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和眼前的这一幕,王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都要把碗往人家脑袋上砸了,这尼玛的要是不算结怨那什么才算呢?
王英其实也是个精细的人,这个时候自然看出来这杜嘉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之前马力的那两次暗算早被他看在眼里了,所以才轻松让他吃了个大亏,他甚至怀疑昨晚那小子是不是已经就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他这时候突然后悔起来,本来素不相识好好的,这杜德也不是那左玉德的亲信,他们为什么非要招惹他呢?就算想要让他搬出去也有许多种办法,他们为何偏偏选了最激烈但也是最愚蠢的哪种呢,要不然现在也不会陷入这么狼狈的境地。
其实王英后悔的倒不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恶劣,而是为何没有早看出来杜嘉的实力,在他的观念中弱者就该被欺负,根本不用讲什么道理,只是现在发现弱者似乎是自己一方这才开始有所反省。
王英咳嗽一声才道:“原来阁下是位高人,我们兄弟倒是失敬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做得有些不对,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背后的势力之大远远超乎你的想象,阁下能否袖手不管此事呢?我们将来定然有所回报。”
听到这话老总管顿时心中一惊,急忙对杜嘉道:“公子千万不要受他蛊惑,这帮贼人们说话从来都是信口雌黄,出尔反尔,没有半点信用,我们老爷马上就下来了,他一定会重些与你的。”
王英一瞪老管家道:“老东西,我们江湖好汉的事情哪里是你能懂的,你他妈的闭上你的鸟嘴,不然老爷待会儿撕碎了你。”
老总管还要说话却被杜嘉挥手阻止了,他笑眯眯问道:“王头领,在下是个交朋友的人,同时也是个实际的人,说那些空头承诺都没用,有银子一切都好商量,不过我只要现钱,赊欠面谈,只要你现在拿出一万两金子出来,我马上就走。”
王英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急忙不迭声的道:“阁下要钱是么?好说好说,区区一万两。。。”
说到这里他顿时停住了,连‘金子’那两个字都没说出来,一万两金子那就是十万两银子,开什么玩笑,他们牛头山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钱,更何况杜嘉还说的是要马上拿出来,以为他们身上带着聚宝盆么?
老总管为首的左府等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明白杜嘉原来是故意在调侃对方罢了,想想也是,如果他真的想要什么好处暗中直接和王英他们谈就是了,又何必当众揭发出来呢?
王英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恶狠狠道:“小子,竟敢消遣老子,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和我们牛头山的好汉过不去了,听说你之前就是被追杀差点死掉,难道就不怕重演一次?”
杜嘉的瞳孔微微收缩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淡淡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区区一个牛头山而已,还没放在本少眼里,你先想想怎么能脱身再说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等于已经撕破了脸,无需再谈了,此时马力也早已经爬起来了,和王英格致兵器,背对着背看着众人,眼中凶光四射,这里人数虽多但是他们两个手上也是有过许多人命的凶残之徒,倒也没有放在眼里,就像是一群绵羊也不会让两匹恶狼害怕一样。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房门被打开了,十几个手执武器的家丁保护着三个人走近了屋子,最前面的一人四十多岁,虽然一身文士袍但也掩不住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官威,两眼炯炯有神,五柳长髯,行动利落,一看就是个精明能干之人;在他左边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一柄闪亮的长刀,而右边则是一位气质淑华的女孩子,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细眉细眼,皮肤白皙,也算是个美女了。
而那个小丫头明月就在她身后站着,杜嘉顿时明白这几个人的来历了,中年男子就是这艘船的主人左玉德,小伙子是他的儿子左骐骥,女孩子自然就是他女儿左明玉——也就是杜嘉的救命恩人了。
他们看到房内的情况都是吃了一惊,左玉德沉声道:“贼子,你们居心叵测的混入本官船上意欲何为,还不从实招来?”
这位左大人的神情严肃,气势威压,但是杜嘉却差点笑出声来,这位大人一脸正气看上去应该官性不错,可就是未免有点书呆子气了,他以为这里是他的府衙大堂之上,这两个贼人已经被制住了么?现在这场合说这话简直就是在搞笑嘛。
果然那王英狞笑道:“左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过我们爷们乃是江湖好汉,就算是皇帝老儿也不来怕,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知府?老子就算认得你,我手里的刀也不认得你。”
左玉德身后一个亲随顿时大怒,抽出腰刀跳过来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和我家老爷如此说话,看我把你拿下之后还敢嘴硬么?”
一边说着他已经当头一刀劈了下来,步法沉稳,出手也挺快,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只不过王英却只是冷笑,眼看着他刀快要落下才抄起旁边桌子上的一碗粥对着那人脸上直丢了过去,那人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就有点慌了,急忙用刀来隔,只不过那碗被他一刀劈碎,稀粥却仍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