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官员闻言也都傻眼了,这去年方腊在扬州闹出来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呢,这怎么青州也乱了,慕容荣达是个有能力的人,如果不是确实搞不定的话绝对不会上报朝廷请援的,这对他名声并无好处,一般来说出了这种事就算最后朝廷帮你摆平也是履历上的一大黑点,恐怕以后想再升迁可能性就很小了。
所以这件事应该是真的,梁山造成的影响恐怕真的已经很大了,球哥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再也作声不得。
徽宗脸色也不好看了,急忙问百官此事该如何处置,宿太尉再次出班奏道:“微臣保荐一人,可退梁山之兵,保青州平安。”
徽宗大喜道:“卿若保举定无差错,但不知是何方猛将?”
宿太尉终于算是扳回了一成,扬眉吐气道:“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单名唤个灼字,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现受汝宁郡都统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将。臣举保此人,可以征剿梁山泊。可授兵马指挥使,领马步精锐军士,克日扫清山寨,班师还朝。”
天子准奏,降下圣旨:“着枢密院即便差人赍敕前往汝宁州,星夜宣取。”
然后又宣布了对赵南的处置,失落平安府本是罪不可赦,但是念他仍有一片忠心,身在贼中仍不忘收集情报,此外贼人确实势大,当时城池被破也是情有可原,所以暂时不对他进行责罚,命他跟随呼延灼戴罪立功。
赵南暗中长出一口气,最后等于还是杜嘉和梁山救了他一回,要不是青州危急恐怕他也没有这么容易就脱身,现在他跟了呼延灼一起征讨梁山,朝廷是希望他帮呼延灼提供梁山的情报,但是却不知道他其实是打算反其道而行之。
当日朝罢,宿太尉就于帅府着枢密院拨一员军官,赍擎圣旨,前去宣取。当日起行,限时定日,要呼延灼赴京听命。
却说呼延灼在汝宁州统军司坐衙,听得门人报道:“有圣旨特来宣取将军赴京,有委用的事。”呼延灼与本州官员出郭迎接到统军司。开读已罢,设宴管待使臣,火急收拾了头盔衣甲,鞍马器械,带引三四十从人,一同使命,离了汝宁州,星夜赴京。于路无话,早到京师城内殿司府前下马,来见宿太尉。当日宿元景正在殿帅府坐衙,门吏报道:“汝宁州宣到呼延灼,现在门外。”宿太尉大喜,叫唤进来参见了。
当下宿太尉问慰已毕,与了赏赐。次日早朝,引见道君皇帝。徽宗天子看了呼延灼一表非俗,喜动天颜,就赐踢雪乌骓一匹。那马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因此名为踢雪乌骓。那马日行千里。圣旨赐与呼延灼骑坐。呼延灼就谢恩已罢,随宿太尉再到殿帅府,商议起军,剿捕梁山泊一事。呼延灼道:“禀明恩相:小人觑探梁山泊兵多将广,武艺高强,不可轻敌小觑。乞保二将为先锋,同提军马到彼,必获大功。”宿太尉听罢大喜,问道:“将军所保谁人,可为前部先锋?”
呼延灼禀道:“小人举保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玘,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天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
宿太尉喜道:“将军此言,正和吾意。”
当日高太尉就殿帅府押了两道牒文,着枢密院差人,星夜往陈、颍二州,调取韩滔、彭玘,火速赴京。不旬日之间,二将已到京师,径来殿帅府,参见了太尉并呼延灼。
宿太尉就问道:“你等三路,总有多少人马?”
呼延灼答道:“三路军马,计有一万五千,其中马军五千,步军一万,此外还有家传的三千连环马在内,另外末将觉得那梁山贼人此时占据了青州三座府城,定是得意非凡,如果直接去攻打他们的话,一来攻城不易,还要让百姓蒙受损失;二来贼兵士气此时正旺,我军损失也会增加,不如趁他们全数出兵家里空虚之时先去取他们的贼巢,如果一股而下自是最好,就算没有拿下贼寇也必慌张来救,到时候青州之危自然就解除了,末将还可以在路上伏兵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请恩相定夺。”
宿太尉喜道:“此乃围魏救赵之计,将军果然是名们之后,熟读兵书,此计大妙,事不宜迟,还望将军速速行动。”
呼延灼道:“恩相放心,此等大事末将岂敢怠慢,末将兵马已经点齐,明日就出兵。”
宿太尉更喜,当天晚上亲自犒赏三军,呼延灼命令韩涛彭玘带五千军马为先锋,自己带着两万人马随后,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梁山而来。
赵南也作为幕僚跟随呼延灼中军之中,他此时心中是焦急如焚,万没想到朝廷竟然派了呼延灼这个级别的名将出战,这可是连之前田虎王庆方腊都没有的高级‘待遇’,而且呼延灼果然名不虚传,竟然会采取围魏救赵的妙计,这下子杜嘉恐怕要中计了,他很想把这情报传给杜嘉却是苦无途径。
杜嘉他们自然并不知道此事,这时候他们在朝廷之中缺乏情报的弱点就暴露出来了,毕竟他们发展的时间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