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谁这么无聊,居然还把镇墓兽也摆到这大门口?”
皮皮鲁心里很不爽,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尤其是刚才宋天宝还跟他说了“桃花蛊”的事儿,更加让他心里发毛,浑身鸡皮都开始起来了。
宋天宝笑了笑,拍了拍皮皮鲁的肩膀:“怎么,你也知道害怕?摸啊,接着摸啊,你不是说它手感不错嘛?”
“哼,不错个屁。宝哥,你说这老板是不是吃屎的,居然把这玩意儿也放大门口。”
“恩,的确有问题,我猜可能是这家店主不怎么懂行情吧。又或者,店老板从不看《鬼吹箫》,他完全不知道这一尊镇墓兽,只是单纯的觉得它有意思而已。而且说实话,从风水学上讲,他将这种镇墓兽摆放在店门口,完全就是作死的节奏。哦对了,你们再来数数看,就连这家怪味楼的台阶,都刚好是十八级。”
皮皮鲁又问:“宝哥,难道十八层台阶也有讲究?”
宋天宝道:“那当然,在咱们华夏国,什么东西没有讲究啊?尤其是数字这玩意儿,讲究更多,以前的什么天干地支现在是没人去数了,可也有一些与时俱进的数字讲究啊。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楼盘里面,哪一层楼是最不好卖?”
皮皮鲁道:“我猜,应该是十三层吧,十四层也没人喜欢,因为都不吉利啊。”
宋天宝道:“错!最不好卖的,其实是十八层。”
皮皮鲁顿了顿,突然尖叫道:“对啊,我靠,十八层地狱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皮皮鲁这么一说,就连旁边的周宁宁都被吓了一跳,她小声地问:“喂,宋天宝同学,看起来你好像对风水很在行啊?难道,你真是一个巫人啊?”
宋天宝一听她说“巫人”二字,连忙吓得摆手:“没有没有,我其实就是平时上网的时候,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而已。走吧走吧,咱们还是进去吧,既然来都来了,难道还能空着肚子回去吗?”
宋天宝实在太饿,也不想再折腾了。
关于“风水学”的问题,他也不想说太多了。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些初级的风水学知识,其实早在他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
爷爷宋九年说,巫人天生就具备了感通天地的灵性,所以他们对天地风水的感知,往往都比一般的正常人要强很多。甚至很多根本没有读过书籍的巫人,都能凭着直觉识别出很多风水星相。这种先天先觉,往往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宋天宝作为一个纯种的巫人,如果连最基本的风水学都不了解,那实在是愧对祖先了。尽管宋天宝在读书方面没有什么突出的天赋,但从小到大,宋九年都从没有中断过对他的教育和培养。尤其是在“风水星相”方面的理论培养,宋九年更是逼着宋天宝啃了一本又一本的书。
从宋天宝开始识字起,爷爷宋九年就硬逼着他看《藏经》《黄帝宅经》《宫宅地形》《墓册》《巫龙图》……这些艰涩难懂的古书。
宋天宝常常抱怨,别人的童年总是跟可爱的动漫联系在一起的,可是他的童年记忆力里,却往往都是一些关于“如何掩埋尸体”“如何与天葬师交流”“如何避免与赶尸者的目光接触”“如何召唤死婴之魂”“如何正确地潜入地宫”“如何正确地给乌蛇放血和交配”“如何正确地使用祭祀刀给死人指明方向”……
别人的孩子,每天背诵的是委婉优美的唐诗,然而宋天宝背诵的却是无聊的《藏经》。或许,也正因为是宋天宝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所以他也积累了一些有关风水方面的理论知识。
但是从本质上说,宋天宝并不是一个喜欢做学问搞研究的人,加上他的语文水平本来就不怎么高,所以爷爷交给他的那些古书,他除了对一些手绘的女人体感兴趣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用来催眠而已。
所以,关于风水学那些事儿,宋天宝的确是不怎么喜欢。
从这方面讲,周宁宁之所以讨厌巫人,也不是没道理的。
…………
“宝哥,既然这里风水不好,那咱们还不如换一家吃吧?”
皮皮鲁一想到刚才摸了镇墓兽的胸,浑身又开始起鸡皮了。
周宁宁倒是个无神论者,她压根就不相信什么风水命理学说,所以她倒是无所谓,她觉得这里环境挺好的,而且在一楼的包厢外面,居然还有一小片寂静小竹林。夜幕降临后,小竹林里隐隐地传来悉悉索索的竹叶摩擦的声音,感觉很有诗情画意。从小到大,周宁宁最喜欢的地方就是竹林。
于是,她微笑着说:“不换了,不换了,咱们就在这里吃吧,我感觉这里挺舒服的。至于你们俩说的风水,我可不懂,我也不相信。”
“皮皮鲁,女神的话,你也敢不听?”
宋天宝也没有再理会皮皮鲁,跟着周宁宁一起走进了怪味楼。皮皮鲁闻到麻辣火锅的香味后,也终究抵抗不了美食诱惑,也走进了饭店。只是在进去之前,他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门口那尊镇墓兽,突然间,他好像感觉那怪兽的眼球仿佛动了一下。
“卧槽,幻觉,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