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指的就是水泊梁山,虽然现在梁山将士们已经夺去了八九座州府,更是遍布了三四州,但是对这水泊梁山依然有着深厚的感情,大家的老小都在那儿,而且后勤物资也有一半都放在那里,现在仍然是晁盖和宋江负责。
但是现在他们竟然要招安?杜嘉眉间顿时闪过一抹阴翳,眼中杀气也是一闪而过,武松听完更是大怒道:“我们这么多兄弟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和朝廷打仗,这黑厮竟然敢在后面悄悄投降?竟然没人阻止他?”
吴用苦笑道:“二哥息怒,这事情还没正式决定,我估计宋头领也不敢独断,让戴院长来报信恐怕也是想要试探众兄弟们尤其是嘉少的意思,因此这事情还有挽回余地。”
杜嘉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让吴用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尽可能说清楚,好再拿主意。
原来自从上次朝廷派呼延灼带兵来取梁山未果,之后不久连菏泽府也都降了之后,终于再次惊动了朝廷,尤其是同时期又有洞庭湖,方腊,田虎,王庆这数处大患都要用兵,再加上边境也不安宁,让朝廷也觉得有些捉襟见肘,徽宗皇帝不在朝上问起此事来。
就有御史大夫崔靖出班奏曰:“臣闻梁山泊上立一面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字,此是曜民之术。民心既服,不可加兵。即目辽兵犯境,各处军马遮掩不及,若要起兵征伐,深为不便。以臣愚意,此等山间亡命之徒,皆犯官刑,无路可避,遂乃啸聚山林,恣为不道。若降一封丹诏,光禄寺颁给御酒珍羞,差一员大臣,直到梁山泊,好言抚谕,招安来降,假此以敌辽兵,公私两便。伏乞陛下圣鉴。”
艺术家皇帝本是个耳根很软的人,闻言欣然道:“卿言正和朕意。”
便差殿前太尉陈宗善为使,赍擎丹诏御酒,前去招安梁山泊大小人数,要说这倒也没有恶意,可是这陈太尉刚一出门又被蔡京和球哥分别请去了——这里要补充一句,虽然同为太尉也是有着主次之分的,就像是后世的正副一样,当朝十多名太尉里面只有宿元景和球哥两人是正太尉,也就是殿帅,其余的都是他们副手,因此这陈太尉其实只是球哥下属。
这蔡太师和球哥对于梁山可是没有一点好感,前者的儿子蔡九在江州被梁山好汉们劫法场救宋江的时候惊了个半死,而后者唯一的儿子高衙内更是和林冲以及鲁智深有着很深的恩怨,所以蔡太师安排了一个张干办,球哥派遣了一个李虞候到陈太尉麾下,名为协助,其实就是监视并捣乱了,目的不是为了让他成功,而是唯恐他成功。
陈太尉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但是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梁山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外人,而蔡京高俅却是他的顶头上司,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次日,蔡太师府张干办、高殿帅府李虞候,二人都到了。陈太尉拴束马匹,整点人数,将十瓶御酒,装在龙凤担内挑了,前插黄旗。陈太尉上马,亲随五六人,张干办、李虞候都乘马匹,丹诏背在前面,引一行人出新宋门。以下官员,亦有送路的,都回去了。
这就是吴用他们现在掌握的所有情况,根据他们的行程恐怕用不了三五日就要到梁山了,所以他们才急着等杜嘉来决断此事。
武松气的两眼冒火,狠狠一挥拳头道:“这帮鸟官们来的正好,嘉少,让武二走一遭吧,包管把这厮们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你若是想要活的也没问题。”
看到武松杀气腾腾的样子除了杜嘉岳飞等少数人以外余人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吴用本来想说些什么却也闭上了嘴。
杜嘉却看到了,淡淡道:“加亮先生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么?都是自己人,但讲无妨。”
吴用这才道:“小生看来这招安自然是不能答应的,只不过好歹对方也是表示了好意,如果我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先把他们做掉了,这说出去反而显得我们梁山没有容人之量了,不如先看看他们说什么再做理会不迟。”
杜嘉不置可否,转头又看向岳飞道:“鹏举,你的意思呢?”
岳飞略作沉思后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那蔡京高俅虽然贪赃枉法,欺压同僚,可毕竟这陈太尉是奉了圣旨而来的,我们若是置之不理那就是不忠了,于情于理于大义都不合。”
这时候众人的眼光都投向了杜嘉身上,这种场合下也只有他一人才能服众了,杜嘉微微笑道:“既然加亮和鹏举都建议我们去奉旨,那我们就去听听我们这位皇上想要说些什么吧,加亮,鹏举,二哥,顺便再把暂时不忙的将领们都叫上,咱们回一趟梁山。”
武松急道:“嘉少,莫非你打算和朝廷妥协了么?别忘了你最早说过的话。”
杜嘉拍拍他肩膀温和但又坚定道:“二哥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么?既然他们要玩,咱们就去好好的陪他们玩上一场,你且放心看戏就是。”
看到杜嘉嘴角那一抹熟悉的略带嘲讽的笑容,武松马上明白他这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当下松了一口气马上下去准备了。
不到半日时间队伍已经聚集好了,除了杜嘉他们这些人以外林冲,史进,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