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当初为什么不让自己儿子,也去念高中呢?省那个钱干什么呀!
俗话说‘木高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人必毁之’一个人备受旁人羡慕,便会有人心生诋毁,以此压低别人,拔高自己。
没过多久,村里便又传出,这白红肯定是个不检点的人。
你想,哪个清清白白的女生,还没结婚呢,就住到男方家里来了,还有那电子厂是什么地方啊,男男女女的整日里呆在一起,能不作出些出格的事儿?
前几个月,李佩有的儿子,给村里几个年轻人打电话,还说是在厂里,上了多少多少个女工呢?
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能有几个是清清白白的?
王爱凤越听越邪乎,放佛粤省尽皆是些章台之地一般,自己儿子也在电子厂里打了几个月的工,不会也沾染上了那些姑娘吧?
刚白天,还对牛强领回来个媳妇儿,羡慕不已的村民,顿时开始鄙夷起他来,挣再多钱,又能怎么样,不还是领回来个破烂货!
这要是结婚了,还不定得跟刘寡妇似,整日里勾三搭四的?到时候牛强头上的帽子,怕是要比他的票子多多了。
王爱凤听完这些议论,心中甚是庆幸,还好儿子没领回来个这种女人。
回到家中,自然而然地将街上听来的绯闻,说给吴友亮父子听,言语间还不时提醒吴友亮,少去牛强家里混。
吴小玉一听这话,就知是有人在恶意诋毁,白红怎么样的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断然不是那种,随意与人厮混的人。
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跟男朋友住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村里人也只是少见多怪罢了。
牛强的父母见白红不仅乖巧可爱,还手脚勤快,刚到家里来就帮着打扫,心中欢喜的不得了,觉得自己儿子算是见到宝了。
可牛强他娘,刚要到门儿上去炫耀一番,却无意中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心中顿时郁闷了。
这白红看着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不应该是那种人的,可她又却是在粤省的电子厂了里打工,不会真的跟别的男的,也有过关系吧?
还有她怎么就同意跟强子,一起回村儿里来了呢?要是正经人家,能让自己姑娘随便住到别人家里去?
她终究是个安分守己的农村妇女,思想上过于保守,听到这些流言蜚语,难免会胡思乱想。
见这些竟全然将自己儿子,说成了个笑话,爱子心切的赵新巧别提多难受了,可是冲过去跟这些人理论,又有什么用?
那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呢?只得回家找自己儿子,细细地打听清楚才是。
回到家中,儿子牛强正坐在堂屋看电视,那白红就坐在他的身边,一边看电视,一边帮着他削苹果。
白红这种行为,在赵新巧看来,简直是贤惠极了,哪里像村里人说的那般不堪呢?
赵新巧刚要安慰自己别多想,突然又觉得,这白红的乖巧贤惠,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她干咳了声,对儿子牛强说道:“强子,你过来下,我有话问你……”
牛强闻言起身,轻抚了下白红的肩膀,低语道:“你现在这里看电视,我马上就回来!”
白红点点头,没说什么,她这顺从的样子,让赵新巧愈加难以捉摸,随即又瞪了一眼,坐在另一边儿的牛满利。
自己和儿子要到一旁说话,你一个大男人,跟白红共处一室算什么事儿啊?
牛满利体会到自己老婆的意思,也连忙起身,跟了过去,三人来到卧室中,赵新巧又有些犹豫了,不知该如何开口。
“妈……怎么了?喊我过来,什么事儿嘛!”牛强不解地问道,牛满利也是一脸懵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出了个门儿,就变了副脸呢?
赵新巧咬了咬牙,哎了声,低声问道:“你有没有跟她……那个?”
这是在问自己,有没有跟白红发生关系?自己这老娘是怎么了?问这种问题,真是……
没等他开口,一旁的牛满利便吼道:“你这……这……这是你该问的事儿?”
赵新巧见他大吼大叫的,生怕再将白红引过来,连忙捂了他的嘴,接着说道:“妈可是听说,粤省那些厂子里的女工都随意的很,你可别给我捡回个破烂货!”
牛强一听这话怒了,母亲这是在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确实有些厂妹勾三搭四的,行为不检点,但是更多的人,还是洁身自好的,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白红她人很好,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牛强撂下话,便要往屋外走去。
赵新巧连忙拦住他,接着说道:“你小声点儿,给人听见了!妈这也是为你好,怕你吃亏上当嘛!”
“还有……今晚你俩分开睡,还是睡一块儿?”
牛强见母亲这样子,便知她定是在村子里,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可母亲思想又有些保守,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跟她说得通。
为防止母亲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