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我突然被一阵恶臭给惊醒了过来。
醒来才发现阿胖的那双臭脚丫居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距离鼻子也就巴掌宽的距离了。
一拳给他塞了过去后就怎么睡也睡不着,心中如同一个打翻了的五味瓶。在脑海中不断的翻滚、倒灌着。
也许今天就能到达目的地,或许明天就可能进监狱。我这辈子敢说这次是最疯狂的一次了,也是最害怕的一次。
我从来没想过我这次会触碰这条红线,而且对我来说是很陌生也是最要命的红线。如果这次不是为了阿胖这个惹事精,打死我我也不会干这种事情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有时候就连自己在想些什么都不清楚,甚至连半只腿被身体压麻了都没有任何知觉。
我母亲在我出生后没几天就去世了,父亲也在我小学即将要毕业时分也失踪了。听说是去新疆找我二叔,但我二叔回来了也不见他的踪影。快十年了,或者已经····
这些年也曾经找过他,可新疆那么大。人海茫茫,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果真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到了后面就连我也已经放弃了。
这些年我虽然过得比较光鲜,但始终如同无根浮萍一样。我从出生就被抱到了我曾外祖父的身边,为此我很不理解。在我初一时爷爷也相继去世,小叔也常常不曾落家。二叔更甚如此,甚至是一年都很难见到一次他的身影。
但也不得不说,他们对我十分的要好。差不多是有求必应的那种地步,有可能我是陈家唯一一根独苗的缘故吧;又或者来源于我曾外祖父的压迫或是压力。
曾外祖父差不多是一脉单传,不过到了我母亲的那里似乎一切都变了。从以前的一脉单传变成了几乎绝后,唯一的希望母亲也相继去世。为了此事,他们似乎好在争吵着我要不要改姓呢···
破晓时分,隔壁家中的鸡叫了起来。天边也从原先的模糊变成了较为清晰的点点朝霞。洪丹丹的,甚是好看。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腿已经被自己的半个身子给压麻了,翻了个身后揉了揉那已经没有知觉的大腿;这才好上一些。
此时的天色早已放亮,另一头的阿胖不知嗑了什么药。突然间的从床上一下子的弹跳了起来大叫道:“这什么时候了?”
我摸了摸枕头下的手机打了个哈欠回答道:“七点过了。”
“妈的,昨晚高兴和黄毛那小子碰了几杯。没想到今儿个居然睡过头了。”阿胖一边叫骂道一边从床上翻身说道。
穿戴整齐后才发现我还在床上纹丝不动,不由得大骂道:“哎,我说陈家少爷,这里可比不上你们陈家大院。”
我白了阿胖一眼后便忍住了还在隐隐作麻的大腿,这才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说你昨晚个是咋了,是不是趁着我和黄毛喝多了一个人在被子里面打飞机去了;要不然怎么老是感觉你怪怪的。”阿胖看了我扫了我的腿一眼后笑着调侃道。
“打你老妹。”我瞪了他一眼后把床上的枕头直接扔在了他的怀里继续说道。
“腿麻了,妈的。一点知觉也没有。”
“要我说你那是太过于紧张所引起的突然症状,或者是因为饥饿所引起的;走。我昨晚已经让黄毛给我们下面条吃去了,也许去吃上一顿就好了也说不一定。”阿胖说完后便走过来扶住了我朝门边走去。
我昨晚睡之前也听他们二人说了不少,黄毛这些年也过得不易。看来阿胖说得不错,果真是同病相怜。不过还别说,黄毛的厨艺还真是不错。
我有点好奇为什么有这么好的厨艺为什么不去开家小饭店,为了此事我还和他开过玩笑呢。
直到太阳照到山半腰我们才整理好一切,开始了为止的征途···
这次我们把能带上的都已经带上了,包括之前购买的帐篷、野外照明灯、绳索、荧光棒、手电、水壶、望眼镜、撬棍、十字镐、折叠梯、冷烟火等等。其中还少不了阿胖期初折腾了半宿的那把仿制的青龙偃月刀。
除了这些之外黄毛也带上了些进山用品,云南白药、纱布、胶带、指南针、食物。好像是年糕来着,可能是在大街上买的。鞭炮等,听说是用来驱赶野兽野兽之内的东西。
我们一人分摊了点装备,考虑到我个小的缘故吧。所以我有他们背的多,估计略有四十来斤的背包。
除了我的背包有点瘪之外,他们二人的都是胀鼓鼓的。我曾经试过,少说也有六七十斤重的包囊。
阿胖原先的那个牛仔包里的东西我也打开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里面居然全是些“装备”。
洛阳铲、蜈蚣梯、手套、口罩等等一系列的盗墓必用装备,也不知道他是来寻人参果的还是来盗墓的。
我之前已经做了盘算,我进去之后什么也不会触碰。也不会和他们分赃之内的,说白了我就是来陪同观光旅游的。
如果出来后遇上什么不可挽救的事,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最多判个几年的有期徒刑,总比他们无期的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