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一脚仿佛就踢在了高俅的脸上一般,那高义连上个月吃的都吐完了,已经开始吐血了,他这时候终于感到害怕了,开始不住声的讨饶,但是那提辖官却根本不理。
高俅实在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对种师中道:“小种经略相公,虽然我这手下方才说话有些不当之处,但也罪不至死吧?大帅的手下如此欺负他有些过分了吧?”
种师中闻言不慌不忙一笑:“殿帅大人说笑了,你乃是堂堂太尉,又是陛下面前宠臣,不在朝堂之上呆着,来我们这荒山土岗作甚?”
高俅一下子被问住了,半响后才勉强道:“本官,本官自然是奉旨来对付那些西夏流寇的。”
种师中眼中嘲讽之色一闪而过:“原来如此,那刚才西夏国主李乾顺亲率二十万大军来到边界,本帅也带了所有边军在此对峙,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但不知太尉大人又在何处呢?现在争端刚一解决您就来了,不觉得来的略迟些了吗?”
高俅被问的做声不得,面红耳赤,现在西夏军退了他们才过来,显然就是来捞便宜的,一般情况下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可恨的是种师中今天根本就没打算给他留面子。
种师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道:“刚才那厮战场上违抗上命还辱骂上官,按律该当何罪?”
早有中军答道:“启禀大帅,该当砍头示众。”
种师中挥挥手道:“那还等什么,按规定来吧,如此败类简直就是给太尉大人丢人的,留着有什么用?”
那两个提辖官狞笑一声,一把拉过高义就拖到了空地处,高义这时候终于怕了,急忙不住声的讨饶并哀求高俅救命,球哥被种师中挤兑住了,再加上他本就是个自私冷血之辈,所以只是沉吟不说话,那些禁军们虽然想抗议,可是马上就被比他们多了好几倍的边军给压过了。
宋江旁边看的心中暗喜,这一来报了仇,二来又扫平了升官途中的一个障碍,急忙劝告周围将官们:“各位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大家稍安勿躁,千万不要和边军闹出摩擦来,否则就给恩相添麻烦了。”
众人本来就有了退却之意,经过老奸这么一劝就都顺台阶而下了,那高义孤立无援就像是一条癞皮狗一样的被拖走,吓得痛哭流涕屎尿直流,然后被一刀砍了狗头下来,算是死有余辜。
球哥就是球哥,这时候已经恢复状态了,看到亲信管家死了也不在乎,马上就又和种师中以及宗泽商量起如何向上面汇报这次事情来,他根本不考虑唐国和西夏之间的事情,而只是想要如何领取这份大功。
他建议忽视大唐和西夏的那份协议,只是告诉徽宗这敌军乃是他们禁军和边军联手给逼退的,这样这份功劳就是他们三人分享了。
种师中和宗泽一方面鄙夷高俅的为人,但另方面也被他说动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做法,他们两人虽然不是小人但也毕竟是在体制之内,不可能做出违背上意的事情出来,所以也就点头同意了。
当然宗泽也提出来要高俅和皇帝建议招募良将,改革兵制,训练禁军等等措施,以备将来之需要,毕竟高俅是道宗皇帝宠臣,说话比他们更有用,高俅也是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他们顺利“班师回朝”,见到了徽宗以后高俅和宗泽递交旨意,就把这件事的始末详细说了一遍,当然主角由唐军变成了他们。
最后高俅得意洋洋的说西夏军老老实实退了回去,而且告饶未来三年都不敢再要之前的“岁供”了,众官员闻言都是大喜,觉得这次终于恢复了天朝上邦的威严,人人都是扬眉吐气。
徽宗更是喜不自胜,觉得自己实在是英明神武,颇有几分“鸟生鱼汤”的味道了,对于功臣球哥和宗泽自然是大加封赏,宗泽不久前刚刚封了上柱国不好再升,就让他的大儿子外放了节度使;而球哥是他的宠臣,等于是给他脸上涨了光,徽宗兴奋之下竟然加了他龙图阁大学士的爵位,就和之前的宿元景一样。
但是和饱读诗书的宿太尉不同,球哥就连三字经都没看过几次,居然就能拿到这个文人最崇高的爵位之一,也可见徽宗用人识人方面之差简直是一塌糊涂,堪称历朝历代帝王倒数。
下面官员也是各有封赏,大家是皆大欢喜,球哥又趁机提议徽宗皇帝提升军队实力,这也是宗泽答应替他隐瞒的条件,徽宗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本来就是好事,现在趁着西夏退兵里里外外省下了近千万贯钱物的好机会正好拨了下去,众官员于公于私都很高兴,自然又是一片歌功颂德,大家是尽欢而散。
徽宗几个月来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高兴和放松了,马上开心的宣布散朝,下去找李师师听曲吟诗顺便床上大战三十回合去了,简直就像是灭了西夏一样。
抛开宋朝君臣上下一片狂灌不谈,杜嘉带着众人先回到了白银府,休整了数日后他留下了几个文官来掌管这里并把大半财物支援这里恢复建筑,毕竟这里距离唐国本土太远,杜嘉对这里的定位只是能够自给自足就行了,并不需要上供。
然后他带着数万大军又回到了梁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