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令狐枫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但辛无尘和天心还是毅然踏进结界。想起提起莫离时,令狐枫失神的眼神,绝不可能伪装出来,辛无尘选择了相信令狐枫,而天心自然是对辛无尘的选择永远不会质疑。
进入结界,辛无尘才发现,这个结界,准确的说,应该叫“窝”。九尾狐祖地的结界,面积方圆万里,而这个结界,最多不过百丈。跟着令狐枫走到一个类似卧室的地方,一张床,一个蒲团,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做上一套茶具。这就是令狐枫的全部“家产”?
“你们坐吧!”令狐枫指了一下那把椅子,不过突然想起,好像这个地方只有一把椅子。
“我们还是坐床上吧!”辛无尘拉着天心,在床上坐了下来。
“前辈,我们俩应该是这个结界最早的来访者吧?”辛无尘挠了挠自己的头顶,轻声发问。
“自从我来之后,你们是第一个,但之前的,我不知道。”令狐枫搬过椅子,一边坐下,一边回答。
“也就是说,您不是第一个,之前有人在这里驻守过?”辛无尘看着坐下的令狐枫,这是一张沧桑的脸,以辛无尘修行过“千机变”的眼光,他能分辨,这张脸,是伪装的,因为令狐枫的眼睛里偶尔发出的精光,不是他现在这个外形匹配的。
令狐枫没有回答辛无尘的话,而是将两手撑在膝盖上,笔直的坐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辛无尘。辛无尘也没再问话,双眼迎着令狐枫的目光,没有一点躲闪的意思。
“是你先问还是我先问?”令狐枫突然开口。
“客随主便,前辈您先问!”辛无尘盯着令狐枫的眼睛,微微一笑。
令狐枫站起身,双手负后,来回踱了几步,突然站定,开口问道:“三个问题!第一,你对堕落之界了解多少?第二,你对影魔了解多少?第三,你对界主了解多少?”
“前辈,这是三个问题,但我的答案是相同的!那就是,几乎一无所知!”辛无尘很干脆的回答令狐枫的问题。
的确,他对整个堕落之界的相关信息,主要是从洛霓裳处得来,那都是一知半解,真正核心的东西,了解并不多。
“一无所知,就敢口出狂言?你说你能扳倒界主,你凭什么?难道是凭着无知和狂妄?”令狐枫的话,明显带着愠怒,眉眼之间的表情,那就是一万个不相信。“堕落之界,五块大陆,有多少秘密是你所不知道的?又有多少隐藏的高手是你无法想象的,就凭一腔热血,你就敢跟这些人叫板?呵呵,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这么会玩?”
辛无尘对令狐枫的表现,毫不在意,这是一般人正常的思维,如果都能跟上他的节奏,那岂不是个个都是妖孽?
“前辈,我理解您的想法,不过,这是因为您不了解我,所以才有此一说。”辛无尘松开天心的手,站了起来,刚好和令狐枫面对面站着。“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更明白生命的意义,我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为我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守护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堕落之界,有太多秘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上界很多势力都对堕落之界虎视眈眈,只因为,堕落之界曾经被称为神乡,这里有他们觊觎的东西,而我,作为原住居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旦让他们得逞,堕落之界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你居然知道,堕落之界曾经是神乡?”令狐枫脸上浮现惊诧的表情,这种秘辛,辛无尘怎会知道?
“小子偶然知道,堕落之界这五块大陆,之前被称为天宫,拥有很多神迹,后因与异界大战,有大神用无上神器,将天宫斩落,变成一个漂浮的位面世界,成了如今这般格局。上界之人觊觎的正是神迹中那些成神的契机和传承,即便是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因为一旦有人成神,那么他们在上界高高在上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尤其是敌对势力,更不想让他们的对手获得这样崛起的机会的。”辛无尘将从洛霓裳和玄武身上获得的信息进行了分类,尤其是玄武欲言又止的下文,让辛无尘充满了好奇。可玄武自从那一次修炼之过后,就陷入沉睡,辛无尘无法从玄武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他根本不知道,若不是玄武,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想不到你还能接触到这个层面的秘辛,看来有不少奇遇。但,就凭你知道的这些一知半解的秘密,你就敢和界主叫板,是不是太幼稚了?”令狐枫点点头,眼光从辛无尘脸上扫过。“这样吧,你现在就把你知道的,愿意告诉我的东西,从头到尾告诉我。”
“前辈你是不相信我?”辛无尘微微一笑。“也好,小子是晚辈,应该先回答长辈的垂询。”
辛无尘坐了下来,整理一下思路,把自己从死而复生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一些经历、想法,系统的叙述了一遍。当然关于他修炼的秘密,他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包括玄武的存在,他也略过。最重要的是,关于无影道的消息,他没有说,他的第三把钥匙可是来源于令狐枫,在没有一定的把握之前,还是不表明身份为好。他对于和莫离发生交集的地方,叙述得尤为清楚,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