“今日,私塾中的冯乐师出门时马惊了,摔伤了腿,大夫说他要在家休养一月。”

“书院中的孩子对半月一次的乐理课都满怀期待,明日……你可否代冯先生暂去一次书院,为学生授课?”

田十所言书院,仅是他一人出资所建、收纳四方贫困孩子读书识字的地方,城中并非没有乐师,只是书院名声不显、月银不多,故而寻常先生鲜少愿意去。

就如今日,城中一名乐师闻得田十所提聘银,只称家中有事便让下人送客,余下多位乐师闻得是田十来访,皆称病不出。

春花虽不这般世俗,但他性子孤傲,从不喜沾惹俗事,否则这些年田十也不会放着家中琴师不用,反去外面聘请乐师。

本以为春花会像先前一样拒绝,却听他沙哑“嗯”了一声。

“当真?”田十闻言惊喜不已,不禁抬手去探春花额头,面前眼盲春花愣在原处,并未像素日那般一掌将他的手拍开。

“这个笨蛋,又睡着喽。”田十无奈,刚想如往常一般提起春花衣襟,转念间却是弯腰将人扛在身上,然后顺手拍了拍肩上人的屁股,“瞎瘦瞎瘦,讲的便是你这样的。”

“就你这般身量,将来可没哪家姑娘能瞧上。”

田十看了眼天色,将人放到房中竹榻上,他看着春花脸上白纱,有些好奇白纱之下是何种面容。

十余年前,他初遇春花之时,不过舞勺之年。

十余年后,他已年近而立,这瞎子无论音容样貌还是脾气秉性,竟仍是那般,未有丝毫变化。

先前,田十也曾多次好奇想去掀那白纱,结果每次不是被春花打得鼻青脸肿,就是半月闻不到一丝酒味儿一点儿荤腥。

“嘶……”念及过往,田十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揉了揉脸,但手上香味却再次令他牙根打颤。

“一个大男人,身上还这样香,定然是整日围着花草转悠,腌入了味儿。”田十咂了咂嘴,抬步来到房外,自言自语间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翌日,清晨。

因昨晚饮茶过多,一早便被尿意憋醒的田十直奔茅房,当他准备再回房睡个回笼觉时,恰好见那碧眼白猫的二狗子从院中晾衣架上扯下一物衔在口中,直奔前院而去。

“这个傻狗,又在干嘛?”田十见状,瞬扫方才困意,立刻悄声跟在二狗子身后,一探究竟。

白猫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钻入院中一处花丛,放下口中衣服,慵懒趴下,将整张圆润猫脸埋在衣服上。

二狗子竟是用他刚洗干净、还带着清香皂角香味儿的衣服来做猫窝!

田十心中烦闷,以鼻孔哼气。

这条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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