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个多月就入冬了,但这并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芳华,只要她平安,就算我们不能够在一起,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门口,并没有人阻拦于我,潜藏的暗卫或许受到了指示,只有庭院的一些工作的仆人、奴婢认识我的与我打了招呼或行了一个表示尊重我的礼仪,我匆匆而过,直奔父母亲居住的厅堂,管事厅堂门口把我叫住了,“少爷,老爷一早知道你会来找他,故已在厅堂久坐等你”。
父亲还是一如往常的削瘦,精明的眸子散发出湛湛光芒,我停止下,平息呼喘的气息,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如水模样,“父亲”,叫了一声。
檀木椅上面,父亲望着我点了一下头,“你来找我,为的可是那女子”。
“正是”。
“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知道”。
“那你还来找她”。
“我喜欢她”。
静默,父亲开始静默起来,我也是静默,任父亲精湛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仿似父亲要在我身上看出些什么来,我坦然接受,与父亲的目光默默地对视着。
“为什么,白家不是没有皎好的女子,你何必寻找烟花柳巷之辈,还为此引发常家以你为要挟胁迫家族的利益,家族为救你,付出了莫大利益,你还不知悔改”,父亲的脸色变得阴险起来,一下子整张脸都黑了,躯体隐隐还在发抖,抓住茶杯的手颤抖起来,茶杯里面的水已经溢出一些,掉落地上。
我跪在了地上,“父亲不是教导,出生不问贫贱么,孩儿喜欢一个烟花柳巷的女子应该没有什么大错”。
茶杯一下子被拧碎,父亲拍案而起,“还嘴硬么,你以为这次你自己为什么会大难不死,若不是老夫极力保你,请动了下院大长老出面汇报了上院,上院大长老又请示了族长大人,再由族长大人请示了太上长老院,刚好有几个老不死兴致勃勃才下达了挽救你生命的命令,与常家一帮长老谈判,割让了一些家族利益,才保了你这条小命完好,你以为很容易的事情,不如,我如今就杀了你,免得日后你再害老夫”,父亲飞跃而起,举掌向我头顶拍落。
我闭起眼睛,“孩儿死不足惜,只是辜负了爹爹的期望,孩儿愿一死报答爹爹的养育之恩”。
一声长长的叹息,久久没有动静,当我再睁开眼睛,父亲的样子好像一下子苍老了,鬓发突然斑白,手掌停留在我头顶之上久久未落下,我看见有泪花爹爹眼角流出,爹爹收回了手掌,“你想再见她,或许此生无望”,爹爹转身不再理会我,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为何”,我大声地吼到,然后站了起来,灼灼向爹爹行去,双拳紧握,双目欲裂。
“你难道还想打老子”,爹爹平缓的气色又开始复萌,虎目圆睁,剑拔弓张。
“不是,只是如此结果,孩儿实难接受”。
“不接受你又待如何,此刻由不得你,不要忘记了,过几日便是你的受难日,你要进入家族凄苦之地寒冰洞受罚,面壁三年,就算把她还你,难度你们还有相处的日子,你可不要把人家害苦了,不如就此分开对你对人家也是好事”,父亲气呼呼地说。
“这个,我只是想见她一面,要她等我,三年很快而已,她会等我的”,我还是依依不舍,不依不饶地说。
“这个等你出来再说吧”,父亲懒得多说。
“见一面,道个别也不行么”。
“不行”。
我黯然退下,悲愤之情溢于言表,父亲的绝情绝义,自己的无能为力,芳华恐怕我与你无缘了,就此别过,它日若是有缘我们再相见,此生此世,我不会放弃你,我伤心失意地离开了父母亲居住的宅院,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园圃之内。
过几日就要到寒冰洞受罚面壁三年,老祖宗说如果表现得好还有早释的机会,还给了自己一本秘籍修炼,我由怀中抽出了那本秘籍,‘凤舞九天’四个黑漆的字映然上面。
打开第一页,“余曾于不周一禁域某洞喜获此书,不知何人遗留,察看之余喜不自禁,此功法甚是奇奥,余于禁域那山洞潜修,千年方获大成,出,笑傲江湖”,这些应该都是那位老祖的感言,记于了首页。
我接着翻到下一页,不知不觉竟然看入迷,废寝忘食地坐在一块团蒲下面披星戴月地察看着,直到看完最后一页,天色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一只杜鹃鸟不知那里飞来,扶桑木树枝上吱吱呀呀叫着,美丽的鸟儿,火红的羽毛像极了杜鹃花,它为何要停留在扶桑木树上,难道鸟儿也知道择木而憩,良禽泽木而憩,那么它就是一只良禽,我感叹地想到。
既然鸟儿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憩我又何必不如此,做一个良人呢,我决定寒冰洞勤奋修炼‘凤舞九天’,三年之内修为突破真气凝炼达到真丹元气,有了元气,沟通天地法则,修炼成属性,天下虽大,也有我纵横之地。
我沐浴更衣完毕,又进食了精美的点餐,继而上床睡了美美一觉,才醒来,月落乌啼又是一个清冷的晚上,除了思念芳华,我不得不收起心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