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细细一想后连连点头道:“哥哥言之有理,那看来我们今番要一起下山了,那山上就留一千人马和十个头目来防御好了,哥哥觉得如何?”
鲁智深一拍他肩膀笑道:“兄弟,俺知道你是个谨慎精细的人,这是你的长处,平时俺都会听你的,可是这次却有所不同,既然咱们已经决定和梁山军马联手干一票大的以后再一起同上梁山了,又何必瞻前顾后的呢?依俺看来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全力以赴,还留什么人守家呢,待会儿就把所有人集合起来问问,不愿意去的留在山上也可以,下山也可以,愿意去的一起去快活便是,还在乎那些个瓶瓶罐罐的做啥子?”
杨志正如鲁智深所说为人谨慎精明,从他生辰纲的那些井井有条滴水不漏的布置上就能看出了,但是要论魄力和豪迈却比鲁智深逊了一筹,闻言顿时汗颜道:“兄长教训的是,是小弟眼皮浅薄了,我这就去安排。”
鲁智深大笑道:“兄弟休如此说,咱们一起上山好几年了,其实日常你操持的事情可比俺多多了,俺有空都喝酒了,哈哈,今番我们一起去做好了。”
两人说说笑笑携手去向众人宣布这个消息去了,二龙山的大小头目和喽啰们听完后大半人都开心鼓舞,愿意一起下山去,但是也有一些人不愿意,他们觉得这山寨好容易才发展的这么好,名声也闯下了,山寨各方面设施也都修葺的差不多了,就这么一走了之实在是不甘心。
鲁智深和杨志也不强求,毕竟这山寨也都是大家一起辛辛苦苦的打下来的,虽然他们两人的功劳最大,可是别人也都贡献了自己的力量,总不能现在一声令下就非要让所有人必须离开,这对人家就太不公平了,也坏了兄弟义气,因此他们就让一个叫做张七的大头目带着剩下不愿离去的人继续留在山上,其余的则跟他们一起走。
二龙山上一共有四千余人马,最后留下了一千多,剩下的鲁智深和杨志分成了三个千人队,然后又把大部分的金银等打包,粮食和辎重等都留在了山上,当晚众人又痛快的大吃大喝了一番之后,翌日洒泪而别。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直奔孟州城而去,在前面带路的曹正也是个机灵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让手下打出了‘青州府剿匪官兵’的旗号,再加上看他们数千彪悍军马,因此一路上并无人敢来阻拦,没几日就来到了孟州城外十余里地处安营扎寨。
可是到了这里却没有看到梁山的一兵一卒,二龙山的人不由得惊疑起来,有人就猜疑是不是被梁山放了鸽子,不过鲁智深却坦然道:“洒家深信杜嘉绝不是那种样人,此事定有蹊跷处,明日多派探马去周围打探一下便是。”
就在这时候突然账外有人来禀报,说那个戴宗又来拜服了,鲁智深急忙让人邀请,只见戴宗进来抄手唱喏过后早有性急的头目问道:“你们梁山的人是怎么回事,让我们过来相聚,我们大老远过来了却看不到你们的人影,是不是消遣我们啊?”
杨志喝道:“休得如此无礼,若是梁山的兄弟们真要消遣我们的话戴兄又何必专程过来见我们,汝如此说话非是待客之道,还不速速退下。”
那头目这才不情不愿的闭嘴,不过脸上表情仍是不服不忿,戴宗笑道:“杨制使请勿责怪这位兄弟,大家都是好朋友,有话说在明处便是,省的藏在心里反而不痛快,请问这位兄弟,我家寨主请你们来孟州府相见,但不知如何消遣你们了?”
那头目冷笑道:“这可是你非要俺说的,俺来问你,你们既然约了大家一起来打这孟州城,自然应该在这里做好准备等着我们大军便是,可现在我们已经来了,你们的人又在何处?俺们这里距离孟州城门不过十余里而已,却连你们人影都没见半个,不要告诉俺们说你们的人马还要靠近孟州城啊,哈哈哈。”
不少二龙山的人顿时笑了起来,说实话就算在这里孟州城楼上都勉强可见了,再往前的话那就像是睡在老虎笼子门口了,人家突然冲锋出来连躲都躲不及,就算是不通军事的人也都不会做出这种蠢事出来。
戴宗也附和着笑了数声,然后才徐徐道:“我家大寨主信里只是邀请鲁杨两位头领来孟州城饮酒,不知哪里提起要一起攻打这孟州城的?”
那头目又呵呵笑道:“你以为这孟州城是你们梁山开的么?别忘了这可是朝廷的地方,若是不打下来的话又怎么进去饮酒?你们梁山的人也就罢了,须知我们二龙山的两位头领在这青州城是何等声名——那都是悬赏两万贯的大人物,就算是在官军中也是谁个不知,哪个不晓,你以为都能像你们一般随便混入城中么?呵呵呵。”
他自以为是的认为杜嘉乃是邀请鲁智深和杨志乔装便衣混进城中,一边喝酒一边打探消息,这也是初次见面测试对方胆量的一种好办法,只不过对于鲁智深和杨志来说显然不通用,毕竟两人在整个青州都早已经上了官府的悬赏榜了,而且排名高居前两位。
但是杨志却似乎听出了端倪出来,略一思索后对戴宗问道:“莫不是贵山寨已经打下了孟州城?”
众人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