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俭才抬起手示意了一下,那些人马上就停下了手,他看着阮小七徐徐道:“不错,果然是条汉子,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只要你现在承认是你们那个首领杜嘉下令故意伤害黑水湖的人,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我们吴王的大会,我马上就放了你,如何?”
阮小七现在被那两个大汉架住胳膊是动弹不得,但是却呸的一声往张俭身上吐了一口血沫道:“呸,想让我出卖我老大,你这泼男女怕是还没睡醒吧,有本事就继续来啊,刚才那几下就当给老爷按摩了。”
张俭缓缓用手擦掉那血沫,眼中凶光一闪道:“好,小子你有种,我倒是要看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兄弟们,给我继续招呼,出了事我担着。”
那几个亲兵狞笑一声就准备继续动手,刚才他们下手重其实还是有所保留的,并没有往死里打,现在张俭这话显然就是让他们下死手了,但就在这时候石秀却踏上一步,挡在了他们前面。
张俭冷笑道:“小子,别着急,等着小子一死马上就轮到你了,或者你比他识趣点,愿意按我说的做也行,我可以饶他一条狗命。”
阮小七吼道:“石家三郎,你别听这王八蛋的话,你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而已,认识你这兄弟俺已经觉得不亏了,千万别让俺小看了你。”
石秀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住心中的愤怒和激动,然后对张俭道:“这位将军,我们过去素不相识,也不知道我们梁山哪里得罪了你,能否告诉我呢?不管你是要钱还是要东西都可以谈,但没必要下这种毒手吧?”
张俭哼了一声:“你倒是还有点脑子,本将也不妨告诉你,你们得罪了某些大人物了,他们要你们的好看,本将是和你们没什么仇怨,但是受人之托也只能如此了,哼哼。”
石秀道:“将军说的应该就是那田豹吧?按道理将军乃是吴王麾下大将,和那晋王田虎是对手才是,为何要帮他们呢?”
张俭傲然笑道:“你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这种上面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也没用,现在本将给你指条明路,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听本将的话,我绝不为难你们,弄不好还能有点好处给你们,但是若你们仍旧不识好歹的话,那我就只能把你们的尸体送回去了,到时候晾那杜嘉也忍耐不住,肯定要出手伤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用我明说了吧,呵呵呵,所以说你们自以为硬挺下去挺奢遮的,其实根本对本将的计划没有丝毫影响。”
他一番话说的石秀阮小七等人都是冷汗直冒,鲍旭汤隆等人就更不用说了,这人确实太阴险了,又占着主场之利,处心积虑之下早已经环环相扣结下了一张恶毒的大网,务求要把整个梁山这次所有来人都一网打尽才是。
石秀这时候已经看出来和这人没什么好谈的了,咬牙道:“贼子,你看来是打算和我们梁山不死不休了,你敢不敢留下名字,老爷就算做鬼也不会饶了你的。”
张俭微微冷笑道:“看来本将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老子的名字告诉你又何妨,你还能咬了我的鸟去?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吴王麾下大将张俭是也,你就好好的记住吧。”
说话声中他已经向前一步,一拳同样重重的打在了石秀的肚子上,然后又是左右开弓,打的石秀满脸是血。
阮小七看的是血脉偾张,看到石秀挨打仿佛比他自己挨打还要痛苦得多,不过他们都已明白,只要此刻一还手马上就中了这张俭的算计,忍住还有一线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到本来躺在地上似乎都晕过去的时迁动了,不过没有往前倒是向着窗户方向跑去,后面的几个军士一个没防备竟然被他溜过去了。
时迁一边跑一边扯开破锣嗓子大喊道:“杀人啦,吴王的手下杀人了,那张俭号称要杀光这次来参加大会的所有好汉,大家快跑啊。”
张俭的脸顿时就绿了,他专门挑的这个地方动手就是为了僻静人少,到时候想怎么收拾梁山这伙儿鸟男女都随他的便,可要是跑了一个把周围的人都招过来就麻烦了,他急忙喝道:“你们几个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那个小矬子给我捉回来?捉不住就就地格杀!”
他的话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气,再也没有之前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样子,可见时迁真的把他给激怒了。
原来时迁刚才被打后就假装伤重跌倒了,众人一看他那小身板也都觉得是理所当然,就放松了对他的注意力了,然后他就在那里一边装作昏迷一边却支棱着耳朵听着,顺便暗中观察形势。
当他听到张俭得意之下把自己的计划也都说了出来,而且还想要对石秀和阮小七下死手的时候自然不能再忍,趁着那厮得意大笑众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时候马上奋力跃起,全速逃跑,他的速度本来就很快,拼命之下更是快了三分,三晃两晃就来到了窗户边上,而那几个军士在后面紧紧追赶,可还是差了几个身位。
但是这时候大门和楼梯方向都被挡住了,时迁根本无路可走,张俭脸上一片狰狞道:“给我把这小子的腿先砍下来,让他知道敢消遣老子的后果!”