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三人坐下聊天时,天佑手里还拿着那块残片把玩着,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它:"爷爷,以您的这么多年的阅历,都不懂这是什么东西,我看是没指望能明白,这是块什么东西了。"
"佑儿,别沮丧,要知道这大千世界有很多东西,爷爷也没见也过的不足为奇,你可知道这大元国到底有多大,但是跟其他大国相比只是一个小国罢了,就拿邻国的武梁来说,其领土就是这大元国的五倍之多,等你以后走出去,你就知道外边有多大了。"公玉大夫见天佑有几分落寞的样子,捋着三寸白须严肃的说着。
"好了,你们两做自己的事去吧!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顺其自然就是了,我先休息会儿,舟车劳顿的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折腾不起了。"公玉大夫摆了摆手自己回内室休息去了。
“香姐姐,我出去会儿,你自己去药房吧!”说完后把灵枢经交给了她,以往这个时候,他们两人都是一同在药房钻研医经。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早点回来就是了”香儿接过书叮嘱一番后往药房走去。
天佑出门后,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自家母亲的坟前,其实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只是他在途中采了大把野花。
他把花放在坟前,心里想着,以前娘亲最喜欢这样各色各样的花了。
这块地倒是不会杂草丛生,因为天佑只要有空便会过来打理,所以一直都保持整齐。
当初种的那棵小树苗,如今都有他的手臂般粗了。
此刻天佑坐在草地上靠着小树,双手掏了掏领口,取出自己身上唯一的挂饰,一块环状如拇指般大小的翠玉,玲珑剔透并无一丝杂质。
摸着这块玉,他想着如果娘亲还在世的话,就凭自己现在这身医术,足够两个人谋生了,只可惜现在成了一堆黄土。
此刻他回想起了,这是他七岁生辰时,母亲从自己身上取下来交给他的,那时他们母子俩还在逃亡中,那时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这种情况下过生辰确实寒碜了一点,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怨言。给他戴在脖子上时还特地叮嘱他就算日子过得再怎么艰苦,也不能把它给卖了,这只能世代传承下去,至于怎么选择就看自己打算了,前题是不可以拿它当做交易。
日月如梭,如今一转眼已近过去了三年了,却是早已物是人非了,这块翠玉只留下了自己对母亲的思念,对自己来说这太重要了。
今天公玉大夫提起了自己以后的路,现在的他对以后的将来,竟有些迷茫起来了,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小佑,是不是想你娘亲了。”不知不觉中身旁传来香儿那百听不厌声音。
“香姐姐你来啦!”天佑抬起头淡淡一笑,只见香儿一身青衫,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是自己太过专注了,香儿都走到近前了都还没发觉。
香儿绕道天佑背后,同他一样靠着树坐下,天佑只感觉后背一阵清香袭来,不免心跳加快了几分,但是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有享受的成分。
“嗯!你都出来两个时辰了,我担……担心你才出来找你。”香儿说完这话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至于后面那句话更是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出口的。
“这么快,我都出来两个时辰了。”天佑边收起翠玉边说道,他显然是没有听到香儿后边的那句话了。
香儿听他说出了这话暗暗松了口气,但似乎又有些气恼把脸一板:“你以为你出来多久啦!我若是不出来找你,天知道你又要什么时候回家。”
听这话,天佑显然是好几次来这里忘记时辰了。
天佑听香儿如此语气,打了一个激灵,哪敢继续享受这清香了,连忙起身并陪笑:“香姐姐知道你最好了,我们这就回家去吧!”此刻他还弄不明白,香儿为什么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呢?
香儿白了他一眼,起身淡淡说了声“走吧!”
就在他们刚要往回走时,突然身后刮起大风,隐隐传来了阵阵闷雷之声,他两不经一回头,只见身后大山之上,黑压压的一大片乌云,似乎遮住了半边天,下方落下了一阵阵白暮,并且还向他们这边极速涌来。
“你这老天怎么和香儿一样说变就变呢!”天佑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要不然非得招来香儿一顿冷眼,好几天都不搭理他。
“刚刚还是风和日丽的天气,怎么这么快就变天啦!”香儿奏起俏眉说道。
天佑暗想哪有你变得快呀!嘴上却说道“我们快回家吧!要不就得淋雨了。”抓紧了香儿的小手往回家的路跑去。
还好离家并不太远,用跑的一会儿便到家了,刚一进家门这天犹如破了个大窟窿似的,雨水一股脑往下落。
大雨足足下了半个时辰,才慢慢成了连绵不断的小雨。
这场雨足足下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清晨才隐隐有停下的势头。
半个月后,风和日丽的一天,一老者走在前头,后边跟着一少年似乎十多岁的模样还牵着一头毛驴,这正是公玉大夫和天佑,他们来到附近的城镇上补充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