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听是跑步比赛,便笑了笑:“跑个步而已,有那么重要嘛?”
“爷爷,别废话了,就我目前这个状态,倒数第一都难了。赶紧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要尽快恢复体力才行啊。”
“这样,你有笔嘛?我说几个药方子,你自己记一下。”
“有有有,爷爷你等着。”
宋天宝赶紧提着裤子回寝室拿了纸和笔:“爷爷,你快说,药方子是什么?”
“蜀葵、姜黄、白芷、兰草、蛇床各三克。”
“恩。”
“凤仙、蚤休、土茯苓、仙人草各五克。”
“这么多啊?”
“没办法,你又要止泻,又要提精神,哪有那么容易啊?”
“行,快说快说,哎呦……我又快不行了……”
“佛甲草,崖棕、忍冬各十克。”
“爷爷,你是不是要我把整本《本草纲目》上的药都给买了啊?”
“等等,我记得好像一共是十三味药的,怎么只有十二味呢?奇怪,难道我还漏说了一样?哎呀,我想起来了,还有一味药……”
“什么药,爷爷你快说。”
“算了,爷爷我还是不说了。天宝,你要不然就忍一忍吧。”
“卧槽,爷爷,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实话告诉你,我这腹泻要是止不住的话,下午就会被人打脸知道嘛?”
“不就是个跑步比赛嘛?打什么脸啊?”
“爷爷,你别废话了,赶紧把那最后一味药方子说给我。”
两人正说话间,皮皮鲁回来了。他向宋天宝耸了耸肩,说道:“证据已经被人毁了,那一大桶汤被人倒掉了。”
宋天宝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皮皮鲁只好捏着鼻子,逃出了寝室。
宋天宝接着问爷爷:“赶紧说,还有一副药是什么?”
爷爷犹豫了很久,然后很小声地向他说出了三个字。
顿时,宋天宝感觉天都黑了。
片刻后,他捏着那张写满了药方的小纸条,有气没力地问爷爷:“真的是这十三种药方嘛?”
“是的。”
“爷爷,最后那一道药材,我可以换成别的什么嘛?”
“天宝,你开什么玩笑啊?找药方子又不是找女朋友,还可以随便乱换的嘛?爷爷刚才跟你说的这十三种药,是咱们巫人前辈们自己摸索出来的,所以我一般称它为‘十三摸’。”
“十三摸?爷爷,你的药名还能不能更猥琐一点啊?你为啥不叫它十八摸呢?”
“废话,爷爷当然还有一记‘十八摸’,只不过那是治疗巫人疟疾的,对你没什么用。爷爷刚才跟你说的这个‘十三摸’,治疗腹泻是立竿见影的。只是,这最后一道药材,的确有些难找啊。”
“不是有些难找,是根本不可能找到啊!”
“天宝,那爷爷就没有办法了啊。”
“爷爷啊,我的好爷爷,你真就没有办法了嘛?你说的那最后一道药材,真的……真的找不到啊!”
“所以,爷爷让你选择放弃啊!”
“……”
爷孙俩正说着的时候,皮皮鲁进来了,他一把抢过了那张写满药方子的小纸条:“让我看看,这都是什么药方子啊?怎么这么多我不认识的啊,居然有十二种?”
宋天宝挂掉电话,然后呆呆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其实,是十三种,还有一种我没写上去。”
皮皮鲁有些奇怪:“宝哥,为啥不写啊?”
“因为,写了也没用,你找不到的。”
“宝哥,你瞧不起我皮皮鲁还是怎么滴?还有一种药是什么,赶紧说,马路对面就有一家中药店,我这就给你买回来。”
宋天宝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放弃吧!”
“宝哥,你开什么玩笑啊?我让你去医院,你又不去,我现在给你去抓药去,你又说不要,难道你下午不去参加篮球决赛了嘛?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咱们四班输掉?”
宋天宝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命啊!我这个身体,比刚刚坐月子的女人还药虚弱,你让我下午还怎么比赛啊?”
皮皮鲁也很愤怒,他一脚踹向了寝室门:“干,老子真想把那个吴碧莲干掉。妈的,刚才下去的时候,竟然让她跑掉了。宝哥,你倒是快说啊,还有一味药是什么,我皮皮鲁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到手。”
宋天宝摇了摇头,不肯说话。
“操,宝哥,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有什么药老子皮皮鲁搞不到的?你快说,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弄回来。只要能把你的病治好,你让我去弄一盆女人的经血,我都能帮你搞得到。”
皮皮鲁一说“经血”,宋天宝顿时眼睛就亮了一下。
四目相对间,皮皮鲁立刻就懂了。
接着,皮皮鲁挠了挠头,小声地问:“卧槽,宝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