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艳的花。”走在前面的无命,一声惊叹,他们已踏入一个神奇的花海世界。
他们一路疾步而行,已渐渐接近那一簇环绕了燃烧火焰的绿色主峰。
那一簇环绕燃烧的火焰并非真的是火,而是凝聚一起的一簇密密麻麻的红色鲜花,环绕山峰四周而生,一直淹没了三分之一的山峰。
远远望去,仿佛一团燃烧的火,吞噬了一座兀立的山峰。
“它不是花,是一种血红小果。”白血目力尖锐,隔着很远,已经看破了一片血红。
那些连成一片的血红色,并不是花的组合,而是结满荆棘的血红色小小野果。每一颗只有豆粒那么大,几十粒密集而结,形成一簇小小果串,仿佛一朵朵鲜艳小红花。
三人加快脚步,快速的接近了那一片火红色。
置身漫漫血红色之间,在阳光普照之下,红果颗颗晶莹剔透,吹弹欲破,仿佛一粒粒堆在枝头的血珠。
万花丛中,一个红衣少女伫立花丛。她正俯身花丛,好奇的伸出指尖,轻轻触碰了一粒血红小果。
触碰一刻,指甲轻轻一划,那一粒血红小果已刺破,化作一粒血珠滴落指尖。阳光透过血珠,映射了一种飞舞飘浮的美丽。
“擅闯禁地者,死。”她突然转身,玉指轻弹,指尖血珠化成一道血线,射向首当其冲的白血。
“小心。”无命抢前一步,飞针与血线迎合,将血线收入银针,导入了牵引红线。
“小蝶,你是小蝶?”白血一脸惊喜,目光落在了她发髻的一对玉蝶。
“是你?”红衣少女却不理会小白,目光死死锁定无命。
无命也觉得她眼熟,却一时记不起。
“她叫苏倾梦,曾经咬你手臂的小女孩。”玄杀上前一步,与无命并肩,点出了眼前女子来历。
“哼,又是你们。我们已经流放蛮荒,为何还要赶尽杀绝?”红衣女孩后退几步,一脸警惕。
“杭州通判重新梳理当年苏门旧案,此案确是一桩冤案。当年为平息恐慌,将罪孽强压苏家,匆匆结案,是我二人之错。
如今千里南下,便是替苏门平反冤狱,顺带调查通判暴毙一案。”玄杀语态平和真诚,尽量不刺激她心中怨恨。
无命心有愧疚,退在一边,低头默然。
“平反冤狱?
我苏门数十人,已尽数死于蛮荒瘴毒,只剩了我孤身一人,洗去冤情,脱去罪名又有何意义?”倾梦一脸悲怆,语气幽怨。
“此地灵气逼人,活力盎然,是避世隐居之佳处。
苏门在此隐世,香火延续百年。
仕途挫折,落叶归根,怎会不服水土,死于瘴毒?
你们不愿外人打扰,拓出百里尸地,布下蕉林尸阵,与外界彻底隔断,隐蔽而居。
我们此番前来,并非侵扰,只是查一桩诡异案件。世外隐地,也是国之子民,也应尊国之律法。”玄杀语气淡定,却咄咄逼人。
“我们与世隔绝,外面诡异,与我们何干?”倾梦一脸排斥,语气冰冷。
“杭州通判替苏门翻案洗冤,却莫名暴毙,死因诡异。
我们发现通判之死,与一套岭南红木案椅有关。”玄杀义正辞严,道出来意。
“刚洗旧冤,又结新怨。如此步步进逼,我苏门百世安宁,恐再难延续。
既已上门,三位随我入宅。”倾梦不再坚持,缓缓转身,款步火丛之间。
三位法师交换眼神,各怀惊疑,紧紧跟上了她,穿梭血红之间。
血色花海深处,兀立绿峰之下,隐蔽了一处庄园。红墙绿瓦,与周围环境格局相融,浑然一体。
进入庄门,庭院深深,安静祥和。
三位陌生人闯入,破坏了这种百年宁静,陡然生出了一种恐慌。苏家人一片惶恐,纷纷隐蔽。
除了倾梦作陪,并无旁人现身。
苏倾梦将三人让进一处正屋客厅,礼让入座,亲手上了茶盏。
“那一套案椅,是我苏门辗转馈赠,有何不妥之处?”倾梦开门见山,并不推诿。
“为何而赠?贿赂案官,可是重罪。”玄杀义正辞严,一脸凛然。
“他与苏门至交,当年迫于形势,违心而判。
事态平息,心有愧疚,便私下重新核查,要替我苏门洗冤。我们身负罪徒之名,又远在蛮荒,无法配合核查。
便辗转赠送一套案椅,附带了一些案情信息。”倾梦并不隐瞒,坦然自若。
“附带案情信息?”玄杀目光犀利,切入了关键。
“这是一套雕花案椅,那些雕花图案,详尽刻画了血婴案的每一处细节。”倾梦一脸从容,处惊不变。
“那木质自带血气,木纹隐含鬼脸,暗藏诡异,可杀人于无形,你可知晓?”玄杀步步进逼,咄咄逼人。
“这岭南血木,是上等棺木,本来就是给死人用的。
一些无良商人,因它稀有,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