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他们三人正式加入了唐国之后这才知道之前几天唐军已经歼灭了多达五六支查穆尔的队伍,大惊之余不由得是更加敬服,觉得这次起义真是因祸得福了。
大家正在聊天早有探马来报,说是后方发现了西夏军的踪迹,还把旗号等等都描述了一下,宗泽老爷子和西夏国打了许多交道,也认识一些西夏文字,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查穆尔的旗帜,也是这次西夏入侵的两支队伍的首领之一,而且造成的杀孽也是最大的。
唐军众将听完都是义愤填膺,个个摩拳擦掌要给他们好看,纷纷请命做主将。
杜嘉略一思索之后就让关胜带了宣赞郝思文并麾下兵马先从左边绕开包抄,史进徐宁带两团人马从右边包抄,其余队伍则就地列好阵势等查穆尔他们过来。
关胜史进徐宁他们都领命带人去了,剩下的队伍还有近万人,在秦明杨志等人的指挥下列好了阵型,并在前方做了一些简单的防御,片刻之后就见后方沙尘漫天,一大批骑兵飞驰而来,马蹄声踏的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震动,其威势可见一斑。
如果是刚和西夏军交手的队伍肯定会被他们的气势所慑,毕竟纯粹的骑兵战在大宋朝的内部是比较少见的,骑兵往往都是偷袭或者破坏对方阵型好给后面的步兵创造机会的,所以规模不会太大,而像西夏军这样纯粹以大量骑兵交锋的机会极为罕见,所以高俅他们人数虽多却是刚一交手就吃了大亏。
只不过唐军在这几天里面已经见识了太多了,杀了也不少,所以根本都是不动声色,查穆尔看到终于追上了也是大喜,马上抬起手来做了个手势,全军马上就迅速停止,显示了高超的骑术。
查穆尔得意洋洋冲杜嘉喊道:“你就是那个甚么唐国的头儿吗?吾乃西夏国的查穆尔大帅,你们也知道自己逃不走了吗?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哈哈。”
吴用微微一皱眉轻声道:“这些西夏蛮子们怎么知道我们是唐国的人?而且还似乎是直追我们而来呢,看来肯定是高俅那边有人通风报信,这帮奸徒,在这种时候居然还吃里扒外,简直是畜生不如,朝廷用的都是这样的家伙,难怪如此朝纲败坏,一塌糊涂。”
宗泽他们一群人闻言都觉得脸有愧色,想要辩驳几句却又偏偏无从出口,他们刚离开庆阳府半日时间这西夏军就追来了,而且还是从庆阳府的方向,这要是说高俅他们的人和这个毫无关系的话那就是侮辱别人的智力了。
唐国众人都是怒骂高俅,不过杜嘉却是淡淡一笑道:“大家也别只怪朝廷的人,别忘了咱们唐国的一位老熟人此时也在那高俅身边效力呢,如果本王没有料错的话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倒是很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呵呵,看来他对我们唐国的兄弟还是很有感情啊,生怕我们太无聊了,这才找了查穆尔他们来给我们解闷。”
众人一愣之后旋即恍然大悟,因为都想起了那位唐国最大的叛徒和耻辱——‘及时雨宋公明’,那时候还是梁山时期呢,没想到这厮都从唐国叛逃了还要害大伙儿,亏得许多人当初对他还很敬服,口口声声说他“奢遮”,替他四处传名,没想到恁地恶毒,当下不少人就开始骂他。
那查穆尔看到对方的人都只是窃窃私语却没有理会他,以为对面怕了正在紧急商量对策不由得更是洋洋得意:“我说你们这些软弱的像是羊一般的南蛮子们就不用再讨论对策了,你们这些只会种地的废物们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自然之道,老爷就大发慈悲指点一下你们吧,这行军打仗就和野兽厮杀是一个样,看的不是哪一方的数量多,而是看谁力量强大,只要一头老虎就可以追的一群几百只的黄羊群四处乱跑,所以别以为你们的人比俺们多,待会儿动起手来就知道厉害了,哈哈哈。”
杜嘉催马上前一步赞道:“不错不错,听说西夏国本就是不懂礼法之辈,尚未开化之地,没想到你倒还有些见识,查穆尔,你的那番话本王很是赞同,只不过你似乎搞错了一点,你们自己只不过是一群野狗罢了,只是追捕过几次黄羊群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要是真正遇到老虎还不早就吓得逃走了,呵呵。”
查穆尔一开始还以为杜嘉是在讨好他,听完之后不由得勃然变色,用手里长刀一指杜嘉喝道:“好大的胆子,老爷这就让你知道谁才是野狗,来人,给我把这个小白脸拿下。”
他左右两边早已经飞出两将,分别是查穆尔两员心腹大将兼族弟鲁鲁和达旺,现在都在担任千夫长之职,西夏国虽然在李元昊手里已经汉化过了一次,但是还有不少人保持原来穿透——比如查穆尔这一支,他们往往还是以宗族为单位同进同退,而且靠着血缘和宗族关系来维持上下关系,这样的好处就是内部凝聚力强忠诚度高,但是弊端就是限制了外来人才的引入,而且有时候是根据血缘亲近而非本事高低来排位置,所以一支队伍人数不能太多。
鲁鲁和达旺各持一把大砍刀飞出本阵,而且腰间都有特有的弯刀,所以他们无论远战近战都很擅长,唐军这边秦明和杨志哪里按耐得住,同样各执武器冲了出来,四员大将捉对儿厮杀到了一起。
鲁鲁看到秦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